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 七 章  真才實學(第2/4頁)

元浩卻饒有興致地望著蔡風,含笑問道:“蔡風何以這麽說?我看這五匹戰狗至少都是一流之色,而又怎會只有一匹合適作種狗呢?”蔡風望都不望叔孫長虹一眼,啞然一笑道:

“這些狗種本都是一流狗種,卻沒有達到狗王的地步,但雖然是一流狗種,卻是二流的訓練,因此,作為戰狗,這只能算是二流。至於作為種狗,因為訓練各方面因素,有一只狗勉強可以合格,我再加以訓練,應該可以完全合格,而達成種狗的任務。”“哼。誇大其詞,我所請的馴狗師都是我國一流的馴狗師,每個人都只負責訓練一匹狗,若還是二流馴狗之法,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叔孫長虹譏諷道。蔡風斜斜地望了叔孫長虹一眼,不屑地道:‘淑孫世子想來也是一個了不起的馴狗宗師,可否告之,一流的戰狗是看其狗的實質還是看馴狗的人呢?若說我們只看馴狗師是一流的,便可以訓出一流的狗兒,我看不若讓大家去看馴狗師相鬥算了,何必看狗兒比過才論輸贏呢?更何況在這個世上,敢欺世盜名的馴狗師也多不勝數,並不一定每個自詡一流的馴狗師都是一流的,而也有句俗語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馴狗之道又何談其精呢?”“你。你——”叔孫長虹估不到引出蔡風如此一番理論。只叫他無以應對,對於馴狗之道,他的確是外行此刻遭蔡風一陣槍自,只漲得滿臉通紅,不知道如何還口。“蔡風所說極是,只不知蔡風何以看出這些狗兒是二流馴狗之法馴出來的呢?”元浩有些奇怪地問道,同時也期盼蔡風作出解答。蔡風哂然一笑,施施然地來到一人身前;淺笑道:“這位仁兄,我們好像很熟呀。”

那人臉色“刷”地一下變得十分難看;甚至有些驚恐,不過卻是一門即逝。可這一切並未逃過蔡風的眼晴,他本來只是一種猜測,可便在這人面色突變的一刹那,他已捕捉到一點什麽東西,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追問。蔡風不理叔孫長虹的震驚,只是從容地回過頭對著滿面驚異的元浩淡淡地道:“大人莫怪蔡風的怠慢,實因我似與這位兄台在哪兒見過一次似的,才會有如此說。”頓了一頓,旋又道:“這馴狗之道有兩種不同的馴法,有人馴狗他只是重在一個“訓”之上,重馴之人,他定是把狗當作低人一等的活物,那麽他的馴法重在皮鞭、棍棒,這樣的馴法已經落入俗套,只能馴出二流的戰狗。戰狗不僅要戰,而更重要的是奉賞、服從,他所服從的,不僅僅是馴狗師,而是馴狗師告訴它們的每一個人,那是一種無條件的服從,絕對的無條件,只忠於和服從馴狗師的戰狗,無論他是否無敵,也都只是下層,而眼前這狗絕對只服從馴狗師的皮鞭,而對其他的人和狗,只有攻擊性,說白了,這種狗是一匹只知道攻擊的瘋狗,只有在鐵鏈子中,他們才是安靜的,一旦放開鐵鏈,除非它們馴狗師或是特別有技巧的非馴它們的馴狗師,其余之人根本就無法制服它們,因此,我說這些狗,至多只能算是二流的戰狗。”叔孫長虹和那幾位牽狗之人也不由得聽得呆住了,不過叔孫長虹卻極為不服氣,不由得反唇相譏道:“難道你馴狗會不用皮鞭和棍棒,我倒很想看看。”元浩自身對馴狗之道也有所了解,對蔡風的話體會卻更深,再看看那幾只系在鐵鏈中的大狗那種貪婪兇狠的表情,不由得贊許地點點頭,道:“蔡風所說的的確有道理,只不知另一種馴狗之法又是什麽呢?”蔡鳳見元浩能夠接受,不由得燦然一笑道:“另一種馴狗之人,他們不是重“訓”,而是重‘法’,以“法’馴狗之人,並不是將狗兒看成異類,看成低人一等的,而是將之看成朋友、子女,他們馴練之中當然也少不了皮鞭和棍棒。但他更能夠體貼和理解狗兒,以人性去馴狗,這種狗不僅僅是一種戰狗,而且更是人的好夥伴,甚至可以明白主人的心理變化,那便成了狗王,差一點的,也至少有絕對的服從,服從每一個馴狗師叫它服從的人,不服從每一個馴狗師叫他不服從的人。而這種戰狗才會是一流的戰狗,而這樣馴出的狗兒並不需要用任何鐵鏈相鎖,那一切只是沒有必要的工具,沒有主人的命令,他絕對是溫順的,就像人一般,真正的高手,絕對不是那種喪心病狂只想殺人的,真正的高手他們都有一個深度,而不是高手絕對無法理解這個深度的存在,這是肯定的,我想大人一定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說完,蔡風傲然地掃視了叔孫長虹和他們眾家將一眼。“蔡風的話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這論斷的確有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真難以想象蔡風如此年輕卻有這般超凡凡的見識,看來。我是真的選對人了。”元浩撫須歡笑道。“說,人人都會說,但現實和理論總會有一個差距,當年趙括不是有紙上談兵的先例嗎?若不是能將理論說得天花亂墜,又怎會有長平之役趙國的慘敗呢?會說的人不一定都會做。”叔孫長虹總不忘要對蔡風進行言語上的挑釁。蔡風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望了叔孫長虹一眼,反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