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 七 章  虛空箭影(第2/4頁)

陽光底下,掠過一道亮麗得讓人心搖目炫的光芒,那是蔡風的劍。

“啪……”暴響聲響起,之中也夾著一聲馬兒的慘嘶,蔡風清楚地感覺到馬兒跪了下來。

天空中碎什片灑成了一陣不是很狂暴的雨,而蔡風卻是這雨中的一朵暗雲,起於馬背上,止於馬首三丈之處。

無論是誰,都不能不說蔡風的身法正點,就像他手中的劍一般正點。

蔡風的反應之快有些出乎那些殺手們的意料,但他們並沒有想到什麽讓他們打消殺人念頭的理由,因此,他們惟一做的事,便是攻擊,瘋狂地攻擊,他們只有一個任務,那便是殺人,殺死蔡風,那個已死的夥伴對於他們來說有些像個陌生人,死與不死都沒有人去理他。

蔡風明白這些殺手的可怕,至少比那些狼可怕多了,狼再怎麽可怕,畢竟還是野獸。

蔡風並不說話。他只知道左邊有一片樹林,鉆入了樹林,便是他反攻的時機,更可以翻過山嶺,繞路至武安郡,到了樹林之中才能更靈活地發揮獵人的特長。

可是在此時,他竟敏感地覺察到,那些殺手全都變得不緊不慢,而且四處散開,這讓他升起了一種深切不妥的感覺,他的直覺告訴他,更可怕的陰謀和殺機在等著化於是,他看到了數十道暗影劃破了虛空,呈一些十分優美的弧線向他撞來。

那是箭,要命的箭,只要蔡風的命。

蔡風連抽口涼氣的機會都沒有,他只能避,惟一的一棵不大的槐樹給了他不是很小的幫助。

當初蔡風還嫌這棵不大的槐樹生在路中間的確不雅,可是這一刻卻做了一件讓蔡風感激的事,那便是為蔡風擋下了那些箭,蔡風的身體便在那槐樹的背面停了下來,目光像鷹一般敏銳,亮得像秋夜的明星,卻有幾縷淡談的殺機直透而出,似形成了兩道冰棱般的寒刀劃過每一位殺手的臉。

蔡風聽到背後傳來了很沉重的腳步聲,他並沒有扭頭,但他卻知道這個人是個高手,高於還不止一個。

蔡風並沒有立刻出手,但他卻突然開口了,問了一個很好笑的問題,道“我這顆頭值多少錢?”

那九個殺手愕了一下,估不到蔡風在這種時刻仍有心情問這種話,這的確是一個極有趣的問題,也有些好笑。

“五十兩銀子!”與蔡風正對著面的人毫無畏色地道,在他的眼中卻是多了幾縷憐憫和同情。

但蔡風卻知道不是,絕對不是,而是對一個將死之人的嘲弄,可是他並不在意,反而裝著不解地道:“難道我一顆腦袋就只值五十兩銀子嗎?這豈不是太不值下r”

“每人五……”那人正準備答話,但卻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因為蔡風並沒有讓他說下去,他的聲音全被一股淩厲無比的強壓逼了回去,那是蔡風手中的劍。

像一簇驟然綻放的花朵,美得淒艷得讓人心寒,劍身似刺著太陽,所有的光和熱全斂於這一劍,達到一種迷幻一般的境界。

那名殺手有些後悔,不該去答蔡風的話,可是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沒有人想看到蔡風速去,九個人雖然散開,仍然有三柄刀可以相互救助,而且每一柄刀都極為狠辣,殺手畢竟是殺手,最懂殺人的技巧,每一道刀風之下,都是足以讓蔡風丟命的部位,雖然那劍上的光很強,讓人有一點難以睜開眼睛的感覺,可是他們早已看準了蔡風的部位,只要跟著感覺走便不會有錯。

那說話的殺手所感受到的殺機自然是最強烈的,那種壓力也絕對強大,殺手卻是不怕拼命的,就算是拼命他也幹。

便在這一刹那,那道強光不見了,蔡風右手之中的劍不見了,卻是柄黑黝黝的刀,刀是那已死去的殺手殺人的刀,那劍呢?劍到哪裏去了?

劍在蔡風的左手,沒有人知道右手的劍和左手的刀是什麽時候換的,那是因為劍上的光線太強,所以沒有人看到,沒有人看到那便算是個意外。

意外的不僅僅是察風手中的劍和刀的對調,更是蔡風那本是飛躍的身形,只在此刻卻成了楔步,矮矮地蹲在地上,可他的刀和劍都是向兩旁展開。

而面對著他的那名殺手卻發出一聲長嘶,身形禁不住倒飛了出去,而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攻擊他的是蔡風的頭,一個人的身體中任何一部分都可以成為最可怕的武器,頭也不例外。

誰也沒想到察風會出這樣的險招,不僅險而且怪,險在蔡風算準對方的刀根本無法命中自己,而怪在以撞鐘的形式,用頭撞擊對方的小腹,這一招的確很出人意料。

但這一切與蔡風的速度和那很亮很亮的一劍也極有關系,若不是這一劍的強光讓對方看不清蔡風的動作,只怕蔡風所控的不是小腹,而是膝蓋或者是刀了,而蔡風巧妙地運用刀劍換手造成的一股牽引力,使對方本已有偏差的刀偏了位置,否則的話,蔡風至少會少了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