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第 四 章 別無選擇(第3/4頁)

便見兩人一同飛了出去,但速度卻已慢了不少,而且方向已略有些改變!

“轟!”地一聲,石墻竟塌出一個洞口。

眾人這才看清在這生死攸關之際救下牧野笛的是馬永安。

兩人一起鮮血狂噴,再也無法站起!

透過洞口,眾人發現洞口那邊又有一室,在那間石室的角落中正盤腿坐著兩人,仔細一看,原來是葉飛飛與秦月夜!

此時,秦月夜的傷勢已好轉不少,而葉飛飛則仍是臉色蒼白,傷勢難愈!

她們早已被“真吾廳”內的拼鬥聲驚動,但葉飛飛一直無法行動,而秦月夜又擔心留她一人在此會有意外,所以只好忍下性子,與她一道靜候時態的發展!

石墻突然塌出一個洞口,秦月夜與葉飛飛見這邊屍體遍地,齊齊色變!

但她們看到仍未曾醒來的秦樓時,神色更是大變,秦月夜立即一躍而起,不顧一切地向範書這邊掠來,悲呼道:“師父!師父!”

葉飛飛傷勢原已略有好轉,目睹此景,心頭一急,真力頓時紊亂,本就虛弱的內息更是若斷若續,本欲站起,竟力不從心。

秦月夜驚惶已極地撲倒在秦樓身邊,焦急地呼喚著,範書在一側看著,見秦月夜絕世嬌容,身上更有他人難及之別樣風情,心中一動,略一思忖,暗自下了決心。

當下,他忙好聲道:“姑娘莫急,秦夫人她還有救!”

秦月夜驚惶之際,已方寸大亂,此時乍聞範書之言,頓時清醒過來,忙道:

“真是如此?。

範書肅然點頭道:“夕苦傷她太重,但我必盡力而為!”

未等秦月夜言謝,他已出手封住了秦樓身上幾處大穴,秦月夜識得這是護住心脈之手法,心中稍安。

這時,只聽得夕苦怪笑連連,聲如厲鬼惡魔,他的嘴角處已有縷縷血絲,加上他白發蓬亂,臉上皺紋縱橫如溝壑,面目更是猙獰可怖!

他一字一字地道:“今日,這兒每一個人都得死!”仿若死神之滅世宣言!

忽聞一聲輕笑。

笑聲很輕,卻充滿了無限譏笑之意,更有一種說不出的輕藐與傲然!

每個人都大吃一驚,仿佛這一輕笑之聲不是來自於他們之中,而是響在他們心間!

竟是牧野靜風!

此時,牧野靜風已緩緩站起。

眾人頓覺“真吾廳”內無形壓力更甚!

牧野靜風慢慢地把披散在他額前幾縷亂發向後拂去!

眾人頓覺一寒,而這種寒意是來自於他們的內心深處。

但見牧野靜風的眼中充滿了一種絕天絕地的殺氣與怨毒之意。

仿佛僅憑這目光,便可以格殺萬物!

眾人呆若木雞!

敏兒見牧野靜風突然站起,心中大喜,待到見此情景,心中大震,立時明白過來。

一定是黑夜又至!

她頓時心驚如水,一顆芳心一直向下沉,向下沉。

此時。她已無力改變這一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牧野靜風復歸邪惡之中。

牧野靜風的一聲輕笑,讓夕苦如同遭了巨錘一擊,神色立變。

他不明白在這種時刻,怎麽還有人能笑出聲來?

等他看清笑聲來自於牧野靜風時,眼中掠過一種不安,因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牧野靜風受他一擊之後,竟可以這麽快復原。先前,牧野靜風的武功一直在他之下,而青城山一戰,牧野靜風的武功已與他在伯仲之間,由此可見,牧野靜風的潛力驚人。

當他目睹牧野靜風眼中淩厲霸道至極的殺意時,心中立即明白過來,牧野靜風在黑夜時歸於邪惡,這一惡果本就是夕苦種下的,所以他對此再明了不過了。

當牧野靜風被關於地下山莊時,夕苦之所以不擔心牧野靜風是因為牧野靜風的武功低於他,但今日情形卻有些不同了。

夕苦心中恨恨地道:“難道他在重傷之後,還能與我一較高下麽?”夕苦以二十年的生命為代價,把他自己的功力提至極限,連敗秦樓、牧野笛,自知此時他的功力堪謂武林第一人,但牧野靜風的神情卻是自負的近乎自傲,這不能不讓夕苦心存疑慮!

牧野靜風以直擊人心底的冰冷的聲音道:“夕苦,讓我活了下來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他的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比夕苦更狂傲,更狠辣,更絕情!

這時,青城派的幾名弟子已壯著膽子從另處至葉飛飛所在的石室,然後從那邊將倒地不起的牧野笛、馬永安扶起,馬永安右臂已被生生撞斷,頭上亦是鮮血直流,人卻還清醒著,青城派弟子一動他,立即牽動傷口,痛得他連連倒吸冷氣!

扶起牧野笛的人駭了一跳,只見牧野苗全身有數處外傷,但都不是致命傷口,但再看牧野笛的臉,卻已是雙眼緊閉,牙關緊咬,臉色鐵青,青中泛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