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來臨似乎顯得比較唐突,似乎顯得突然,似乎人對期待很久的人或者事情的最終到來都會顯得冷靜以及反思為什麽我如此冷靜。原因是你選擇了新的必將失去舊的,而舊的似乎也很好。

我和喜樂背著靈下山,其實這天對我而言已經期待很久,比如說十年,因我總不想困在一個很小的地方做很大的事情,與其如此,不如在很大的地方做很小的事情。想法是自由總是因為地方大而大,地方小而小。而這一天的來臨似乎顯得比較唐突,似乎人對期待很久的人或事的最終到來都會顯得冷靜以及反思為什麽我如此冷靜。原因是你選擇了新的必將失去舊的,而舊的似乎也很好。

事情雖然和我多年在腦海裏的重復相比顯得不那麽隆重,一切就好似在逃難,但是逃難之余,還有意外收獲,就是一邊背著與身體比例失調的靈的楚楚動人的喜樂。

為什麽所有事情中的女方都是楚楚動人,我想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個理由很好,可是我實在無法判斷,理由很羞於啟齒,因為我沒有比較,這弄不好是我第一個仔細看過的姑娘。

在一起的多年,有很多事情,需要慢慢回憶,總之一切都很艱難。首先和一個姑娘相處這麽久,且她五官端正,很難不喜歡。而且更加艱難的是,在喜樂方面,身邊一千多個男人,和他們都沒有曖昧關系,這著實很不容易,並且沒有和同樣出眾的釋空師兄產生復雜得足以導致這個故事搞不清楚的感情更難能可貴。

我怎麽知道,我想,別人做的和自己感覺的就是別人心中所想的。

我們順著路下山,山下就有一個驛站,許多馬匹在那裏休息。多虧喜樂救進寺廟前相對我而言有豐富的社會閱歷,我才沒有以為這些馬是可以免費牽走的。喜樂說:驛站裏是可以租馬的。而我們正需要一匹馬。

我說:我也覺得是,可是我們沒有銀子。

喜樂說:那怎麽辦,我身上也沒有值錢的東西。

我說:看來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把劍了。

喜樂說:我倒是覺得可以把它當了。

而我覺得大家應該都很窮,而且又窮又想騎馬,因為驛站旁邊就有一個當鋪。

我和喜樂牽手走進當鋪,把劍拍在桌子上。老板問我們:你們是哪裏的人啊?

我說:我是少林,這把就是有名的靈,你看值多少錢吧?

老板看看我,看看喜樂,笑昏過去,說:靈倒是真的在少林,可是你哈哈哈哈哈,少林現在真是開放啊,是可以自帶姑娘嗎?

我說:放屁,我們從小就認識。

老板再次昏過去,說:娃娃親也行啊,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和你們鬧,我看看這劍。

老板拿起劍端詳,看了半天鞘,正要抽出劍來,我說:小心劍氣啊。

老板真是性情中人,豪爽無拘,這一次足足笑了一炷香的時間,說:這鞘做得倒是不錯,能給你們一個好的價錢,可是小娃你們就不要再誇張了,我要不就行了。

說著抽出靈。所謂劍氣妖風什麽,一概沒有出現,平常到不行。老板說:好劍,好贗品,就是少點什麽啊,要不就是真的了。

我想,所謂的少點什麽,就是他本人少點什麽。

老板說:我給你們十兩銀子,一成息,一個月裏不來取,我就自己處理掉了。

喜樂說:十兩?太少了,我們家還興盛的時候,花了一百多兩才造得的這劍。

老板說:哦,你們不是撿來的啊,那就五十兩。

喜樂說:八十兩。

老板說:行。

喜樂說:一百兩。

老板說:那就不行了,再往下說就沒個譜了,劍是不錯,也夠真,就是價錢再多,我就能上山到少林寺裏把那個真的買來了。

我說:啊,這也能買?

老板說:這你就不要管了,給你八十兩。來,這屬於貴重物品,我把畫匠叫過來,把你們兩個畫個像,取的時候好不要弄錯人,你記著,劍的號碼是:貴重00121,密碼是今天的日子時辰,我們是頂天當鋪,想改密碼,中原各個分行都行。

說著,畫匠就來了。我和喜樂正襟危坐,畫匠說,畫一個畫兩個啊?

我說:畫兩個吧。

老板說:如果畫兩個,那只有你們兩個一起來才能取東西啊,很麻煩的,上次私塾有一個班來當一樣東西,把全班都畫上了,畫師畫了三天,結果那班裏的人現在死了兩個,這東西就永遠不能取了。

喜樂說:那還是畫兩個吧,我們死一個東西就不要。

我說:那就畫兩個聽見沒,畫好點。

畫匠說:行,你們挨近一點,紙就那麽大,離遠了都畫不上。

我說:那上回那個班怎麽畫的啊。

老板說:公子請看你後面,那墻上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