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回 誓言(第2/3頁)

鳳舞微微一笑:“我想那是因為你的功力不到,還無法完全控制天狼戰氣的原因,而且,而且你的刀中也有那些邪惡的刀靈劍魄,也會反過來影響你。只是天狼你應該記住,武功本身無正邪之分,是善是惡,看的是用這武功的人做的什麽事。就好比你用天狼刀法來殺蒙古韃子,殺倭寇,就是正義的,即使手段殘酷了一點,也不是用於邪道。”

天狼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這終極魔功畢竟練起來的方式邪惡殘忍,有傷天和,又怎麽可以跟天狼刀法相提並論呢?”

鳳舞的臉上飛過兩朵紅雲:“這個,這個,我們成了親之後,鳳舞自然願意,願意,願意全力助你練成,任君取之。”說到最後兩句時,她的臉臊得發熱,聲音也越來越小,象是蚊子哼一樣。李滄行心下感動,捧起了她的臉,那嬌艷欲滴的紅唇輕輕地張合著,唇中的丁香依稀可見,而鳳舞的眼中,盡是火樣的熱情,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閉上了眼睛,分明是在引誘著李滄行品嘗自己。

李滄行的鼻中鉆入的,盡是鳳舞身上那若有若無的蘭花清香,他忽然心中一動,黑袍那張陰沉的臉在他的面前晃動,而鳳舞剛才打中自己時的那一掌,卻又是如此的讓自己臟腑受損,和以前黑袍與嚴世藩跟自己交手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只是那陰氣入體時的感覺倒是有三分相似,念及於此,他沒有就勢吻下去,而是若有所思,沉吟不語。

鳳舞有些失望地睜開了眼,離開了李滄行的懷抱,整理著自己的秀發,幽幽地嘆道:“你還是顧及我以前的事情,不願意要我嗎?”

李滄行被鳳舞的話拉回了現實,連忙說道:“你多心了,我絕沒有這麽想,只是,只是……”

鳳舞咬了咬牙:“只是什麽,這回你又想起了哪位美女了,是沐蘭湘,還是屈彩鳳?或者,或者是林瑤仙?”

李滄行搖了搖頭:“沒有,鳳舞,我是在想,黑袍為什麽要教你這終極魔功,又要助你逃離嚴府?他可不是你爹的臥底,為何要做這些事?”

鳳舞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心中暗罵李滄行的不解風情,但她仍然淡淡地說道:“這些事情只怕要問黑袍本人了,在我看來,黑袍跟嚴世藩並不是一條心,而助我逃出嚴府,只怕也是想向我爹示好吧。”

李滄行問道:“那你爹有沒有跟你說過黑袍的什麽情況?”

鳳舞搖了搖頭:“沒有,我爹不是什麽事都告訴我,在我進嚴府以前,他只是把我作為一個屬下來對待,每次只是向我發號施令,本來那次他把我送給嚴世藩,我已經對他非常傷心絕望了,本欲離開錦衣衛,漂泊天涯,過此一生,但後來他找到了你,也許他是無心插柳,可是,可是我一眼就愛上了你,天狼,你知道嗎,你是我留在錦衣衛,留在爹身邊的唯一原因。”

李滄行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早地向我言明,卻要多次助你爹來騙我,害我?”

鳳舞低下了頭,輕聲道:“來錦衣衛的,哪個不是沖著榮華富貴?一開始我對你也並沒那麽熟悉,以為你跟其他人一樣,也是奔著高官厚祿來的,但在京外你捉拿夏言那次,我意識到了你跟別人不一樣,是真心地想要做一番事業,拯救天下的黎民百姓,所以我才想法設法地想跟著你,增加對你這個人的了解。”

“後來我爹讓我緊緊地跟著你,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我一開始也沒有接到什麽要騙你的指令,所以我也可以一直高高興興地呆在你身邊,天狼,請你相信我,直到你去雙嶼島的時候,我也沒有一點騙你的意思。”

李滄行想到以前的往事,氣就不打一出來:“你還不知道嗎,我不能接受的不是你背著我在島上偵察,而是你助那嚴世藩,你不知道我最討厭的,最想殺的就是嚴氏父子這對奸臣嗎?既然你可以不聽你爹的話,為什麽不對我說實話?大不了我帶著你遠走天涯就是了。”

鳳舞的鳳目含淚,痛苦地搖著頭:“天狼,你怎麽這麽傻,能威脅到我的,又怎麽會是我爹,逼我跟嚴世藩同船回去的,是那黑袍!”

李滄行心中一驚,失聲道:“什麽?怎麽會是他!”

鳳舞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移向了別處,不敢直視李滄行的眼睛:“他說,他說若是我不照他的意思,跟嚴世藩合作,那就把我以前跟嚴世藩的事情都告訴你,他還說,他還說你是個醋壇子,要是知道了我以前跟嚴世藩練功的細節,一定就不要我了,而且他還說你當時在島上受了傷,如果我不聽你話,他就要取你性命,天狼,我真的是萬不得已,才跟他們一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