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回 生死關頭

可是冷天雄顧不上再管自己的背後,他的右手聖火令猛地一拖一帶,乾坤大挪移使到了七重,一招乾轉坤移,用盡全身的力量,把那青缸劍引向了身後的屈彩鳳!

屈彩鳳剛才被那錘擊所影響,左手的致命一擊無法攻出,即使是右手的這一刀,也只剩下了六成功力,勉強劈開了冷天雄的護身氣勁與寶甲,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深達半寸,長約兩尺的刀痕,卻也無法再造成更多的傷害了。

說時遲,那時快,李滄行看得真切,本想上前救護,但突然腦子裏電光火石地一閃,意識到了現在宗主仍然沒有現形,屈彩鳳一定可以化解李沉香的這一劍,他很確信這點,而在這個勝負幾乎分開,三大高手都無自保之力的時候,正是宗主出手突襲的最佳時機,眼下一定要堅決忍住,不然前面的所有行動就將前功盡棄!

想到這裏,李滄行丹田中本來已經開始燃燒起的天狼勁,又一下子消散於無形,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著前方的戰況,突然,他發現身後的氣息不知從什麽時候有了變化,猛地一回頭,只有明凡還象只死豬似地躺倒在地,光頭上的傷處仍然向外滲著血,而剛才一直在念經的明道,卻已經不知所蹤!

冷天雄的背後中了一刀,可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絕頂高手的判斷能力遠非常人可比,就在剛才的這一瞬間,他判斷出背後的青缸劍比起屈彩鳳的這一刀更加危險,他也相信公冶長空的這一錘之震,一定可以多少影響到屈彩鳳的攻勢,這才大膽地扭過了身子,全力對付李沉香的這一劍。

聖火令上,金光四溢,仿佛是一朵金色的,燃燒著的火焰,正好迎上了青缸劍,那無堅不摧的劍頭稍稍一偏,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猛地一拉一拐,居然從空中就變了方向,向著冷天雄的身側飛出,直奔對面的屈彩鳳而去。

李沉香的臉色大變,猛地一扭腰,拼勁全力地想要把這飛出的青缸劍給拉回來,重新攻擊冷天雄。

冷天雄冷笑一聲,這時候公冶長空的大錘的余勁正好傳到了他這裏,他的左手猛地一張,先是一個氣功波球向外推出,直撞上了那道青色的氣功球,然後猛地向側面一拐,兩股金青色的氣功球一下子合二為一,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精妙招數,生生地把這道氣球打向了李沉香的方向。

李沉香本來是全力應對青缸劍的方向,和冷天雄在全力拉扯,爭奪著,卻沒想到從另一個方向飛過來一個金紫色相間的氣功球,迅如風雷,她無法逃避,只能倉促間撤了對青缸劍的架馭,雙臂相交,緊緊地擋在自己的面前和胸腹住的要害,一陣藍氣從她周身的每個毛孔裏噴湧而出,瞬間就在面前三尺左右的距離形成了一道藍色的結界。

可是這道看起來堅實如墻的結界,卻是在這金紫相交的巨大氣團面前,顯得是那麽地不堪一擊,氣勁迅速地突破了這道護身氣墻,擊中了李沉香的身體。

一聲悶哼之後,李沉香的身軀,如同被颶風吹起的浮萍一般,羅衫盡碎,向著禪房的方向飛去,一路之上,鮮血從她的口鼻之中噴湧而出,血灑長空!

屈彩鳳的面前,突然飛來一柄青缸劍,她來不及細想,更是不及追殺冷天雄,雙刀猛地一錯,變斬為禦,兩刀交錯,擋在自己的身前,身子微微屈下,後腿作弓步,硬擋這一劍。

兩只狼頭剛從屈彩鳳的鑌鐵雪花雙刀中湧出,如同呼嘯著的蒼狼,狠狠地撲向了那道青缸劍氣,要是剛一出現,就被那飛速而來的劍氣擊得粉碎,紅白兩匹蒼狼,被淩厲的青缸劍攪得粉碎,只是換得了讓這一劍來得稍緩一些。

屈彩鳳的臉色一變,這劍的來勢之猛,超過了她的想象,硬頂看來絕無可能,她的左手雪花刀脫手而出,直擊那劍尖,而借這一擲之力,雙足一頓,向著後方倒飛而去,而右手的雪花刀則是連劈三十二刀,每刀都斬出一個狼爪,向著那越來越近的劍鋒不停地襲去。

“叮”地一聲,刀劍相交,這柄玄鐵打造的亮銀雪花刀,竟然被青缸劍淩空擊成了三段,落到了地上,畢竟再好的凡鐵,比起上古的神兵,也是無法匹敵的,加上剛才此刀與聖火令大戰上千回合,相擊數百次,本來也已經內脆,這下終於不堪重負,從中折斷。

可是青缸劍也被這一擊之力所阻,勢頭稍緩了一些,但只是稍滯了一下,就繼續向著屈彩鳳的退卻方向追擊而來。

一道接一道的狼爪狀真氣不停地擊上青缸劍鋒,又很快被擊得粉碎,冷天雄的臉上帶著一絲獰笑,在擊飛了李沉香後,轉過來聖火令操縱起青缸劍尾,瞬間又把這劍的速度和威勢加強了不少,屈彩鳳本來那一套擲刀飛退的動作,已經把自己和青缸劍的距離拉到了五尺左右,這下給冷天雄一催功,劍鋒突進,一下子又縮短到了三尺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