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四章 生死由命(第4/4頁)

南宮或暗自驚詫,他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到這兒來的,莫非,自己已經死了,才會看到這樣在冬天裏開放的有著香味的杜鵑花?

正當他想起身察看時,木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也許,她只有十六七歲吧?她那尚有一絲稚氣的眼睛告訴了南宮或這一點。

但如果看她的身材,卻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她的身子已發育得極為飽滿,飽脹欲滴,該凹的地方便凹,該凸的地方,更是凸得玲瓏有致,她一搖一擺地向南宮或這邊走了過來,她的步態很輕盈,便像一只會跳舞的羚羊。

她的皮膚很黑,但黑得有光澤,黑得幹凈,她的那對眼睛很美,迷迷朦朦的,微微一眯縫,便泛出狐一樣的光芒。

她的臉上最搶眼的部位是她的鼻子,刀子的鼻子高聳俏麗,它不但使面前的所有器官生動起來。還仿若會說話,只要輕輕一動,就像千呼萬喚、萬言千語一般。

南宮或這才相信自己還活著,因為他若遇到的是仙女,那麽眼前這位姑娘絕對不會有這樣黑的皮膚,盡管,這位小姑娘也很美,但她是一種很親切的美,而不是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美。

她走到南宮或的床前,俯下身來,驚喜地道:“你醒了?”

她的神情告訴南宮或,自己清醒過來,讓她有了一種由衷的欣喜,一個陌生的人,能如此對待自己,這讓南宮或有一些感動,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謝謝你救了我。”

他這麽一說,小姑娘突然“撲哧”一聲笑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南宮或一臉詫異,好半天,她才止住了笑。

笑罷,她方道:“不是我救了你,是我爺爺救了你,三天前的早上,我爺爺去看他安下的野豬吊子有沒有吊上野豬,便在那兒看到你了,那時,我爺爺還以為是一只野豬呢。”

說罷,她忍不住又笑了。

南宮或吃驚地道:“三天?我竟在這兒睡了三天?”

“是呀,我爺爺說你全身刀劍之傷太多,失血嚴重,本來是可以早些將你救醒,但那樣對你的傷口愈合反而不利,所以便以藥物控制了你,讓你一直睡了三天。”

南宮或心中暗道:“按理說人醒著的時候,經血活絡,對傷口愈合有利,怎麽她爺爺反而說不利?倒也奇怪了。”

但無論如何,對方都是一番好心,他自是不會將心中所想的說出來。

那位小姑娘忽然想起了什麽,道:“你醒了,我便將藥替你換了,本來是準備晚上換的,前幾次,你一直暈暈沉沉,每次都把我累出一身汗,今天大概不會了吧。”

南宮或吃了一驚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我身上的藥是你換的嗎?”

小姑娘點頭道:“是啊,換了四次了。”

南宮或惶然地道:“那豈不是……豈不是……”

小姑娘調皮地道:“你想說‘那豈不是什麽都讓我看了’,是不是?”

南宮或只有張口結舌的份了。

小姑娘笑盈盈地道:“你身上所有傷口上的藥都是我給敷的,我還知道你的腹部有一條如蜈蚣般的疤痕,對不對?”

南宮或嚇得趕緊去捂腹部,這一捂,他更是驚惶不安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上身是光溜溜的,下身也只有一條褲頭。

看著他那魂飛魄散的樣子,小娜良不由又笑彎了腰,喘著氣道:“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比我還害羞……我爺爺說救死扶傷之事,就應該拋棄尊卑、長幼和男女之分,對任何人都一禮同仁,在醫者的眼中,看的只是一只手一塊肌肉,一根骨骼,而不會去聯想去顧忌這條胳膊是長在男人還是女人身上,這塊皮膚是枯燥如樹皮,還是滑膩如油脂的,想不到我看得開的事,你倒看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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