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 七 章 雙重靈魂

司如水道:“我記得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師父曾說過他被人稱為懸壺老人,地位尊崇,而且傳聞他是無毒不解,無病不治,而事實上我師父一直無法破解一種病症,這便是你所說的體內隱有雙重靈魂!”

牧野靜風對此事自然頗為關注,他略顯驚訝地道:“這是一種病嗎?”

司如水笑了笑,道:“確切地說它像是一種病症,而事實上它融合了苗疆的蠱術、蒙古國王宮內的一種分魂裂魄術、天竺的攝魂大法等三大邪門手法而成,它脫胎於這三種邪門手法,但與三種邪門手法有一個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使用它的人必須有極高深的內力,所以它同時又融入了內功心法。”

牧野靜風聽到這兒,忍不住道:“司先生的意思是說黑衣人用的就是這種手法?‘司如水點頭道:”我作如此判斷,是從他帶走了生死未蔔的陰蒼這一點看出來的。因為其他三種邪門手法只能把人體內本身的邪惡靈魂激發出來,唯有這種合三家之長的手法才需要將外人的邪惡精氣之神逼出,然後打入欲加害的人身上!“牧野靜風有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他疑惑地道:“這事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且不講這一過程玄乎奇玄,單單是靈魂這一說,就值得深思,人體內究竟有沒有靈魂?就算有,又怎麽逼得出?”

說到這兒,不由大搖其頭,覺得一切都是神乎其神,不可思議!

司如水道:“人體本就是萬事萬物中最精絕深奧的,可謂窮盡天地之玄機!只怕再過數十年,也不會有人將人體內的所有事物全部弄懂。不過這種邪門手法卻的確存在,只是鮮為人知罷了,我師父將它稱為‘易心大法’!”

“好怪異的名字!”牧野靜風脫口而出。

“唯有如此怪異的名字,才能與這樣怪異的武功匹配!”司如水道。

“如此說來,懸壺老前輩對此事知之甚詳?”牧野靜風道。

司如水嘆息道:“事實上我師父只知有這種邪門手法,卻一直未能找出破解它的方法。”

“難道懸壺前輩見過這樣的邪門手法,而不僅僅是聽說而已?”牧野靜風驚訝地道。

司如水道:“我師父懸壺濟世,醫術可謂舉世無雙,當他發現世間還有‘易心大法’這種詭異心法從來沒有人能夠破解時,便下決心要設法破解它。一次有一個蒙古國王室的庶子在宮廷之爭中被施以毒手,身中奇毒,無人能解,最後是我師父救了他,為表謝意,他將王宮內的一本秘笈送給我師父,而這本秘笈上恰好記載著‘易心大法’的手法!”

“王宮之內又怎會有這等邪惡之物?”牧野靜風對江湖中事都知之甚少,何況朝廷、王宮?

司如水冷笑道:“世間最能藏汙納垢的地方只怕就是王宮皇室了,什麽樣的邪惡之事不會在那兒發生?‘易心大法’便是蒙古國先朝國王讓當時的蒙古國國師融合三大邪門手法而制,為的是對付可能對他的王位構成威脅的人!““那麽懸壺前輩得到這本秘笈後,有沒有找到解除‘易心大法’的方法?”牧野靜風問道。

司如水搖了搖頭,接著又補充道:“他只對我提起過這件事,之後一直未告訴我有沒有找到解除的方法,大概他認為這種邪惡手法只為蒙古國王室所擁有,對尋常武林中人並不會有什麽威脅,所以只是出於行醫者的一種天性對它感興趣而已。”

“照此說來,會這種‘易心大法’的,只可能是蒙古國王室中人了?”牧野靜風有些失望地道。

司如水緩緩地道:“不,會的人應該還有我師父!”

無怪乎司如水開始會說他自己幾乎把此事與他師父懸壺老人聯系在一起,可即使懸壺老人會這種“易心大法”,又怎會把他用在牧野靜風身上?

司如水不會如此想,牧野靜風也不會如此想。

司如水有些傷感地道:“師父身受‘月蝕’之毒,自在死亡大道與我相見至今已有二個多月,一直杳無音訊,恐怕……已遭到不測了!”

想到懸壺老人為了武林正道而不惜殉身之舉,牧野靜風心中亦不由頗有些感慨。

司如水漸漸地從傷感中醒過神來,擔憂地道:“黑衣人極可能就隱藏在絕谷中,但我們又無法找到他,如果他混入了眾人之間,就更為棘手了!”

“你為什麽不會懷疑我就是殺害戴幫主的兇手?”牧野靜風道。

司如水道:“當我向你問起有關卓英雄的事時,你的回答就足以證明你是真正的牧野靜風!”

不錯,他們以及苦心大師之間已有默契,讓卓英雄的過去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牧野靜風不回答,就是一種最好的回答。

牧野靜風有些懊惱也有些沮喪地道:“是真正的牧野靜風又如何?如果是在黑夜裏,也許我真的會做下這樣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