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七章 黑白無常(第2/5頁)

南宮或的劍成功地紮入“白無常”的胸膛之中!

但這並未使“白無常”立即死去!因為“白無常”的腰在那一瞬間以奇異的方式向一側滑了那麽一寸!

一寸的距離很短,但這樣的距離足以讓他不會立即死去,因為南宮或的劍與他的心臟還有那麽一點點距離!

便是借著這麽一絲殘存之氣,他完成了這一生中最後的一個動作:雙手抓著鐵鏈子,集中了他全身所有還未散去的力量,以驚人之速,用力一拉一抖!

又是與前面一模一樣的招式!

但這一次的效果,卻比上次明顯多了,因為南宮或一劍穿出之後,本以為“白無常”是必死無疑,根本沒有防備到他還能設法為自己留下一口氣,並作了最後一次攻擊!更何況,南宮或本來就已受了傷!

“白無常”在完成這個動作之後,不用南宮或動毛,便已轟然倒下了,因為他的身子這麽一擰,南宮或的劍在他的胸腔內一偏,立即將他的心臟刺了一個大洞!

而南宮或被最後那麽一圈未來得及解下的鐵鏈一纏之下,不由又是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一次,他的臉色都已蒼白了,只覺氣血上湧,頭不由一暈!

群蛇噴出來的毒氣,被他吸入之後,在這樣全力拼殺之下,開始發作了,而“白無常”給他造成的傷,更加快了這種毒性的蔓延!

南宮或強自提運真力,卻發覺真力運行已有些不暢,而他的手腳卻也開始變得有些麻木了。

他踉蹌走了幾步,突然眼前一黑,竟然站立不穩。一下子撲身於地!

隱隱約約地,他聽到了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絕望之情:“完了,又一個狙殺者來了。”

他努力地想將身子擡起,卻已力不從心,一種更為嚴重的暈眩感向他襲來,他只覺得頭腦中似乎“嗡”的一聲響,便成了一片空白,什麽也不知道了!

***

當他醒來時,所看到的只有一團漆黑。

是自己已經死了正處於地獄中,還是在黑夜裏?

他不知道,用手擰了擰自己的胳膊,很疼,看來並沒有死。

沒有死,那麽自己現在在何處呢?還是躺在那個荒野之中嗎?

他用手摸了摸身下,一陣“絲絲絲絲”的響,憑感覺,他知道這是稻草,而不是枯草。

那麽,自己便不是在野外了!

他想起了那陣腳步聲,不由暗道:“定是我已被人抓住了,然後便給投入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中了。”

如此一想,他急忙坐了起來,拭著運了一下功力,讓他大吃一驚的是他發覺自己已是功力大減!

他先是驚疑已被人廢了武功,接著一想,又不對,因為他的武功並未全部消失,只是減弱了而已。

但就是這種變化,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當然,他所在乎的不是武功本身,而是想到了長孫無影的托付,如果自己的武功大大削弱,那麽又如何能將“滅絕劍譜”悉數從別人的手心奪回,然後毀去?

他不知道是什麽人囚禁了自己,更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囚禁自己,而不是殺了。

於是,他掙紮著爬了起來,卻感到手腳發軟,不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當啷”一聲響,讓他先是一愣,接著便明白過來是自己的劍在響!

一道亮光閃過他的頭腦,他忽然發覺可能他並不是被人囚禁,否則,對方一定會收了他的劍!

他的那顆本是高懸著的心不由略略安定下來!

便在此時,他聽到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似乎很急促。

然後,“吱呀”一聲響,便見一道微弱的光射了進來,一扇門已被人推開了,進來一個人影,那人影很小巧。

只聽得那人影驚喜地呼道:“南宮大哥,你醒了嗎?”

是阿羚的聲音!那個走路像羚羊一樣的小姑娘!

南宮或不由既驚又喜,忙道:“是阿羚嗎?”

“是我!”聲音應得很快。

然後,便有一個少女的幽香氣息向他撲來,阿羚己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柔軟。也很滑柔,南宮或想抽回來,卻又沒有抽。

只聽得阿羚驚喜地道:“南宮大哥,你終於醒了,這幾天,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不會醒了?”

南宮或感到手背上有點涼,不由暗道:“莫非她竟哭了?”

果然,南宮或又聽到了阿羚的抽泣之聲,一顫一顫的,似乎受了無限的委屈。

南宮或不由有些感動,想拍拍阿羚的頭,卻不知怎麽又拍到自己的頭上了。她現在都已經知道南宮或沒事了,還如此傷心,只是因為想起以前的擔憂而已。

南宮或心道:“如果我真的醒不過來了,那還真不知她會哭成什麽樣子呢?”

到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暈迷過去,於是便問道:“阿羚,你是在那個草棚前看到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