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第 八 章 道內風波(第2/3頁)

“混帳,還不讓人送上城中上等藥物!”範書斷然一喝,具有無上威嚴!

“是!”

榮華應罷,少頃,這邊可以看見從西側閃出十余盞燈火,飛速向縱橫山莊莊內而去,想是榮華奉範書之命前往縱橫山莊救治司如水了,又有十數盞燈火向山坡而來。

葉飛飛見範書如此出手相助,心中暗暗感激,雖然她與司如水非親非故,但她對司如水的關心甚至還在對她母親秦樓的關心之上!

秦月夜只是秦樓的徒兒,但秦樓待她之情已遠逾師徒之情,所以反倒更關心秦樓一些,此時自己脫離險境時,未及松一口氣,立即又為師父秦樓懸起!

範書仿佛能洞察她的心思般道:“既然我城中弟子已來不少,我等不如下到莊內,與十大門派的朋友會合,同時也可抓緊為牧野先生、秦夫人、馬堂主療傷,諸位意下如何?”

對於這樣的安排,眾人還有什麽可說的?

範書卻繼續道:“既然沒有異議,諸位便先一步!”

葉飛飛忍不住道:“範城主難道不與我們同行?”

範書道:“我自是要設法折返地下山莊,因為牧野靜風與蒙姑娘尚在那兒。”

秦月夜不由道:“他……”話剛出口,便立即打住了,她見牧野靜風在黑暗降臨後的言行,心有不滿,本欲說“他不值得讓人為他冒險!”但旋即想到牧野笛也在場,立即把話打住了。

而葉飛飛對牧野靜風最為擔心,聽得範書之言頓覺更加欽佩範書。

多數人都覺得牧野靜風可救可不救,一個忽而正義忽而邪惡的人讓他人總有不能適從之感,不知該以什麽樣的態度對待他,而當他身變邪惡之時,對武林的危害著實不小,如果不是因為他,大約也不會有青城山那一場血雨腥風了。

這樣的話,自然是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的。

但敏兒是“月刀”司狐與“日劍”蒙悅的女兒,兩人皆身為地位尊崇已極的武林七聖之一,他們的女兒自然也是身份特殊,日後若是被世人知曉他們見蒙悅、司狐的女兒面臨危險而不出手相救,只怕會招來非議!

所以,敏兒是非救不可的!

至於能否救出,卻又是另一碼事了。

其實在許多時候,人們所做的事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而已!

越是自詡正義俠仁時,往往越是如此!

似乎沒有什麽理由可以阻止範書的決定。

但一個青城派弟子卻道:“牧野先生等人傷得如此重,只怕非範城主出手相救不可,既然都是救人,為何不選擇成功的機會更大一些的去做呢?”

一語點破夢中人,眾人皆覺有理,葉飛飛雖然擔心地下山莊內的情況,但她身為秦樓女兒,又怎麽能說服別人暫且置自己母親不理而去救另一個人。

正說話間,霸天城迎接範書的十幾個人已匆匆趕至,個個身手敏捷,一見範書,立即單膝跪下,恭聲道:“黃旗旗下四百弟子恭迎城主!”

範書微微點頭,道:“起來吧!”十幾個人起身後,膝上沾著汙泥連看都不看一眼,便肅然立於兩側!

範書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才道:“也只好如此了!”

當霸天城弟子見範書下山後,立即由四面八方向縱橫山莊聚攏,井然而有序!

當範書與眾人到達縱橫山莊時,莊內已有十幾名霸天城的大小頭目默然地站著,仿佛他們只是一棵棵沒有生命的樹。

霸天城只需要一個思想,那便是範書的思想!

其他人只需絕對的忠誠,絕對的服從!

司如水一息尚在,但他的生命已細如遊絲,因為失血太多的緣故,他的臉已沒有一絲血色。

霸天城的一名郎中緊張得滿頭大汗,卻始終無法救醒司如水,而且又添了秦樓、牧野笛、馬永安、葉飛飛四個身受重創之人,那郎中的臉色一下子煞白如紙了,比司如水的臉色還要白。

讓他擔心的不僅僅是自己恐怕無法應付這麽多傷勢如此重的人,他更擔心的是根本不知道範書希望他救活哪一個,“救死”哪一個。

倘若他未把該救活的救活,或者把不該救活的人救活了,那麽他便死無葬身之地!

與他共事的另一個郎中在為如霜醫治了臉上所中之毒後,被範書以偷占名貴藥材之罪殺了,但他知道事實上絕對不是這個原因使範書殺了那個人,也不是如眾人所猜測的那樣是因為範書恨那人沒能治好如霜的臉才殺了那名郎中。

他知道如霜臉傷並不難治,如果用藥得當,那麽如霜的臉上就不會落下疤痕,而那個郎中的醫術比他還高明,不可能治不好如霜的臉。

唯一的可能便是範書命令那名郎中故意用不合適的藥,讓如霜的臉上留下疤痕,而後再借故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