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第 九 章 神秘之族(第2/4頁)

到。

白衣女子看了範離憎一眼,以“腹音”道:“小子,衣丫頭已在你之前回到思過寨,在思過寨的行動,你必須聽她的指令!”

範離憎一怔。

未等他回過神來,白衣女子已飄然而起,如一抹淡煙般向那扇半開的窗口掠出。

範離憎敢斷定,世間絕無一個成年人能從那扇只推開一半的窗中掠出,因為那個窗口開啟一半時,洞口僅有常人身軀一半寬。

但白衣女子憑空掠起後,竟奇跡般地穿窗而出。

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範離憎目瞪口呆!

莫非,她是由水而做成的?所以能如水一般輕易改變自己的形體?

範離憎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並非一個聰明人,今夜,就有許多事情,他根本想不明白。

比如眼前的白衣女子!

比如所謂的“衣丫頭”又是誰?

比如牧野靜風為何突然讓柳斷秋。血火老怪撤退?

以及,天師和尚聽說自己是“戈無害”時,為何那麽吃驚?他的師父為何只讓他救出兩個人?

△△△△△△黃河南岸。

江湖人眼中極為神秘的黑白苑。

黑白苑若愚軒。

天儒運筆如飛。

頃刻間,他的筆下已有一個絕色佳人躍然紙上!

天儒靜靜地端視一陣子,方擱下筆,小心翼翼地將畫收好。

他的神情極為鄭重肅穆。

牧野棲在他身後恭恭敬敬地站著。

“寒掠被殺之事,已查清了嗎?”天儒問道,卻不曾回頭。

“查清了,寒掠曾捉拿住段眉的女兒,但他的確沒有得到刀訣,那一次,他還與我對了一掌,可能是另有顧忌,沒有纏戰,我爹之所以殺了他,其借口是為了刀訣,真正的目的,

可能是為我娘報仇!”

“那麽,你父親得到刀訣了嗎?”天儒緩緩轉身,問道。

“我爹已得到刀訣,不過……”

“不過那刀訣卻是假的,對不對?”

牧野棲心中一震,恭聲道:“真是什麽事也瞞不過師父您老人家。”

天儒淡淡地道:“這並不難明白,以範書的心計,除非他主動把刀訣給某個人,否則,誰也休想從他手中得到刀訣。同時,範書照樣會料到這不世刀訣會引來窺視目光,他所托付

的人未必能保住刀訣,因此,範書一定會有所安排,他會想到最有可能得到刀訣之人,就是

他的死敵,也即是你父親牧野靜風。”

頓了一頓,接著道:“你父親擁有這部刀訣本是順理成章之事,因為刀訣就是你父親的師祖所創,但如今你父親已成為風宮宮主,性情大變,若再得此刀訣,實非武林之幸。

正因

為如此,為師才讓你插手此事,你也是此刀訣的傳人,擁有此刀訣,並無不妥。”

牧野棲道:“師父所言極是,先前弟子還覺得身為人子,與父親爭奪刀訣,委實不孝,經師父一番教誨,方讓弟子頓悟!”

天儒淡淡一笑:“你能在短短五年內,由‘人’級弟子,升為白道‘山’字堂統領,足見你的才智,怎麽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只怕是要向為師父灌迷魂湯吧?”

牧野棲略顯尷尬地一笑。

天儒手捋長須,道:“你入黑白苑已有五年,武功進展亦是不小,但師門中事,為師一直未向你提及,你可知是為什麽?”

牧野棲思忖片刻,搖了搖頭。

天儒的眼中又有了清冷之色,如同清冷的月亮,遙遙而不可及。

良久,他方開口道:“為師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師門來歷極不尋常,同時,師門弟子又肩負著極不尋常的使命。可以說,其責重於泰山。所以,若非有堅韌不拔之志,超凡脫俗

之才者,根本無法承受這分責任所帶來的壓力,一旦知道師門的秘密,極可能在這分壓力面

前,選擇了逃避,如此一來,於師門大業,必有弊端!

為師曾提及你有一位從未謀面的師兄,當年,就是因為他在了解師門所肩負的重責後,自覺無力承擔,一味回避,為師一怒之下,方將他逐出師門。其實,你這位師兄,為人頗為

正直,對為師也是尊重有加,可惜,他太過仁厚,為人雖佳,為事則不宜……“牧野棲靜靜

地聽著,他早就對師門的來龍去脈心存好奇,但師父天儒一直避諱莫深,他也從不多問。

也許,今日就是揭開心底這個謎團的時候了。

天儒繼續道:“五年來,你在黑白苑的作為有目共睹,年紀輕輕就成了白道‘山’字堂堂主,眾人皆心服口服,無人認為是為師存有私心。為師相信,如果世間真的極少有人既能

有習練本門絕學的天份,又能承擔師門重任,那麽,你一定是這極少幾個人中的一人!”

牧野棲惶然道:“師父過譽,棲兒怎敢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