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 十 章 靈禽認主(第4/4頁)

柳兒忽道:“歐陽大哥,你真的相信豐醉的話麽?”歐陽之乎點了點頭,道:“他那時最盼望的就是我去問天教,然後被他父親豐甲星殺了。”柳兒道:“若是向南去,又是個陷井呢?”歐陽之乎道:“不可能。因為沒有必要,在他們看來,只要我們向西走,幾乎是必死無疑。事實上他們所料想的並無不對,若是沒有‘無影鶻鶻’,恐怕他們的伏擊已大功告成了。不知他們是如何能驅動那麽多的鳥兒的?”柳兒道:“你的意思是說在他們眼中,我們已是必死之人,所以毫無必要再在南方的路上又布下一個陷井?”歐陽之乎點頭道:

“不錯。待他們發覺西方的人馬已全軍覆沒時,恐怕我們已進了問天教。”走了約摸二個時辰,二人才回到淮南府。

此時,又是用晚餐之時了。

歐陽之乎與柳兒又走進那家酒樓。

仍是那個夥計急顛顛地迎了出來,張口便道:“官客,你……”他的話突然卡住了,似乎有什麽東西堵在他的喉中,他驚駭萬分地望著歐陽之乎與柳兒。

歐陽之乎冷笑地看著他。

夥計的冷汗“嗖”地冒了出來,哆嗦著道:“你……你……你……”情急之下,竟成了一個結巴。

歐陽之乎冷冷地道:“我向西走,那兒果然是一個鳥兒飛過也要打個拐的地方。”夥計結結巴巴地道:“他們……他們……”柳兒上前一步,道:“他們全留在那兒了,也許夠那群鳥兒吃上幾天。你指的路真是奇妙得很,竟有成千上萬只鳥在飛旋,倒是好看得很。”夥計的神色大變,顫聲道:“我……我……我…

歐陽之乎道:“你也陪他們一道上路吧!”話音剛落,夥計的身子已向後倒縱,肩上的抹布也呼呼生風向歐陽之乎劈臉擲來。

夥計身形落下時,才發覺本是在他前面的歐陽之乎已不見了,正驚疑問,他的身後響起歐陽之平的聲音:“轉身吧!”夥計不由魂飛魄散,哪裏敢轉身?雙足一頓,又要逃竄,但這次卻沒那麽順當了。但只覺脖子一涼,整只頭顱便飛了起來,拋出數丈之處,砰然落地,而他的軀體也向後倒仰而下。

歐陽之乎把那塊抹布輕輕地蓋在夥計的頭顱上,像這樣的齷齪之人,只配用這樣肮臟的抹布蓋上。

然後,歐陽之平便與柳兒一道向南而行。

這次,他們已開始施展內家真力,以提縱輕功向前飛掠。柳兒自接受了歐陽之乎的三成功力後,身手已頗為不弱,故二人能並驅疾馳如電。

很快,二人便到了五十多裏之外,在那兒果然有兩條岔道,靠東的那條岔道邊有棵古樹,約有三人合抱那麽粗,樹枝樹葉橫張如傘蓋,奇怪的是不知為何這麽大的一棵樹卻莫名其妙地攔腰歪折,上半身向一側探過去,便如一個佝僂之老人在彎腰翹首待人。

柳兒道:“我們向東邊這條道走麽?”歐陽之乎道:“那是明日清晨之事。

今夜,我們要在這棵樹上過夜。”柳兒大吃一驚,道:“樹上?我又不是鳥。”歐陽之乎道:“豐甲星的子女都如此了得,更不用說豐甲星自己了,而且我們是去問天教老巢中,他們占盡了地利,教徒又甚眾,我們方才一場苦戰,已是力竭,若再貿然而進,豈不是吃了個暗虧?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只有養精蓄銳,才可全力一擊。”柳兒道:“可這樹上又如何能過夜?”歐陽之乎道:“我們上去一看便知情形如何。”言罷,他便一頓足,向上飄升,沒入樹影之中。

少頃,只聽得歐陽之乎道:“這個地方有渾然天成的一張床,我便讓給你{。”柳兒一聽,也一提真力,翻身而上。

果然,在茂密的樹葉之中,有一處有四五根樹枝橫張著,大樹枝又分岔開許多小樹枝,縱橫交錯之後,真的如一張小床!那根碗口粗的橫枝恰好在”床頭”位置,便可做枕頭了。

柳兒躺了下來,試了試,驚訝地道:“太妙了,只可惜這根橫枝太高了一點,把我的頭弄得生痛。”歐陽之乎道:“是麽?這倒好辦”言罷,他便抽出”巨闕狂刀”,輕輕一揮,碗口粗橫枝的末端便被斬斷了一半。然後,歐陽之乎輕擊一掌,“吱咯”一聲,樹枝便垂了下來,但卻未曾斷下。

柳兒一躺,道:“如此甚好。”歐陽之乎另覓了一處歇息的地方,也躺了下來。

二人一日奔波,也真累了,很快便有濃濃的睡意襲來,柳兒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終於支撐不住,合上了……

不一會兒,“無影鶻鶻”忽然發出一聲極細的輕鳴聲。

倏地,遠處似乎有腳步聲傳來,顯得甚為急促,聽起來大概在半裏之外——

幻劍書盟掃描,sky100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