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卷 第 七 章 水劫魔指(第2/4頁)

“當”地一聲暴響,羊孽的“攝魂劍”突然被一件來勢極猛的異物一撞,竟被撞成兩截。

太叔斷楚的神智也在那一刻恢復過來,強提內力,身子反向倒掠。

將羊孽的“攝魂劍”撞成兩截的是古治名震武林的戰筆!此戰筆跟隨古治數十年,從不離身,今日為了救太叔斷楚,終於第一次脫手!

太叔斷楚已是逍遙門的惟一傳人,而她的祖父太叔岱宗曾是洛陽劍會的劍魁,古治自不能輕易讓太叔斷楚出差錯,方才一擲之力,已凝集了他的畢生修為。所幸“攝魂劍”雖然結構詭異獨特,卻並非堅不可摧。

太叔斷楚的臉色蒼白如紙!

未等羊孽、南宗再度進襲,古治己擋在太叔斷楚身前,斷然喝道:“羊孽,你竟敢助紂為虐?”

他的神色間自有一股淩然威儀,目光如炬。羊孽心中頓生懼意。止步不前。古治早在三十年前就列於“武林七聖”之一,無論聲望、武學皆如日中天,羊孽雖知古治已中了毒,但心中的怯意卻仍揮之不去,但覺古治目光猶如利劍,似乎可洞穿他的靈魂。

為了掩飾心中的懼意。羊孽狂笑數聲,道:“今日趕赴洛陽劍會的人全都必須死!這丫頭既然是逍遙門的惟一傳人,就更應該受死!”

南宗接著道:“不錯,今日大局已定,沒有人能攔阻我風宮謀劃已久的行動!”

古治冷笑道:“原來你們兩人早已淪為風宮走狗!”

南宗並無惱怒之色,他平靜地道:“此言可大大不妥!其實,我們南家早在數十年前就已成了風宮的一分子。風宮的事就是我們南家的事。為自家辦事,又豈能稱為淪落?要怪也只能怪世人太過愚蠢,在幽求一人獨闖洛陽劍會斃殺百余名劍客後,竟無人想到是我南家在暗中做了手腳,否則今日這種壯觀的場面只怕就不會出現了。”

太叔斷楚在古治身後吃力地道:“古前輩切……莫上當,他們要拖延……時間,等古前輩……毒發後再……出手!”

古治微微頷首,卻仍沒有動手。其實他早已洞察到南宗與羊孽的心思。只是因為應付扈不可的一番強攻。他體內毒氣已然深入,方才為解救太叔斷楚擲出戰筆時,他已將功力提廾到最大限度,導致毒氣攻心,此時再難對他人發動有效的攻擊!

但這一點卻絕對不可讓羊孽,南宗知曉,古治盡可能讓自己的神情鎮定自若,不露破綻。

羊孽刺中太叔斷楚的那一劍正中她的要害部位,雖然因為古治及時出手,使劍並未直接刺中地的內臟。但不斷湧出的鮮血仍是大損精元,刻骨銘心的劇痛傳遍了太叔斷楚的每一根神經,使她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渙散……

她與古治一樣,是依靠堅強的意志支撐著的。

南宗向羊孽沉聲道:“你的劍法雖然高明,但歸附風宮後從未立功,如果此時你殺了曾是武林七聖之一……的古治,必可讓宮主大為賞識!也算你歸附風宮後獻出的見面禮!”

羊孽未發一語,眼中閃過復雜之色。

正當此時。倏聞一聲沉重的金鐵交鳴聲響起,猶如九天悶雷,聲勢駭人。

南宗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但見範離憎與扈不可同時倒飛而出,直至數丈外方穩住身形,足見他們方才強拼一招的威力是何等驚人。

範離憎的神情冷靜依舊,雖然與牧野棲、幽求先後交手損耗不少功力,但此時他再戰扈不可,竟未露敗象。

扈不可身形所過之處,金劍拖劃地面,青石地面火星四射,猶如一條火龍般飛竄,直至他的身形止住時方消失,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石硝氣息。

他的臉上不知何時被劍氣劃開了一道口子。卻未出血。

範離憎留意到這一點,眼中頓時閃過疑惑不解之色。

扈不可察覺了這一點,先是神色激變,復而冷笑一聲,伸手在臉上摸索了一陣子,竟慢慢地揭開了一張人皮面具。

金劍門門主扈不可竟是由幽蝕易容而成,無怪乎他的劍法如此高明,與平時世人所知的扈不可大相徑庭。

這些年來,武林正道與風宮交戰不斷,認識幽蝕的人自然不少,偏偏範離憎卻不識幽蝕為何人。

此時,幽蝕不再掩飾自己的身分,他沉聲道:“風宮數百精英已雲集洛陽。爾等若再負隅頑抗,惟有死路一途!風宮雄據天下乃大勢所趨,識時務者便歸順風宮,本宗主可保其性命!”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場中每個人的耳中,笑菊苑四面八萬的震天廝殺聲似乎在回應他的話。

姬泉反手一劍刺穿一名黑衣人的咽喉,怒聲道:“風宮群魔人人得而誅……”話未說完,一聲悶哼,赫然有一杆長槍自他身後透體而過。

姬泉心中一沉,他明白自己體內的毒氣已全面發作了,否則絕不可能被人輕易偷襲成功,毒素入體使他的反應遲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