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 五 章 隔山裂嶽

段安柯說:“等過幾天召開丐幫大會,那韓丐天的狐狸尾巴就會露出來的。”

柳天賜趴在樹上又好氣又好笑:“一個假‘向天鵬’和一個假‘柳天賜’把江湖攪得一塌糊塗,‘向天鵬’肯定以為在‘九龍堂’傳令的就是在天香山莊借刀殺人的柳天賜,心中大喜,沒想他歪打正著造了一個這麽稱心如意的替死鬼,比他想象的還要滿意,圍攻武當追殺丐幫比他計劃的要順利得多,沒想到成吉思汗比他還要快,早就私下控制了‘九龍幫’並通過假柳天賜控制了日月神教,這假扮自己的阮楚才馬上就到蝴蝶崖洗禮登位,是不是成吉思汗派人殺了假向天鵬,使阮楚才毫無破綻地登上教主之位,可這‘隔山裂嶽掌’怎麽解釋呢?”

只聽見段安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滿是遺憾。

向子薇柔聲叫道:“安柯,你……我……”

段安柯說道:“我準備把我倆的事告訴父王,然後到蝴蝶崖提親,沒想到……”

向子薇俏臉一紅,神采照人,將頭埋進段安柯的懷裏,忽然滿面嬌羞的趴在段安柯的耳邊說:“安柯,我已兩個月沒來,我想……是不是……”聲音幾乎細不可聞,但柳天賜還是聽得一清二楚,說完,段安柯愣了半晌,欣喜若狂抱起向子薇叫道:“這是真的嗎?真是太好了,我們馬上叫父王允許我倆的親事。”

向子薇說道:“要是你父王不同意呢?”

段安柯說:“不可能不同意,你長得那麽美,父王要是不同意,我倆就私奔。”忽然,段安柯一扳向子薇,讓向子薇仰面對著他,問道:“子薇,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姐姐?”

向子薇坐正身子驚愕道:“沒有哇。”

段安柯說:“奇怪,今天我在‘望家池’看到一個書生打扮的姑娘,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也許是太想你了,見到別人總想到你。”

向子薇滿心喜悅,做了個鬼臉,在段安柯臉上親了一口,兩人又摟抱在一起。

柳天賜感到上官紅貼著自己的臉嬌喘微微,香汗細細的,不由轉過臉去,心動神搖,上官紅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突然,向子薇推開段安柯,整了一整衣衫,淒然說道:“我向子薇父仇未報,就……

就……”說著又嗚咽地哭起來。

段安柯呆立一旁,經向子薇這麽一說,兩人再沒興致了,段安柯又挨過身子安慰一番,不一會兒,兩人又卿卿我我談了起來……

上官紅一拉柳天賜的手,兩人施展輕功無聲無息地飄然離開。

上官紅的臉上紅潮未退,不敢正視柳天賜,一路無話,只顧狂奔,不一會兒就到了“望家池”的廂房,兩人像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心裏怦怦直跳,偷偷地溜進各自的房間,躡手躡腳,生怕驚動了綠鶚和袁蒼海。

突然,兩人同時發出驚叫,原來綠鶚和袁蒼海兩人都不見了,房子裏空蕩蕩的。

深夜,他倆會到哪兒去了呢?

城墻外的守更人敲著梆子,已經三更了,窗外一輪彎月嵌掛在光禿禿的樹梢上,發出朦朧暗淡的月光。

柳天賜和上官紅默默地對坐著,房間裏一切井然有序,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

上官紅望了一眼柳天賜說:“他倆醒來發現我倆不在,會不會去找我們呢?”

柳天賜沉思著說:“不會的!如果我一個人不在,有可能袁大哥會去找的,可我兩人出去了,袁大哥過來人,他絕對不會去找的,再說就是綠鶚執意要去找,袁大哥也會給我們留下只字片語告訴我們。”

上官紅俏臉一紅,低下頭去,撥弄著衣服上的扣子,不得不承認柳天賜說的有理,嘴裏滿不在乎地說:“我倆出去又怎樣?要是我和袁大哥發現你和綠鶚不見了,我就去找你們,這房裏東西都好好的,夜已三更,他們倆會到哪兒去呢?”上官紅跺了跺腳。

柳天賜皺了皺鼻子說:“姐姐,有人在房子裏放了毒氣。”上官紅用鼻子嗅了嗅,“嗯”

了一聲,房間裏還殘留有一股淡淡的毒氣味。

柳天賜轉過身子摸了摸被窩,說道:“如果不出我所料,應該是我倆剛出去不久,就有人過來向房子裏面吹毒,因為被窩裏早已涼了,沒有熱氣,袁蒼海和綠鶚中毒後,就把兩人帶走了,這至少有兩個人。”

上官紅問道:“會是什麽人幹的呢?”

柳天賜說:“這只是我的一種分析,也不見得就是的,說不定他兩人出去轉悠一下就會回來呢,我倆等一下吧!”

兩人披衣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漸漸的暗淡,晨曦初明,袁蒼海和綠鶚還沒回來,卻聽到屋頂上有落葉般的腳步聲向西而去,兩人知道肯定是段安柯回來了,不一會兒,天已放亮,清早起來覓食的鳥兒在窗外的禿枝上跳躍啾叫,還沒等到人回來,柳天賜心裏一緊,覺得自己猜想已得到證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