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第 四 章 別無選擇(第2/4頁)

隨即身掠而出,伸手一抄,已將重傷暈死過去的秦樓攔腰抱起,重新掠回置放武學經典的角落處。

敏兒在牧野笛出手相助後,傷勢已大減,見範書抱起秦樓時,心中暗暗一驚,等到見範書雙掌抵於秦樓後背,似乎是為秦樓療傷時,才放下心來。

心道:他雖是霸天城城主,倒也不失光明磊落,目睹“平天六術”的武學經典,並不曾起貪欲,反倒為牧野父子守護武學經典!

這時,牧野笛與夕苦已飛速拼拆了數十招!

牧野笛入門比夕苦遲,夕苦叛師而走時,牧野笛不過只有九歲,武功根本未大成,而當時夕苦等人武功已可躋身頂尖高手之列,所以,在夕苦的印象中,牧野笛的武力應該遠在他之下,但今日一拼,卻已是難分伯仲!

冷眼一瞥,但見範書已不聲不響地候於可打開唯一退出地下山莊的通道的機括邊上,不由又驚又怒,暗忖:想必這小子又有詭計!

心念一岔,“嗖”地一聲,牧野笛的劍已閃電般在他的左肋拉開一條長口子,因為劍氣太快太猛,以至於迸射而出的鮮血立即被無形勁氣沖開化作血霧,彌漫開來。

夕苦驚怒之下,冷哼一聲,真力迅疾提至駭人之境,疾拍二掌!

雖只有兩掌,但左掌掌風竟如波狀婉蜒疾進,而右掌掌力後發先至,徑直直取牧野笛,全無反顧。

牧野笛清嘯一聲,劍芒怪異,身形未變,整個身軀已如利箭般射向夕苦!

仍是一招“大智若愚”,但其修為比牧野靜風所使“大智若愚”更進一層,外則穩如磐石,巋然不動,內則憑借內息真元的變幻,隱伏萬般莫測之玄機。

比之牧野靜風的詭異神奇步伐與劍相配合而成的“大智若愚”,自是更勝一層!

牧野笛仗劍疾進,淩空長驅!

但至夕苦身軀三尺之距處,牧野笛已無法再進!

而夕苦左掌回旋之詭異勁力倏然增強,牧野笛未及變招,手中之劍已被一道剛烈無匹之勁氣扭曲。

牧野笛一驚,正待憑自己絕世輕功化去這扭曲之力,卻已遲了一步。

只聽得一聲刺耳脆響,牧野笛的劍已被生生扭折而斷。

能將鋼厲迅猛之極的一招“大智若愚”化去,並摜及對方的劍,其修為該是何等驚人?

夕苦狂笑一聲,道:“劍已損,人也將首授命與我!”變掌為拳,迅速直搗牧野笛面門,拳風淩厲!

牧野笛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左拳當頭迎上,同時右手手中斷劍已標射而出!

兩拳相擊,“轟”的一聲,勁氣四溢,聲勢駭人!

一聲爆響,夕苦慘叫一聲,右拳指骨盡爆,一片血肉模糊。

同時,牧野笛的身子已如秋葉反向掠去。

而這時,剛剛受創的夕苦,只覺身後冷風勁銳,不及回頭,左手反向疾抓。

卻抓了個空!

“卟”地一聲,牧野笛擲出的斷劍已深深地插入夕苦的腰間。

奇痛徹骨,夕苦一張皺紋縱橫的臉頓時扭曲,一半是因為劇痛,一半是因為憤怒!

牧野笛的暗器手法自是高明之極,夕苦殺師而逃,並沒習得“平天六術”中的暗器手法,猝不及防下,頓時吃了大虧。

此時夕苦的功力本在牧野笛之上,正因為如此,他便倚重他功力,不曾想到“平天拳術”神奇玄奧,牧野笛在出掌時出了暗勁,夕苦領受斷骨之苦!

其實牧野笛此時也受了傷,他早巳看出夕苦內力已高至難以想象之境,所以兩拳相接的一刹那,他便立即憑借自己爐火純青的輕身功夫,反掠而出,沒想到對方內力之高仍在他想象之外,反掠之時,已披拳風掃中胸膛,雖是借勢化去一部分,但落地之時,仍是胸沉氣悶,逆血上湧。

臉上卻不動聲色,凜然道:“沒有劍,我一樣可能取你性命!”

夕苦怒極反笑!

笑聲未了,夕苦已如驚鷹般飄然掠起,挾呼嘯風聲,卷向牧野笛。

牧野笛心知對方受傷之後,狂性更起,這一擊必是絕殺之招,豈敢怠慢,立即將自身真力提至最高境界!

這時,範書正不動聲色地望著這一場絕世之戰。

而牧野靜風一直雙目微閉,默默地端坐於地上,誰也不知他此時在想什麽—甚至沒有人知道此時他有沒有在想。

是瞬息萬念,還是一片空白?

除了敏兒,沒有更多的人注意他,場上兩大曠世高手之戰,足以緊緊牽住每個人的心!

夕苦終於發出了他的最後一擊!

至高無上的內力,已達“人道天成”之境界的武功修為—牧野靜風與秦樓不能抵擋!

那麽,牧野笛呢?

牧野笛也不能!

天崩地裂地一聲爆響後,牧野笛如風中柳絮般反向飄出,飛速撞向堅硬的石壁,眼看便要撞個粉身碎骨之際,一個人影從斜刺裏飛射閃出,抱住了牧野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