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 五 章 巨邪復現(第2/4頁)
牧野苗感慨地道:“看你如此,我便更是急切想與風兒相見了。”
範書心中一動,臉有驚訝之色,道:“這卻為何?”
牧野苗道:“據說武林中人將你與風兒相提並論,稱道你們兩人是這些年來的武林後起之秀,我見你如此出類拔革,於是不由想見風兒,看看他是否夠格與你相提並論。”
範書有些靦腆地笑了。
“一個身為三千弟子之首的人,有如此靦腆的笑臉,說明他絕對不是心傲之人!”牧野笛心中這樣想著。
範書道:“令郎天資過人,武功更是卓絕,我又怎能與他匹比?”
正說話間,外面有人稟報晚膳已備好,請範書過去用膳。
範書顯得興致很高地道:“與先生言談,有如沐浴春風之感,委實不願就此打住……”
牧野笛哈哈一笑,道:“範城主是否有心讓我同去,卻又怕我傷勢大重,想將晚膳設於我這邊,與我共進,卻又覺得有些不巷,是也不是?”
自從心中之結解開後,牧野笛精神大振,傷勢也似乎好了不少。
範書有些難為情地道:“什麽事都瞞不過牧野先生。”
牧野笛大度地道:“不瞞範城主,我與你亦有一見如故之感,你心中所想正合我意,居於此處,似乎已聞到菊香,想必外面定是菊意盎然了吧?”
範書道:‘‘事務之余,在下也愛擺弄一些花草,不過都是附庸風雅而已,但城中弟子見我愛好此道,便在我常在之處所皆種上了花草,倒也投我心意。”
牧野笛有些惋惜地道:“可惜我仍未復元,不能陪範城主盡興。”
範書便道:“在下珍藏了一壇‘千菊酒’,一直沒有覓得適合飲它的時機,待以先生傷愈,令郎平安歸來之際,便是啟壇之時。”
牧野笛頗感興趣地道:‘千菊酒’顧名而思義,是否便是由千株香菊泡成?”
範書笑道:“名為千菊,其實只有三百余株,不過這三百余株菊花卻是品種不一。”
牧野笛忍不住嘆道:“三百余種菊花……便只是想想,也能想出那份四溢的清香了。”
範書道:“也只有先生這樣的人,才配喝這樣的酒,先生武功高絕,武林中卻未曾聞先生大名,皆是因為先生如這淡菊般,淡泊自清。”
他有些神往地嘆了一聲,道:“不知範某何時才能如先生這般超然。”
牧野笛的心頓時提得更高了。
正當他焦慮不安之際,忽聞衣袂掠空的響聲。
轉眼問,院子四周的院墻已然多了二十幾個人,個個手拍利刃,寒刃在夜色裏逼人奪目!
牧野笛一驚之下,才發現這二十多人皆是背向自莫非,他們是為護衛自己而來的?
忽忖間,廝殺聲仍是不絕於耳,牧野笛雖已受了內傷,身手大不如平時,但絕世高手敏銳的辨察力卻還在,他很快便發現廝殺聲由西向南方向一步一步地向這邊靠近,而且速度極快。
“難道來者的目標真的是我?”牧野笛大驚,這些年來,他一直隱居於江南無名小鎮,即便偶爾為尋找師門逆徒或探聽牧野靜風的消息步入江湖與他人發生沖突,對手也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又怎麽會有可能來霸天城向自己尋仇呢?
正心神不定之際,忽聽得房門“吱呀”地一聲響,牧野笛驀然回首,發現屋子裏已多出四個人。
四個人恭敬地對牧野笛施禮道:“牧野先生,城主讓我們四人來陪伴先生!”
說是陪伴,無疑便是保護,只是為了顧及牧野笛的面子而已。
牧野笛忍不住道:“域中究竟出了什麽事?”
四人面面相覷,遲疑道:“這……”
牧野笛立知他們有難言之隱,他們自有身不由已之處,於是便寬宏地道:“我只是信口問問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其中一個留了三溜清須的三旬漢子立即道:“多謝牧野先生。”想必謝的是牧野笛不再追問以免他們為難吧。
當下四人便悄悄地立於這間屋子的四個角落裏,無聲無息,仿佛他們已成了一件沒有生命的一張椅子或一只櫃子。
牧野笛已感覺到四個人的武功都很是不俗,能夠讓自己如此無聲無息地立於一個角落中,就決不會是平俗之輩。
雖然無聲無息,但屋子裏突然多出四個身懷兵器的人,那感覺一定是怪怪的,牧野苗知道這四個人對自己並不會有威脅,但他仍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要重點守護自己——包括院子外院墻上站著的二十幾人。
那二十幾個人便如同是從院墻上長出來的一株草一般,默默地佇立院墻上。
此時,廝殺聲仍是在不斷地向這邊逼近,大約已是莊三十丈之內7。
金鐵交鳴聲及慘叫聲更為清晰入耳,但已不似原先邪般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