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 二 章 智救武帝(第3/4頁)

這時,牧野靜風已明白了方才祖誥的動作的含義,他是要告訴牧野靜風他的身上已被範書施以手腳!

可惜,此時明白這一點,卻是遲了。

範書知道牧野靜風無論用什麽手段救祖誥,最後還是要與祖誥的身體相接觸,所以範書的這一手,幾乎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牧野靜風身上沾上乳白色的粉塵後,卻仍是小心地把祖誥放倒在地上。

祖誥自己已無法支撐著站住!

就在此時,一聲長笑,一堵墻上突然出現了一扇門,門那邊走出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正是範書——當然,不會是真正的範書!

※※※

真正的範書此時已踏足於“齊雲台”。

剛剛踏足“齊雲台”的一瞬間,範書便被大大地駭了一跳!

因為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又醜又高的“大呆”!

大呆一見範書,先是側著頭搔著腮,打量著範書,範書此時已看到大呆的上肢還抓著藤葛,立即猜出這大人猿是被馴養的,心知獸類的感覺有時比人還是敏銳,不由有些不安,深恐被它看出什麽不妥來。

心中不安,臉上卻有了笑容,並向大呆徑直走去。

這時,大呆的目光已落在範書腰中所插的骨笛上—一原來骨笛最初是被夕苦所得,而後在地下山莊被範書將它及“平天六術”的武學經典一並取得,所以牧野笛在霸天城時,才會聽到真正的骨笛的聲音,大呆一見骨笛,原來的疑惑的表情立即變了,雙爪抓著自己的前胸,發出奇怪的“嗬嗬”之聲,然後向範書跑過來。

範書見這龐然大物向自己這邊跑來,而且齜牙咧嘴,手舞足蹈,心中有些發怵,但他在心裏一個動地告誡自己,一定要沉住氣。

在大呆跑到範書的身前,竟一把抱住了範書。

範書大驚之下,手已向自己腰間的刀摸去。

但就在這關鍵的時候,他憑著敏銳的感覺已意識到這大人猿此舉止雖然古怪,但卻是善意的!

範書心情稍定,便任大呆擁住,大呆與牧野靜風共處十數年,彼此之間親密無間,暫別後,再見“牧野靜風”,大呆自然很興奮,但範書並不會如牧野靜風一般與它嬉鬧,所以很快它便興味索然,將範書放開。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大呆!”

範書一聽見這個聲音,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他上了“齊雲台”,第一眼看到大呆,第二眼便看到了依絕崖而建的小屋,斷定這兒一定是牧野笛的師父所居住的地方,此時聽得這蒼老的聲音,範書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說話的人是牧野笛的師父!

但“大呆”二字又是何意?是牧野靜風的小名麽?

範書一時難以決定究竟該不該應一聲,正躇躊間,卻見這高大醜陋的大人猿已飛快地向那小屋跑去,範書頓時明白過來,“大呆”原來是用來稱呼這大人猿的。

範書一轉念,已向小屋那邊跪下,頓首道:“師祖爺爺,孩兒回來看你老人家了。”

他不知牧野靜風是稱空靈子為“爺爺”還是“師祖”,便將二者一並說了。

說完這話,他便開始了他一生中最難捱的等待!

其實他所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但因為一旦空靈子開口,便等於宣布他費盡心思所做的一切努力究竟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甚至不僅僅如此,空靈子的話可能還關系他的生或死!

齊雲台身處高山之上,此時是秋夜,範書的身上卻有冷汗涔出。

他不由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這時,那個蒼老的聲音又響起,道:“風兒,你回來了,便好!”

範書狂喜,以至於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輕顫,道:

“師祖爺爺,孩兒無能,雖然找回了六本武學經典,但卻沒能殺了夕苦……”

這時,“大呆”已推著一張簡易的輪椅出了小屋,輪椅是用藤葛編成,輪子則用幹戈樹的樹幹制成,輪椅上坐的正是空靈子,只是因為是在夜間,星光頗淡,加上緊張,範書並不能看清空靈子的容頗。

空靈子很意外地道:“你爹說,夕苦他不是早在十幾年前便死了麽?”

範書一怔——他對此事的曲曲折折並不了解,但範書畢竟是範書,他一愕之下立即道:

“正是這詐死之計,使他成為隱匿得最好的人,而且武功也是他們當中最高的!”

空靈子“哦”了一聲。

對範書這種說話他是相信的,他對夕苦頗為了解,知道夕苦天份過人,甚至在牧野笛之上,若說六逆徒中第一個死的是他,的確有些不正常,今日知道夕苦原來是詐死,這倒更合情合理一些!

當下空靈子道:“當年圖謀弑師的六逆徒中夕苦出力最多,他這樣的人又怎會輕易死去?”

範書不願在此事說話太多,以免露出破綻,他拜了幾拜,站起身來,取出“平天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