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卷 第 九 章 血染恨谷(第3/4頁)

但聞數十聲“托托”響聲,定是吊籃被利箭射中了。

歐陽之乎心中一閃念,口中便故意慘叫一聲,顯得極為可怖,似乎已被一箭致命。

吊籃一滯,然後上升得更快了。

歐陽之乎心中一喜,道:“他們果然上當了。”

當吊籃離崖頂尚有一丈左右時,吊籃停了下來。

歐陽之乎有點驚訝,心道:“莫非他們發現了什麽?”

又有利器劃空之聲,但這次卻不似利箭之聲了,倒像有好幾種不同的暗器向吊籃射來。

這次,卻沒了“托托”之聲,而成了“噗噗”之聲,顯然是因為挨得近了,暗器不再射空,而悉數射中了水惡浪的屍體。

歐陽之乎暗道:“這水惡浪以前定是作惡多端,老天爺才會讓他連死也死得不安生。”

吊籃又繼續上升出,然後,上面便有人驚奇地“咦”了一聲。

歐陽之乎抓著吊籃一用力,人便自下而上翻飛而起,他的另一只手上還握著水惡浪的精鋼船篙,當他人與吊籃平齊時,船篙便迅速在吊籃上一撐,歐陽之乎借著這一撐之力騰空而起,恰如過天驚鴻。

歐陽之乎身在空中,便已看清崖上共有四人,一個身子瘦長如竹,手中偏偏握了一對大斧,另外有二個大概是雙生兄弟,不但模樣相似,而且使的兵器也無區別,只是一個左手鞭;一個右手鞭,這三個人全都是一臉木然呆滯,顯然是被人控制了心智。

剩下的那人,身子佝僂作一團,雙手幾乎已垂於地上,長著一臉惡相,不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而且一頭頭發也稀落泛黃得很,乍看像一個剛從山林中跑出來的猿猴。

歐陽之乎看他長得如此醜陋,心中便道:“此人定是大惡之人,先將他打發了。”於是,身軀尚在空中,手中船篙便如標槍一般紮向那佝僂之人。

歐陽之乎幾乎為自己的選擇付出慘重的代價。

佝僂之人見船篙擊來,身子突然直起,竟是高大得很,他的右臂乍出,竟是寒光四射!

歐陽之乎這才看清那人右臂前端套著一只鐵爪,爪身有一尺長,爪尖鋒利如刃。

現在,這只鐵爪便向船篙抓來,歐陽之乎肘部一沉,鐵篙便閃過他的鐵爪,向他的下頜擊去。

此人的身軀著實怪異,竟在眨眼間又變得佝僂起來,如此一來,他的身高便像在這一瞬間矮了二尺,鐵篙當然走了個空。

歐陽之乎正欲借此機會落於崖上,那怪人卻已暴喝一聲,左手突然抓住正從頭頂掃過的船篙,右手之鐵爪在船篙上一搭,雙足一點,人便“哧溜”地一聲沿著船篙滑向歐陽之乎。

歐陽之乎要想躲過鐵爪一削,就必須撒手棄了這根船篙。

但只要歐陽之乎一撒手,佝僂之人必然會用左手將鐵爪刺出,而此時歐陽之乎全無著力之處,身形自是無法改變了,那豈非要被一刺而中?

歐陽之乎的身軀開始下墜。

雖然從這三十幾丈高的山崖墜下,不會有性命之危,但卻是已無法再攀越上來了。

情急之中,運功貫力於右臂,然後沿掌心吐出,用的正是聖火天尊的聖火功。

佝僂之人忽覺左手如握赤熱之鐵,不由被燙得大叫一聲,左手便離開了船篙。

但他的右臂上套著的鐵爪,卻仍未離開船篙。

歐陽之乎突然撒手,身子一個倒卷,雙掌恰恰按於崖邊,人又借勢飛起。

使鞭的雙生兄弟已齊齊攻上,一左一右兩根鞭呼嘯著向歐陽之乎腰部卷來。

而此時,佝僂之人抓著船篙一掄,船篙也向歐陽之乎劈頭掃來。

歐陽之乎身軀掠起如雁,不可思議地閃過船篙之後,雙足在船篙上一點,人便如標槍一般向崖內射去。

待那四人回轉身來,歐陽之乎已穩穩當當地站在崖頂了。

歐陽之乎飛快地掃視了一下谷內的情形,見谷內安靜異常,他不由心道;“無論谷內是吉是兇,反正已成定局,現在還是先剁了這幾個人再作打算。”

歐陽之乎已是手無寸鐵,要想以一對肉掌格殺四人著實不易,他四處看了看,也未發現有何可用之物,不由有些焦急。

那佝僂怪人看來是四人之首,只聽得他厲喝一聲,另外三人便向歐陽之乎疾撲而來。

使斧的瘦長人雙手一錯,將身一矮,那麽長的個子竟也矮作一團,飛速向歐陽之乎的下盤疾劈而來,他的身子竟不著地,恰如一團寒芒四射的圓球般向歐陽之乎這邊滾將過來。

使鞭的雙生兄弟也齊齊攻上,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左手鞭在上,攻向歐陽之乎右側,右手鞭在下,卷向歐陽之乎左側,鞭影閃動如靈蛇,夾千鈞之力,似乎不將歐陽之乎卷作三段誓不罷休。

面對如此上中下三路同時進攻,歐陽之乎一時竟想不出如何破解,只好在間不容發之際,將身一縱,破空而起,身在半空,便運起“神水功”揮出一掌,其勁夾雷霆萬鈞之勢,卷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