第六百九十二回 捉對廝殺(第2/3頁)

不憂和尚雙目盡赤:“只恨我當年功力不純,沒能使出來,這兩年來我日夜苦練,終於有所成就,就是為了找你們報仇的,司徒嬌,拿命來!”

司徒嬌忽然哈哈一笑,身形一動,一下子變得快如閃電,而她的話語聲從從足四面八方傳來:“小禿驢,老娘可不會站著讓你點,你再用指,得打到我才行。”

不憂和尚一下子失去了攻擊的方向,司徒嬌的魅影千蹤步法,可謂輕功的極致,這一下生生幻出了一堆殘影,讓不憂和尚無從分辨,他的武功多是走的硬橋硬馬的外功,再就是這無堅不摧的一相劫指,但速度上卻跟不上司徒嬌。

不憂和尚運氣於指,抱元守一,左邊突然閃過一條鞭影,不憂和尚左手的戒刀一撥,右手的一相劫指指力破指而出,“啪”地一下,打中了一棵柳樹,生生地在樹幹上打出了一個小孔,而司徒嬌的聲音卻從另一邊響起:“嘻嘻,小禿驢,下回可要打準點!”

一陣雄渾剛猛的掌風掃了過來,正在移動的司徒嬌花容失色,距離過近,他的鞭子來不及收回,匆忙間左手的金蛇劍一出,生生地從這陣淩厲掌風中斬出一條空間,罡風勁氣從她臉部的兩側擦過,火辣辣地疼,而她的身形,也給這一掌生生地打退了七步,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司徒嬌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身材中等,白發蒼蒼,滿面紅光的老者,手裏拿著一杆旱煙袋,正氣定神閑地站在不憂和尚的身旁,他梳著一條小辮於腦後,而右手則停留在空中,掌心一片漆黑,與他那紅潤的面容和一身黃色的勁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司徒嬌咬牙切齒地說道:“鐵沙破軍?你莫非是晉北鐵家莊的莊主,神掌破嶽鐵震天?”

鐵震天哈哈一笑:“騷婆娘,你的眼神還不錯,老夫正是鐵震天,怎麽樣,這一記鐵沙破軍的滋味,還不錯吧。”

司徒嬌狠狠地啐了一口:“為老不尊的家夥,滿嘴沒正經,你不在鐵家莊好好呆著,為什麽要來趟這渾水?與我們神教做對,是不是不想活了!”

鐵震天冷冷地說道:“騷婆娘,你給我聽好了,眼下我是黑龍會的鐵掌堂主,而這位不憂師父,則是黑龍會的一相堂主,咱們黑龍會以天狼大俠為首,就是要鏟平你們魔教妖孽的,今天你們不是想勾結倭寇進犯這台州城嗎?我老鐵最恨的就是勾結外族入侵,不認祖宗的東西,只沖這點,滅你沒商量!”

說完,鐵震天把煙袋向著腰間一插,兩掌一錯,揉身而上,而不憂和尚則抱元守一,周身上下氣團橫行,一陣陣地向著他的指尖運轉,淩空向著司徒嬌點出一指指的真氣。

司徒嬌臉色一變,左手金蛇劍如靈蛇亂舞,配合著右手的龍骨軟鞭,沖著鐵震天的一雙鐵掌,迎面而上。

東方狂的身影出現在了城頭,大吼道:“眾兄弟莫急,東方來也!”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臉色一變,左右兩邊閃出兩道淩厲的殺氣,他連忙一個旋身,右手的墨劍連攻三劍,而左掌則拿著劍鞘,連消帶打,迎擊左側的攻擊。

十余招過後,三道身形合而復仇,東方狂的臉上綠色的真氣一陣浮動,呼吸也散亂了一些,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袍袖,已經被生生地割開了一道口子,而對面站著的兩個黃衣人,則是生面孔,一男一女,男的面如冠玉,拿著一柄鐵骨折扇,劍眉入鬢,神情從容不迫,而那女子則蒙著一層輕紗,露在外面的一雙明眸如水,手裏反持著兩柄一尺長短劍,劍頭青滲滲的,似是塗了毒,剛才自己的袍袖應該就是被此女割開。

東方狂剛才一擊之下,就知道這二人雖然功力比自己略遜一籌,但似乎有一套雙人合擊的武功,相得益彰,那女子的武功雖然與自己差了不少,但每次都能由這男子擋在前面化解自己的攻勢,而且他們的武功路子異常詭異,與中原武功迥異,倒象是傳說中西域的路子。

東方狂剛才一擊之下,吃了點小虧,厲聲道:“你們是何人,竟敢偷襲本座?”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甘州大俠歐陽可夫婦,當年白駝山莊毀滅之後,歐陽可夫婦潛心習武,就是指望有朝一日可以報仇雪恨,功夫不負有心人,靠著采補之法和復仇動力的驅使,歐陽可竟然練成了失傳已久,幾百年來都沒有人能練成的祖傳絕學蛤蟆功,又與王念慈創出一套合擊陣法,這才志得意滿,重出江湖,今天本來李滄行安排他們二人帶著部下,在大戰後潛上城頭,準備斷敵後路,可沒想到東方狂竟然率後援上城,歐陽可也趁勢攔腰截擊。

歐陽可的身後,東方狂帶上城頭的魔教高手們,已經和歐陽可所率的白駝護衛們殺成了一團,刀光劍影,掌風淩厲,魔教徒眾們雖然個個是高手,但一上城時就給伏擊,失了地利,人數又少,往往是兩三人結陣與十幾名白駝山莊的護衛廝殺,一時間盡處下風,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六七人給斬殺,摔下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