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卷 第 十 章 皇門密聞(第2/5頁)

故“皇門”對門中弟子一向嚴加約束,若非有至關重大的事,絕不能輕易聚結。平時門中弟子多半只知自己師尊為何人,而對皇門其他旁支卻知之甚少。

軒轅奉天乃孫戰後人,其父榮王名為孫中原。皇門中人一旦涉足江湖,則一律以當年黃帝所賜之“軒轅”為姓,軒轅奉天即為孫奉天。

軒轅奉天的真實身分一直是個秘密,世人只知他是奉旨行使的“皇俠”,卻不知他是權傾朝野的榮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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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王”孫中原對諸葛南山等人道:“這便是犬子奉天。”

隨即又將軒轅奉天向古硯等人—一引見。原來那臉蒙青巾之人是朝廷的一個大監,名為曹公公。曹公公與古硯是孫中原的師叔,諸葛南山是孫中原的師伯。至於慕容百川,乃諸葛南山的徒孫,論輩分,竟是軒轅奉天的師兄!

軒轅奉天沒想到皇門中人竟有太監!

皇門因所處環境特殊,為不至招人耳目,不少步入仕途的皇門弟子再難有先前一般對本門武學勤加習練,常常耽擱於官場沉浮,故皇門弟子的修為良莠不齊,其修為高底絕不可以輩分而論。行軍布陣、運籌帷幄亦是皇門所擅長,論及這一點,軒轅奉天或許不如慕容百川,但論武功修為,慕容百川與軒轅奉天可謂相去甚遠。

孫中原對軒轅奉天道:“你可知為父為何不讓你步入仕途?”

軒轅奉天不假思索地道:“世間屑小大多,若是事事依賴刑綱懲戒,未免報應大慢。”

“不錯,身在朝中,便有諸多牽制,瞻前而顧後,許多事反而有不可為之處。所以,為父希望你脫離仕途,行其他皇門弟子所不能行之事。今為父感到欣慰的是,這些年來,你的所作所為已實現了為父的初衷。”

諸葛南山道:“只是這些年奉天不得不浪跡江湖,飽受顛簸之苦了。”

軒轅奉天心道:“我倒絲毫未覺得在江湖中就是飽受苦難。”

諸葛南山接著對軒轅奉天道:“想必你亦已知曉四大隱世武門的事,四大隱世武門一直在暗中肩負維世重責。數千年來,也曾數度解除世間厄難,挫敗蚩尤戰族逆亂乾坤之企圖。

在這期間,四大隱世武門皆盡天職,但無可回避的是因為種種原因,我皇門的武學已逐漸不如其他三大隱世武門,也許這與皇門弟子遠離江湖有莫大關系。三十年前,皇門中人論及此事。皆言蚩尤戰族乃兇悍之族,生性嗜武,若是僅憑掌握朝中權力,而無足夠的武力與戰族抗衡,復有何用?於是自三十年前起,皇門便開始讓年輕弟子多在江湖磨礪,你父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他年少時以軒轅中原之名步入江湖,但他步入江湖之前,己年近二十,早已為不少京城權貴所識,故一年之後便又退出江湖。”

諸葛南山神情淡然,娓娓道來,絕無咄咄逼人之勢,卻自有一番威儀,與孫中原的氣宇軒昂又不相同。

頓了一頓,諸葛南山又繼續對軒轅奉天道:“在年輕一輩的皇門弟子中,你的修為已是最高了,據百川所言,你甚至擊敗了水族族王水姬,若是如此,只怕你的修為已不在師伯祖之下了。”

軒轅奉天忙道:“師伯祖謬誇了。”心中卻暗忖道:“我的武功修為己甚高,師伯祖卻如此說。沒想到他老人家終日舞文弄墨,竟也身負不凡的武學修為!”

古硯道:“五星逆行之日迫在眉睫,蚩尤戰族必將借機而動。四大隱世武門與蚩尤戰族一戰勢所難免,我皇門也應全力以赴。但因為皇門中人不少在朝中身居要職,一旦有何閃失,必將震動整個朝廷。如此一來,未等蚩尤戰族進逼,便已先自亂了陣腳。故這一次與戰族角逐之時,皇門當以在武林中的門中弟子為主,其他人更多地在暗中策應。”

孫中原轉對軒轅奉天道:“譬如為父,一旦有什麽三長兩短,必將三軍震撼,若是兵權因此而落入屑小之輩手中,豈大將釀成滔天大禍?為父死則死矣,但若因為父之死,而使神州淪入兵荒馬亂中,便是為父的罪孽了。”

軒轅奉天靜靜地聽著,他已隱隱猜知父親將他緊急召回的目的。

而慕容百川之所以知道軒轅奉天與水姬一戰之事,顯然是因為孫中原已開始留意軒轅奉天的武學修為如何,能否勝任皇門即將賦予他的使命。慕容百川暗中留意軒轅奉天的舉動,多半是諸葛南山、孫中原的吩咐。

諸葛南山道:“自從皇門前任掌門仙逝後,十數年來,非但未再有人繼任掌門之位,而且皇門最高武學‘護皇訣’時從此再無傳人。”

這時,那一直未開口的曹公公道:“若要習練‘護皇訣’,必須將本門內功心法練到至剛而柔之境,否則剛而易折,貿然習練護皇訣,後果不堪設想!二師兄的武功應是我們當中最高的,若連二師兄都未曾習練護皇訣,那麽其他皇門之人更無比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