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翻江鼠失算被困 小達摩刀劈兇僧(第2/4頁)

力劈華山一刀。粉面伽藍往旁邊一閃身刀走空了,但白蕓瑞手腕一擰個兒,刀刃朝左奔和尚脖子,粉面伽藍往下一低頭,刀從上面走空;剛一擡腦袋,蕓瑞的刀又回來了:“老家夥給我留在這兒!”快勁兒就甭提了。粉面伽藍一個沒留神這一刀正好掃在脖子上,“噗!”紅光一現人頭落地。白蕓瑞飛起一腳把和尚的屍體蹬出去,跳出圈兒外,刀尖朝下這麽一順,和尚的血滴答下來了,然後擡靴子底把血跡蹭幹凈,擡起頭來叫陣:“王典,你下來,今天小太爺在棺材溝包下了,敢下來的都跟和尚走一條路!哪個敢跟我白蕓瑞動手?”房書安在後頭一看:“真是我老叔,這兩下不次於我幹老兒徐良。老叔加油!照這樣砍到明天,山裏的人就砍光了。”大夥兒不敢樂,但沒有不贊成白蕓瑞的:手底下真幹凈!

再說王典這個後悔:大和尚要聽我的話何至如此?他就不打算再派人了。可是白蕓瑞在底下這一叫陣,有人不愛聽了,激怒了三世陳摶陳東坡。老家夥一向目中無人,他對白蕓瑞不服:“待貧僧下去會鬥於他,我贏不了白蕓瑞不上來!”王典一看陳東坡也是客人,這怎麽辦?“老羅漢您可要多加謹慎。”“你放心。來呀!給我系繩子!”陳東坡從心裏往外不服白蕓瑞:你們現在還敢如此猖狂,把我昆侖派看得沒人了!粉面伽藍死在他的刀下,將來我回昆侖山怎麽向弟兄交代?還怎麽叫三世陳摶!王典認為他是客人不便深攔。陳東坡手提金棋盤,天鵝下蛋,雙腳落到平地上,先把繩子解開,晃著高大身軀撲奔小達摩。韓天錦在後頭一看:“四叔,又下來一個。一百兩啦!”蕓瑞提刀等候陳東坡,陳東坡先把棋盤晃了晃甩了甩。你說他這武器有多特殊?這棋盤是鑌鐵明鋼打造的,一面有扶手,另外還有一寸多高的邊兒,厚有三分,這玩藝兒砸到人身上就把人拍扁了。上面用金水走了十六遍,因此光華奪目。他身上掛著皮兜子,裏邊揣著三十二顆金棋子兒。“阿彌陀佛,白蕓瑞小畜生!我打死你給我昆侖派的門人報仇雪恨,接棋盤罷!”泰山壓頂就撲下來了。蕓瑞一看他這武器太特殊,真不好架,便上步斜身一閃,棋盤撲空了。由於用力過猛,正拍在地上,把兩塊石頭砸成碎粉。陳東坡就像瘋了似的,一看沒拍著,橫著又掃向白蕓瑞的腰部,蕓瑞本可一哈腰過去,但他沒有,相反旱地拔蔥往高裏縱,棋盤在他鞋底下擦空。蕓瑞在空中雙手舉起金絲龍鱗閃電劈,人跟刀一塊兒落下來,奔陳東坡的腦袋一刀!陳東坡一看不好,腳尖點地往前一縱躲過了這一刀,兩個人轉回來又戰在一處。這時兩方面的人都在這兒觀戰。這王典一邊看一面心中暗想:這個白蕓瑞是第二號徐良,非把他整死不可,不然早晚是個大禍害!他盼著陳東坡能把他拍死。但霍玉貴想法不同,淩空和尚是他救命恩人,前者淩空領蕓瑞拜望他,他說了徐良人頭的地點,後來聽說人頭果然被盜走了,王典就說山上有了奸細,大發雷霆。但他無論如何懷疑不到霍玉貴頭上。電光俠霍玉貴心裏清楚:即使把開封府的人全消滅了,自己早晚和王典免不了一場爭鬥。故此霍玉貴從心裏往外盼開封府贏。他想:開封府真的攻破山頭抓住自己也能從輕發落。可朱亮有朱亮的想法:他是外來人,吃人家喝人家的,總覺得不那麽理直氣壯,他也想露一手取得王典的信任,在疊雲峰混把椅子,哪怕是三寨主、四寨主,但從多日同王典打交道他發現這半翅蜂比較吝嗇,始終沒吐這個口,好像沒自己這個份兒,他心裏也不痛快,他跟陳東坡交情最好,他們一起流落到此,本想在這兒紮根,報閻王寨被破之仇。陳東坡下去他沒攔,他也希望好朋友能把白蕓瑞消滅,讓你們山上人看看,我倆不是吃閑飯的。所以他觀陣比較認真,咬牙攥拳全身都替陳東坡使勁兒。其他人也有不同的想法,拿那紫面金剛王順來說,他知道開封府平山滅島沒有不成功的,因為它有強大的軍隊做後盾,吊炮攻山誰能擋得住?

看來這疊雲峰狼牙澗也不會長久。山破了我怎麽辦?我屬國家要犯,雖說徐良死了,開封府的爪牙還存在。疊雲峰破了我下一步投奔哪兒?他是盼著山上贏。白蓮花晏風比他膽兒還小,前些日子晏風把徐良給殺了,嗬!人頭拎回來,大夥兒把他捧上了天。七月十五要召開人頭大會,無疑的要把他擺在前面。王典已經決定,人頭大會之後晏風就是山上的四寨主。現在又冒出個白蕓瑞來取代了徐良,遲早要找他算賬。因此連日來心驚肉跳連覺都睡不好,今兒可盼著開封府的人困進了棺材溝,最好一個也別活著回去那才稱意!他是這麽個心情。至於被請來的這些人,有的專門看熱鬧,坐山觀虎鬥,人心不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