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回 文宰相直言罹大難 救忠良怒闖樂善宮(第4/10頁)

這件事你們就不要多問了。”“萬歲,文大人乃是當朝宰相,即便身犯王法,也該交有司審理才是。臣鬥膽問一句,不知文大人違抗了萬歲哪道旨意?”“文顏博依仗三朝老臣的資格,在朕的面前頤指氣使,逼著讓朕傳旨,去捉拿陰光法師。朕說了他幾句,他就口出不遜,辱罵朕,這種目無君王的作法,不是造反是什麽?”徐良道:“陛下,文大人這樣做,為的是您的江山社稷呀,您怎麽能好壞不辨呢!陛下若為此事懲處文大人,只怕朝野不服啊。”白蕓瑞道:“陛下,文大人進宮見駕,是受臣等的懇求啊,如果為這事懲處文大人,請陛下先把臣等綁起來吧。”,房書安說得更尖刻:“萬歲,臣等在三仙島,可是掂著腦袋為國除奸哪!那幾天真是九死一生啊。我們風風火火由南海回到京城,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當朝宰相要為我們掉腦袋,我們這心裏能好受嗎?萬歲,您把我們這些人也捆起來吧,反正三仙島已經平滅了,要我們也沒用了,讓我們和文大人一塊兒死得了。沒死在叛賊手裏,死在皇上刀下,值得。”房書安這幾句話,嗆得仁宗幹瞪眼,一時窘到那兒,不知該如何回答。梅貴妃這會兒挺懂禮節,來到仁宗面前,雙膝一跪,說道:“萬歲,臣妾有本啟奏。”

仁宗一看,你要奏什麽,想火上澆油啊?這些人可不是省油燈啊,像收拾文顏博那樣,一句話就捆起來了?沒那麽容易,弄不好君臣就得翻臉。仁宗沉思著,就沒有開口。

徐良等人心裏也一陣起煩,暗道這個梅貴妃真不是東西,大宋的江山遲早要壞在她的手裏,以後得想辦法把這個妖精除掉。房書安心想:這個梅妃,說不定是天竺國送來的奸細,專來破壞大宋的江山社稷。你要敢再出個孬主意,讓皇上懲處我們,我現在就敢要你的小命。仁宗皇帝不能總不說話呀,過了會兒,有點不耐煩地對梅妃說道:“卿有何本奏?”梅貴妃一說話,大出眾人意料之外:“萬歲,臣妾聽了這幾位將軍的議論,深有感觸,他們都不愧為國家的忠良啊。”皇上一聽,高興了,笑著道:“愛卿平身,站起來說話。”“謝萬歲。陛下,這幾位將軍敢於在您的面前犯顏直諫,有什麽說什麽,既說明他們忠心耿耿,不計個人安危,也說明君臣感情相處得不錯,陛下有容人之量,臣妾非常高興,我這裏向您祝賀了。”皇上聽了,心裏像扇扇一樣那麽痛快:“愛卿真會說話。那麽文顏博的事?……”“自然應該饒恕了。官復原職,還是當朝宰相。”

“對對對,愛卿和朕想的一樣。來人,傳朕的口旨,放回文顏博,讓他朝服見駕。”內侍答應一聲,掂著文顏博的紗帽、朝服出去了。時候不大,文大人二次進宮:“老臣文顏博,謝過陛下不斬之恩。”皇上看了看,心裏也有點不好受,著實安慰了幾句,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眾人辭別聖駕,出了皇宮。

南俠展昭、翻江鼠蔣平,負有王命,不敢耽擱,即刻到馬軍衙門點齊兵丁,星夜追趕古月和尚,暫且不表。

且說徐良等人把文大人送到潞國公府,便轉身回到開封府衙門。劉士傑、鐘林等等英雄早在這兒等著呢,一見他們回來,全都接出了門外。大家也聽說南薰門外發生了事,眾人見徐良等人帶不悅之色,也就沒有多問,只是道了旅途勞苦,便各自散去。徐良、白蕓瑞各回各家。房書安還住在府衙校尉隊那兒,老房心裏很不痛快,獨自喝悶酒,發牢騷。房書安知道:盡管皇上派人馬追趕古月他們去了,但能不能抓住夏遂良,是兩回事啊!昆侖僧可不是傻瓜,能等著讓你去抓嗎?恐怕早跑了!即便沒跑,他們要想抓住夏遂良和昆侖僧,也不那麽容易啊!

第三天早上,房書安吃過飯,才說到街頭溜達溜達,白蕓瑞、徐良過來了,三個人就在一塊兒閑扯。房書安道:“幹老,我看這個梅娘娘,可不是個東西呀,遲早她還會再生出點事來。”徐良道:“皇上正寵愛著她,我們也惹不起呀,盡量避免和她沖突也就是了。”“不不,你不找她,她要找你的事啊。有她在皇上身邊,遲早是個禍害,我們還是把她幹掉得了。”“不許胡說,這話讓別人聽去還得了嗎?”他們又閑談了一會兒,門上人進來稟報說,展老爺和蔣老爺已經回京,進朝交旨去了。

三個人一聽,誰也坐不住了,立即起身,趕奔午朝門外,在這兒等候消息。時候不大,展昭和蔣平出來了,兩個人都帶著難以形容的表情。房書安第一個蹦過去了:“你們兩位可回來了。怎麽樣,捉住陰光大法師了嗎?夏遂良他們現在在哪兒?”蔣平擺了擺手道:“別問了,回府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