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女賊率眾鬧官府 馮淵只身訪匪巢(第2/5頁)

地叫了一聲,立即把單刀就扔了,就地翻滾。徐良回頭照顧馮淵的工夫,女賊逃到府衙之外,領著那夥人逃跑了。沒跑利索的,被小弟兄們追上,一刀置於死地。本來想抓個活的,結果一個沒抓著,就這樣眼瞅著讓女賊跑了。

待徐良看完了馮淵的傷勢知道他沒有性命危險,返回來再找女賊時那夥人已經出了城了。徐良很後悔,心想在我眼皮底下溜走的賊真不多,有心去追,又想到自己剛來,很多事情還不摸底,不如算了,再饒她幾天,早晚她也跑不了。徐良這才回來見按院大人顏查散。顏查散起身離座把徐良的手拉住:“三將軍,可把你盼來了!”“我得信兒之後,馬上起身,結果還是來晚了,請大人原諒。”“不晚,剿匪之事剛開始,你看,你剛到這兒就遇上打仗。來人哪,給三將軍準備住處,趕緊準備飯菜。”徐良能吃得下去嗎?他得去看馮淵,一看馮淵那臉已經腫起來了,仗著官府的人有最好的金瘡散藥,有拔毒膏,及時給他抹上,又吃些下去,到了晚上,腫才消退。如果這五毒水打到眼睛上,這人可就廢了。人們牢牢記住了女賊的模樣,遺憾的是她是誰,她是從哪來的都摸不清。當天晚上為了這事徐良跟顏大人談到深夜。在座的還有翻江鼠蔣平和南俠展熊飛。

當時徐良給出了個主意:第一,清查戶籍;第二,四門加派巡邏兵,凡是出城的、進城的都要嚴格盤查,登記在冊,不說明道理,不找出保人,嚴禁通行,這樣才能把城裏的賊匪肅清,而後再由近及遠逐地進行。蔣四爺一聽,腦袋一點:“良子,你說得太對了,咱們爺倆想到一塊兒去了。”“大人,我看明天就可實行。”顏查散點頭表示滿意。徐良這一來,不但增強了力量,而且多了個智囊,他幫著顏大人出了很多的主意。顏大人按他提供的辦法,馬上出了告示並付諸實施。幾天後,城裏頭果然安定多了。原來城門開著,隨便出入,沒人過問,現在門上都加了哨,而且派官府之人日夜守候。徐良把三俠五義以及小五義都編了進去,對出城進城的人發放腰牌,遇有可疑者,當時就抓起來,不取保不能釋放。

半個月後,大同府秩序井然,老百姓也能睡個安穩覺,買賣也敢照常營業,沒人搗亂,也無人敢搶了。有點風吹草動,老百姓就到按院衙門稟報,官人聞訊就到。然後,又按照徐良的辦法,出了城由近往遠擴展,把這個辦法推廣到各鄉、各鎮。一天,聖手秀士馮淵負責東關外,他帶了一夥人出了東城,先到幾戶農家走訪了一圈。一看,這地方比較安靜,打聽了一下,最近誰也沒看見賊的影子。馮淵一想,我再往前轉轉。便問附近的老百姓,再往前走是什麽地方?有人告訴他叫杈樹岡,離這兒才十八裏地,勸他別去,說那塊兒不大太平。馮淵一想,不太平我才該去呢,最好是找到賊的影子,那樣才能把他們消滅。所以他就叫手下人在這莊子等他,他壯著膽子趕奔杈樹岡。您別看馮淵能耐不大,這人道道挺多,經驗十分豐富。到了杈樹岡一瞅,才知道這裏是個大鎮店,四通八達,有好幾條大道通過這兒,故此杈樹岡才發達起來。這個大鎮店足有三四千戶,好幾趟大街,多數買賣都關著門。據說當年很繁華,現在蕭條了。馮淵圍著杈樹岡鎮店轉了幾圈,沒發現匪情。

這時候,日頭往西轉了,馮淵一琢磨,我再趕回去吃飯就晚了,得了,多耽誤一會兒吃完飯我再走吧。一擡頭,路北果然有一家飯館,外面挑著幌子。馮淵邁步進去,拉了把椅子,剛一坐,就見夥計拿個竹杆出來,到外面把幌子挑下來,轉回頭跟馮淵說:“客爺,對不起,買賣關了,您高升一步,到別人家去吧。”馮淵一聽,倒黴不倒黴,我不來他不關門,我剛到這兒,他關門了,心裏十分不悅。馮淵也是綠林人出身,嘴不饒人,他把眼眉一挑:“我說夥計,你看我別扭是怎麽的,難道我就花不起飯錢嗎?”

“大爺,您別誤解我的意思,咱們是買賣,講買就賣,您來了,是財神爺,咱們敢往外推嗎?實不相瞞,我們東家出了事了。剛才派人給送來的信兒,叫我們趕緊關門。偏趕這時候,大爺您來了,你老千萬原諒,這街上飯館挺多,去別處吧!怎麽樣,大爺?”

馮淵有點不太相信,正在這時候,掌櫃的從裏邊出來了,“老五啊,你還不關門,你講什麽哪?”“掌櫃的,這還有客人呢,我正向客人解釋哪,一會兒就關門。”掌櫃的過來了,馮淵一看,這人五十多歲,長得一臉和善相。此人過來一抱拳:“大爺,我們這夥計說的可都是真情,現在我們的東家全家都活不了啦,還開這飯館幹什麽,今天關了門,下半輩子也不一定開張了,大爺您高升一步吧!”馮淵一聽話裏有話,他出來就是私訪來的,遇上這種事,能錯過嗎?便問:“這個飯館不是你的嗎?”“我是個掌櫃的,東家雇我在這兒照顧著,我還不得聽人家東家的嗎?”“您貴姓啊?”“我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