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 一 章 怒氣沖天(第2/3頁)

傷口,應該是在他的胸前,或者腹部。血先是一滴一滴的,然後,速度漸漸地加快了,越來越,陜,終於,血滴已連成線。血越流越快,銀、銅、鐵三人的心越來越涼,越來越沉……

就在他們幾乎已為秋夢怒身上潺潺流血絕望時,秋夢怒動了。

先動的是他的劍。

劍揚起時是那麽的慢,但那麽慢的劍竟將空氣擊得“噝噝”作響。

若非親眼所見,銀劍、鐵棍、銅槍又怎麽會相信自己的主人的武功已至如此之境。

劍在動時,掛在竹子上的刁貫天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怒劍”仿佛在舉著千鈞重物,從揚起到平舉,所花的時間,足足有一盞茶那麽長。

以至於銀劍、銅槍。鐵棍三人的心也懸了起來。

他們不明白秋夢怒的血一直在不停地流,為何他的劍還運行得這麽慢!

慢得令他們的血液似乎也凝固了,慢得令他們的心臟似乎也停止了跳動,只有太陽穴在”

卟卟”地狂跳不止。

在“怒劍”平平而指的那一瞬間,“怒劍”之速突然變得奇快無比。

在銀、鐵、銅三人尚未反應過來時,“怒劍”已自下而上淩空疾劃。

秋夢怒同時狂吼一聲:“怒——”此時,他與刁貫天尚有五六丈之距。

劍起的同時,刁貫天的身子一曲一彈,立即如一枚利箭般直射而出。

就在他的身子離開竹子的那一刹那間,他所在的竹子突然自下而上,疾然裂成兩半!

兩片竹子”哢”的一聲響,齊齊向兩方倒去!

銀劍、銅槍、鐵棍齊齊目瞪口呆。

秋夢怒的“怒劍”竟在如此遠的距離,淩空一擊,以劍氣將整根竹子劃作兩半!

如果刁貫天仍停留在竹子上,那麽刁貫天便也已成了兩半了。

刁貫天的身形在半空中打著旋!就像一只剛折了翅的燕子,在打著旋,想方設法落地。

秋夢怒又是一聲低吼:“火——”他手中的劍突然一挫,劍尾凝然不動,劍尖急旋如風。

一道道圓弧形的劍氣從他的“怒劍”上飛旋而出,罩向身子尚在空中的刁貫天!

圓弧,乃非縱、非橫之物,所以它是最難避開的。

銅槍、鐵棍、銀劍多麽希望刁貫天的身軀被這飛旋著的劍氣劃成七零八落。

刁貫天身側的竹子已被劃成數截。

而斷下來的竹子與竹葉,並不落下,它們已被劍氣攪得在空中團旋如輪。

但刁貫天卻並未為之所挫。

他的身影如一頁紙般在急旋的劍氣中隨風而舞。

碎的,斷的,只是竹子,而刁貫天卻毫發未傷。

相反,他正步步地向秋夢怒這邊逼進。

“狂——”又是秋夢怒的聲音,銀劍、銅槍、鐵棍三人皆已聽出秋夢怒的聲音已有一些嘶啞,有些顫抖。

這本是極不易察覺的,但他們與秋夢怒朝夕相處數載,對秋夢怒的聲音是再也熟悉不過了,所以才能分辨出來。

他們不由又是一驚。”狂”字甫出,已聽得空中似平響起了無數的響鞭炮仗,無數銀白色的光芒在深中閃爍、進射。

每一點光芒,都足以致人之命。

刁貫天毫無懼色,魔簫揮舞之處,竟也有“叮當”亂響之聲!

似乎簫管擊擋的並非虛無的劍氣,而是具有實體之劍!

秋夢怒以真力貫於劍身,以心禦劍,所消耗的體能極大,數招下來,臉色已是蒼白如紙。

刁貫天氣勢大盛。

暴喝聲中,魔簫嘯聲如鬼泣,急挑之下,一股隱然可見的光弧疾掃而出,向秋夢怒射去。

秋夢怒咬牙橫封。

“當”的一聲巨響,秋夢怒的劍已被一股驚人之力壓得彎曲如弓。

劍,彎而未折。

秋夢怒卻已被無形之力震得吐出一大口鮮血!血霧彌漫開來,極為慘烈。

秋夢怒輕輕一哼,強提真力,人便借“怒劍”彎曲所產生的彈力,疾然射出,斜斜而上。

他的身軀筆直如標槍,身子升空之時,他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他所受的傷已不容許他做任何多余的動作。秋夢怒已把所有的希望,寄托於最後一擊之上。

最後一擊,或者他死,或者對方死,沒有任何中庸之道可以走。

秋夢怒很清楚,倒下的人,幾乎一定是他了,但他已別無選擇——只要能傷了對方,那也已算是極大的收獲了。

他的身子在騰升起十幾丈之時,已可以清楚地看見海了。

他沒有看到自己的那條小舟,於是心中不由有些欣慰,又有一些傷感。

他的身子便在此時,鬥然旋身而下。

“天——”他的喝呼之聲並不大,但穿透力極強。無論是誰,聽了這樣的一聲呼喝之後,一定可以想象出這一招的威力。

“怒劍”的最高一招便是“怒火狂天”。“怒火狂天”分為四式,即“怒”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