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第4/13頁)

我說:前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不會,不過你的劍都傷不了我。

老頭兒說:真的?哦,你練的是銅人大法,哈哈,沒關系,如果你練了銅人大法,普通劍可能是不行,不過我的行,砍平常人可能像切豆腐一樣,你練過,有點區別,就像砍老豆腐一樣啊。

我說:不是。

老頭兒說:什麽不是,來,我把你綁起來,你敢不敢試試?

我說:我不是這意思。我有其他一點雕蟲小技。

老頭兒說:說來。

我說:我會接暗器。

老頭兒說:你怎麽把自己說得像街上賣藝的小動物一樣,哦,你會接暗器,那你能不能鉆火圈啊?

我說:不是這意思。我們可以比比。

老頭兒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沒說幾句就要比。

我說:要不然我實在說不清楚。

老頭兒說:那這樣吧,我怕傷到你,我用木頭做的吧,你真為難我,一把年紀了。

老頭兒從屋裏慢慢悠悠拿出一把木頭做的劍,我偷偷看一眼,發現這劍可能要比坊間鐵打的還要鋒利。劍的鋒利與否有時候不在於它的材質,在於它是否整。而這把木頭的劍太整了。

喜樂好像對於我要和人打起來這樣的事情從來不關心,可能從來我就沒有失敗過。哦,失敗過一次,那次和萬永打的時候,被他的陰招給損了。不過盡管如此,喜樂還是自顧自得到了一瓶假裝價值連城的解毒藥水。莫非喜樂想,這次比武我能得到這屋裏所有的兵器?然後喜樂肯定把它們全賤賣了,換一間房子。

老頭兒緩緩舉起劍,說:開始了。不過老頭兒似乎沒有用全力,劍速和街上混的偷偷、佩著刀亂走的野武林差不多。我都無需形容,輕輕就躲避過去。

老頭兒叫道:哇,砍不到你啊。

我說:你要用全力,你沒用全力,我感覺到了。

老頭兒說:好,用全力。

說完,老頭兒也沒有用任何的招式,一劍劈下來。我只看見一道白光,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沒有看見兵器的實體,雖然竭力躲過,但衣服還是被刮破了。

喜樂說:好,幸好還沒有給你買新衣服。

我看著老頭兒,老頭兒似乎都沒有睜開眼睛,緊接著就是一套不知名的招式,速度極快,而且劍式極密,倘若近身,根本沒有辦法躲。倆人打鬥,最好看的其實就是近身躲劍,那是真本事,尤其是一通瞎打。現在想來,有招式的劍法著實十分愚昧,尤其倆人對決時候,你有你的招式,我也有克你的招式,一個按照招式在那裏揮劍,一個按照書上寫的在那裏躲劍,這只能說,這倆人有毛病。你想,倘若我老砍不到一人,那多難受。而且我完全無法想像,當我死活砍不到他的時候,我本來要砍腦袋的,換個地方砍一刀,不就中了嗎。所以我完全不能理解招式的作用。而老頭兒用的招式,或者說不是招式,是他出劍的方法,讓我除了往後面退以外沒有別的辦法。

老頭兒“嘿嘿”笑兩聲,停下了手。喜樂說:你怎麽老後退啊?

我輕輕說:你看,人家那麽老了也不容易,我要讓讓他嘛。

喜樂說:對,你真善良。

我籲了一口氣,對老頭兒說:來吧。

老頭兒說:這次換扇。

說著從房間裏拿出扇子,說:接我一個。說完就一掌將扇推出。我能看到,可是速度太快,沒有辦法讓身體做出反應。我想,這次完了,雖沒有一世英明,也不在乎那個,但始終不能死在一把扇下。這讓喜樂如何看待我啊。

我側過身,但時間肯定不夠。忽然間,扇打開了,速度一下子減慢不少。我得以抓住扇柄。

老頭兒說:哈哈,怎麽樣啊,嚇你一跳吧。

我說:沒事情,再來。

老頭兒說:不來了,不來了,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我問:你還知道什麽事情?

老頭兒說:知道,都知道,我活了快一百年了,還有什麽事情不知道。

老頭兒帶領我進入房間,展示給我看他一個世紀的作品。老頭兒說:我可沒練過什麽,我天天做這些,手腳也做利索了。

我說: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坐慢慢聊。

老頭兒說:好。

我們就近找了一個酒樓,喜樂要了些菜,老頭兒說:你肯定是那家夥。

我說:我是哪家夥?

老頭兒說:有這麽一個傳說,到底是每幾百年來著,我忘了,就會出一個人,這個人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能看清快速移動的物體,甚至能看穿人的內心。

我說:對。

老頭兒說:那是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是說,這個人,很厲害,但是,能導致混亂。誰要把他殺了,誰就能得到天下。

我和喜樂同時都張大嘴巴。

老頭兒說:傳說,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