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卷 第 九 章 血染恨谷(第2/4頁)

眼看木板將及身前,“蚊子”便單掌一出,準備將這可惡的木板擊個粉碎。

木板果然被擊了個粉碎!

但便在“蚊子”單掌擊出之時,從木板後面倏然閃出了歐陽之乎來,此時,他與“蚊子”

相距不過三尺。

歐陽之乎從木板後一現身,立刻雙掌齊出,使出全身功力,左手“神水功”,右手“聖火功”,兩股力道迥異,卻是一樣淩厲異常的勁風向“蚊子”翻卷過來。

此時,“蚊子”已將他的真力用來對付那塊木板了,而歐陽之平閃身、出招迅疾無比,快如鬼魁過空,“蚊子”一時如何變招?

便見“蚊子”的身子突然從水中高高拋起,在空中身子被勁風卷得如螺陀般旋轉,在“蚊子”的身子將落下時,又有一股勁風直貫其胸,“蚊子”慘呼一聲,身子再次拋起。

等他落下湖中時,己是鮮血狂噴,氣絕身亡了。

鮮血以“蚊子”的屍體為中心,慢慢地散開,半個湖面成了一片殷紅之色。

歐陽之乎這才從湖底冒出頭來,臉色也已有些青紫了。

他慢慢地踩著水,好半天,才將呼吸調勻。

方才水中一戰,已使他有力盡之感,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將木板全都擊碎,只留一塊抱著沉入水中,否則事情便會更麻煩了。

他已受了一點傷,傷在左腿,當時他故意以掌力吸引“蚊子”用環杆刺他,他便乘機隱於船板之後,沒想到環杆末端不但擊透了木板,還透出半尺長,歐陽之乎一個回避不及,便被紮中了左腿。

但他立即咬牙忍痛,左手疾抓,抓住“飛去來兮環”的杆子,所以“蚊子”用力一甩之後,尚有沉甸甸之感,否則,以“蚊子”之功力,木板豈有不被甩得四分五裂之理?

“蚊子”用力一帶,歐陽之乎便順勢而來了。

歐陽之乎心有余悸,向“蚊子”的屍體看了幾眼,心道:“若在岸上,我未必就能殺得了他。”

歐陽之乎心中掛念谷中的形勢,氣息一調勻,便開始快速向湖對岸劃去,他心中不由有點好笑,暗道:“自己本不想劃水過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下了水。看來蚊子對自己頗為了解,所以會在船上等侯,若是自己不會水性,恐怕此時已到了龍王爺那兒。”

他落水之處離岸本就不遠,所以很快便到了崖底。

崖底下的水面有一具屍體,身上插著一根長篙,長篙前端乃精鋼鑄就,正是“海雲幫”

幫主水惡浪所用的竹篙。

屍體俯臥於水中,看不清臉,歐陽之乎思索了片刻,慢慢地向屍體那邊遊去。

他終是覺得有些惡心,沒有靠近那具屍體便停了下來,想了想,握住那支長篙,用力一拉,長篙便拔了出來。

歐陽之乎定了定神,用長篙將屍體翻了個身。

那人赫然便是“海雲幫”幫主水惡浪。

雖然歐陽之乎已料到谷中之人大概都已無法幸免遇難,但真的見了谷中人的屍體時;他便是忍不住又驚又怒。

水惡浪自然還是那麽呆板、木然。

歐陽之乎心道:“此人一生混跡於水上,如今又死於水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知道谷中無魂無魄殺手無一不是罪大惡極之人,所以對水惡浪之死,並無絲毫痛惜之感。

但水惡浪之死,卻讓他本已擔憂之心,更為憂患,他不敢於去想谷中的慘狀。

可絕崖有三十多丈高,歐陽之乎如何能騰越而上?

雖然明知上面幾乎不可能有“恨谷”的人在把守了,但歐陽之乎還是用力地拍了三下手掌。

谷中本來就靜,現在又有一具屍體在湖中飄浮著,所以歐陽之乎的手掌聲響過後,在谷中回蕩、旋轉,尾音拉得很長,谷中有輕微的“嗡嗡”之聲。

山崖之上,有一只鳥驚叫一聲,撲愣愣地飛走了。

靜,很靜……

便在此時,崖頂上響起了“吱吱嘎嘎”的聲音。

顯然,這是有人搖動絞車,放下吊籃之聲。

但這種聲音本是不應有的,“飛魂樓”的人絕不可能留下這幾個擺吊籃的人。

歐陽之乎沉思著。

吊籃仍是那麽緩緩而下,“吱吱嘎嘎”的聲音在這幽谷之中顯得格外的幽遠神秘。

吊籃終於停了下來。

極可能這個吊籃是“飛魂樓”的人放下的。

但歐陽之乎仍決定乘這吊籃而上,因為他別無選擇。便在他要跨上吊籃的一瞬間,他又縮了回來,將水惡浪的屍體搬上了吊籃,然後自己潛入水下,從水中抓住吊籃底部。

吊籃在一陣“吱吱嘎嘎”聲中開始上升了。

歐陽之乎的心也隨著這吊籃一起越提越高,但一直上升了十幾丈,上面仍是毫無動靜。

歐陽之乎頗覺有點意外。

正當歐陽之乎驚疑之際,倏地響起一陣利箭劃空之聲,聽聲音,其來勢極為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