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 六 章 浪跡江湖

從此,他們便開始了浪跡江湖的日子!

在那些日子裏,他們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為了生存,他們什麽事都做,自然也免不了小偷小摸!

葉飛飛慢慢地長大成人,粗陋的衣物掩不住她的國色天香,異樣的目光越來越多地集中在葉飛飛身上。好在他們都身懷武學,加上為了自己防衛,他們一直勤於習練,武功倒是不錯,所以才沒有出什麽岔子。

但他們畢竟勢單力薄,許多膽大妄為之徒仍是暗中打著葉飛飛的主意。

終於,有一天為此事葉孤星闖入一豪門,將他全家四十幾人全部殺死!

然後,便是逃亡……

再後來,英雄樓卓英雄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卓英雄救下了他們兄妹,並收留了葉孤星。

為了讓葉飛飛能自己防身,卓英雄又教了她一些武學,從此葉飛飛便開始一人闖蕩江湖!

本以為兄妹二人從此可以過上相對平靜的生活,孰料哥哥葉孤星又在死谷遇難……

回想起這一幕幕,一聲“飛兒”讓葉飛飛既心酸又憤恨。她恨她的爹娘為什麽要拋棄他們,雖然秦樓在那份留給他們的書信中解釋了一切,但在他們看來,那並不能成為理由!

情與愛本就是沒有理由的。

有兩行清淚從葉飛飛的臉上悄悄滑落,但她仍是不看秦樓一眼。

秦樓頓時心如死灰。

正在這時,只聽得一聲冷喝道:“範某人雖然不才,但還不至於坐視武林逆賊逞兇而不理!”

嗆然一聲,秦樓回頭時但見範書已拔出了他腰間的刀。

一愕之下她心中暗道:難道這身著白衣的人是“黑衣人”的同伴?若是如此,倒是不能讓他去救黑衣人!

她只知道有“黑衣人”其人,卻未見過夕苦的真面目。當年巫秋水對她說縱橫山莊那場變故,說到那忘恩負義之徒時,自是不會稱“黑衣人”,而是稱之為楊肖。這楊肖二字無疑只是一個化名而已,至於黑衣人夕苦的容貌,更不是言語所能夠描述清楚。

所以,秦樓見到立於院中的白衣劍士時,並不會有特別的感覺。

範書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故意說得含糊不清,讓秦樓誤以為場中白衣人是夕苦的幫兇。

此時,只有他一人知道白衣劍士定是真正的牧野靜風之父:牧野笛!

他已從夕苦口中探知牧野靜風的大致身世,知道牧野靜風之父的確名為牧野笛,與夕苦等六人是師兄弟。既是夕苦的師兄弟,想必其武功也是極高。如此一來,範書欲對牧野靜風有所不利,必須先顧及一直未現身的牧野笛!

牧野靜風自從在青城山擊傷武帝祖誥後,他的名字已如風一般傳遍江湖,牧野笛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兒子已在青城山惹下禍端,而且處境危險,必定會因此而出手。

當範書發現縱橫山莊內出現的白衣人的劍法及身材容貌與牧野靜風頗為相似時,他立即明白真正的牧野笛已出現。

但這一點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若是讓十大門派的人明白真相,那麽他們與牧野笛握手言和,對自己顯然不利。若是秦樓知曉此人是牧野靜風之父,勢必會希望讓牧野笛去助牧野靜風一臂之力,因為她的目標只有夕苦一人,對牧野靜風她則並無利害沖突。

如此一來,範書的計劃豈不是要破滅?

所以範書才如此急著向牧野笛出手,他知道對方的武功極可能高過他一籌,但同時他也明白牧野笛若是知道他是霸天城城主範書,就一定不會對他施下殺手,所以範書與牧野笛之戰只會有驚無險。

果然不出範書所料,就在他拔刀而出的時候,牧野笛已道:“這位可是霸天城範城主?”

這一下,範書也不由一驚,臉上卻不露聲色,道:“你如何認出我來?”

牧野笛道:“我看你拔刀之勢,便知你的刀法已可躋身絕世刀客之列,而且又被稱為範城主,除了霸天城範城主之外,還會有誰?”

範書忽然身子一震,似乎吃驚不小。眾人還道他是因為牧野笛認出他而吃驚,其實卻是因為牧野笛的話提醒了範書,他的武功雖然進展極快,但這些武功都是來自於“平天六術”

的武學經典之中!

既然如此,若以這等武功對付牧野笛,牧野笛豈有分辨不出的道理?牧野靜風聰明絕頂,他的父親定也不會太差,如此一來,豈不等於給自己留下了隱患?

想到這一點,範書忍不住神色一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已拿定主意,絕不用“平天六術”中的武學。

當即他冷冷一笑,道:“是又如何?霸天城三字雖然算不得如何風光,但範某仍是要強自出頭!”

馬永安忍不住插話道:“範城主為武林正道所做的事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霸天城過去雖然曾有劣行,但在範城主大刀闊斧的改造之下,早已煥然一新,誰還會再對他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