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 一 章 孰真孰假(第2/4頁)

她對範書的確充滿了感澉之情。

“範書”苦笑了一下,道:“秦姑娘的話,他們也未必就信了,我所做的一切,但求自己心安便可,至於別人會不會誤會我,我也無法顧及太多了。”

敏兒望著秦月夜道:“秦姑娘,你可知道前天晚上霸天城發生什麽事?”

秦月夜道:“當時霸天城一片大亂,我為了照顧我師父,不敢隨便離開,後來據說是夕苦殺入了城中。”

說到這兒,她看了牧野靜風一眼,又道:“爾後霸天城中紛紛傳言牧野朋友已被夕苦所殺,而且連同留在地下山莊的霸天城百多人也被一起殘殺。”

她所說的與“範書”所言完全相符。

牧野靜風心道:難道真的有夕苦在霸天城出現?口中道:“夕苦已被我所殺,又怎會再出現一個夕苦,這其中分明有詐。”

“範書”道:“是否有詐我不清楚,但有一點,前天晚上出現的夕苦武功之高,已至登峰造極之境,天下能有這般武功的人並不多,所以也許牧野兄所殺的夕苦並不是真正的夕苦!”

牧野靜風知道絕無這種可能!

他對範書並無多少信任,但一時又無法找到對方明顯的破綻,心中暗暗心焦,這時,秦月夜道:“夕苦武功的確高明,他不但殺入了霸天城腹地,而且還殺傷了範城主,若非範城主全力維護,只怕牧野先生會有危險!”

敏兒“哦”了一聲,道:“不知範城主傷得可重?”

“範書”道:“皮肉之外傷,並不太重。”

牧野靜風先前並未感覺到對方有傷在身,這時忍不住道:“不知範城主傷在何處?”

霸天城眾弟子見牧野靜風對他們城主步步相逼間,臉上都有了氣憤之色。

“範書”顯得頗為大度,他道:“傷在腰部。”

牧野靜風沉聲道:“是刀傷還是劍傷?”

“範書”道:“即非刀傷,也不是劍傷。”

牧野靜風見他步步為營,並未露出破綻,心中不由嘀咕起來:難道我真的是錯怪他了嗎?

秦月夜這時又道:“牧野先生離開這兒的時候,不少人是知曉的,當時他的傷已好了大半,想必有事不便在霸天城耽擱了便告辭而去,這似乎並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牧野靜風聽得秦月夜這麽說,心道:爹爹武功卓絕不凡,如果他離開這兒時傷已好了大半,那麽尋常高手還是奈何不了他,而範書仍留在霸天城,就算他有所陰謀,卻不能親自出手,其陰謀未必能得逞!

想到這一點,牧野靜風心中暗自放松了些。

這時,天色已黑了下來,霸天城內亮起了一片燈火。

敏兒忽道:“穆大哥,既然你父親已不在霸天城,我們就不必進城了,還是盡早去尋他才是。”

牧野靜風頓時心領神會,當下頜首道:“也只能如此了。”

“範書”頗有禮節地道:“方才一時沖動與二位有些不愉快,還望二位多多包涵!”

牧野靜風淡淡地道:“範城主言重了,你救了我爹的性命,我反倒大有興師問罪之意,倒有些不該了。”

“範書”哈哈一笑,道:“一場誤會,若非二位急著要找牧野先生,倒不妨在我這兒盤桓幾日。”

敏兒笑了笑,道:“也許有一日真會再來此地。”

言罷又對葉飛飛道:“葉姑娘,既然令堂在霸天城,我們就此別過了。”

葉飛飛飛快地看了牧野靜風一眼,這才道:“後會有期!”

牧野靜風與敏兒便告辭而去。

葉飛飛望著牧野靜風與敏兒並肩而馳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月夜走近她的身邊,輕身道:“師妹在想什麽呢?”

葉飛飛身子一震,趕緊道:“我在想我娘留在霸天城,一定給範城主添了不少麻煩,明日一早,我們便與她一道走吧。”

秦月夜心知葉飛飛言不由衷,當下也不點破,嘆了一口氣道:“師妹,師父她只怕永遠也不會走了。”

葉飛飛臉色倏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秦月夜心道:看你平時心如鐵石般,原來全是假的,你對師父她終是有情有義的,只可惜師父她只怕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這一點了。

當下她道:“師父她還活著,但卻可能永遠也不會說話了。”

她在心裏道:“這樣的,‘永遠’也許是持續不了多少時間的,因為秦樓不能進食,除了渡入真力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維持延續她的性命,但以渡入真力這種方法又豈是長久之計?”

葉飛飛不明白秦月夜的話,她如失去了思維能力般呆立當場!

難道,讓她既愛又怨的最後的一個親人,也將失去了麽?

不由無限的悲哀占據了葉飛飛的心……

※※※

敏兒與牧野靜風並馬而馳,其速極快!

他們突然離開霸天城之舉本就出人意料,何況他們的速度又是如此的快,所以即便範書有人要追蹤他們,也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