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 八 章  師門秘聞

師父。弟子有一疑問,想請師又指點、”蔡傷恭敬地道。

煩難大師淡然而平靜地道:“說吧”

風兒說當世之中還有人會使怒滄海刀法,弟子不明白”蔡傷很直接地道。

“當世還有人會使怒滄海刀法嗎?”煩難大師依然緊閉著雙目,有些驚訝地問道。

“風兒說,他曾與北六鎮起義軍首領破六韓拔陵交過手,發現他所使的正是怒滄海刀法,只是內功心法並不是以本門的無相神功為主,而偏重於陽剛之氣。

煩難大師一陣沉吟,喃喃地道:難道是你那個叛徒師叔並未過世“弟子還有師叔?”蔡傷與葛榮同時一驚,問這煩難大師不由得深深地吸了日氣,淡然道:‘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旋又似陷入了回憶之中一般悠然地道:“你師叔叫破六韓蓋世,當年你太師祖圓寂之時,成就佛身,化為一舍利,這聖舍利之中蘊有你大師祖畢生的精華及天道的秘密,傳言留與有緣之人,後聖舍利由你師祖天空掌管,可借你師祖並未能真的悟通這聖會利,也便無法窺通天道,達至般若,成不朽之佛。”

“可是,天有不測之風雲,那一日,師門重寶聖會利意不翼而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師祖竟一口咬定是我偷的聖舍利,因為當時的確也只有我與師祖才知道那聖舍利收藏的地點,你師祖的懷疑也並非無理,只是這數十年,他一直在研悟聖會利,使得他本身所具的佛性慢慢洗去,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傾向,於是我便直言提出這種跡象。誰知你師祖並不聽,反而更不容我有任何分辨,便要我交出聖者利,否則便打折我的腿。”飯難大師講到此處,不由得露出一絲微微傷感的淡笑。

“那一天,風很大。也像這個時候一般寒冷,再有幾天便是過年了,但誰也沒有想到快到近年卻發生了這樣一件絕對令人悲傷遺憾的事,那天我怎麽分辨也沒用,你師叔只在一旁似乞求一般動我把聖會利交出來一一”說著競似返回了五十年前的歲月似的。

“視死,若是你拿的,你便交出來吧,師父養育我們這麽大。我們怎能對不起他老人家呢?”破六韓蓋世的話正像是為那燃著的人上添油一般,將天空大師的想氣風傳更勝。

“我沒有拿,若是我拿了聖舍利,叫我死後下至十八層地獄,受盡千萬種酷刑。”煩難大聲道。

天空僅充氣的皮球一般瞪視著煩難,冷冷地道:“你以為發個誓便可以算了嗎?蓋世,你去他的房間給我仔細找!”

煩難的心裏有說不出的悲憤,他從來就未曾想到一向視他為親子的師人今日竟如此不信任他,如此對他,更值的卻是被他視為手足的師弟也在一旁加油添薪,這讓他心中如何不憤怒,但他並沒有反抗,知道一切的反抗都只是徒勞而已,他更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決不會怕人接。因此,他只是定定地跪於地上。靜靜地品嘗著心底的悲憤。

良久,破六韓蓋也在房中呼道:‘找到了,師父”

天空大師狠狠地瞪了煩難一眼,也不管面色蒼白的煩難,急沖入房中,果見被六韓蓋世掀開煩難的一塊床板,從那暗拒之中拿出一塊亮晶晶的石頭,正是那塊遺失的聖舍利。

煩難的心在這一到幾乎已經麻木了,他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麽一回事,他絕對沒有偷那塊聖會利,這一定是一個騙局一定有人陷害他,因此他心中悲憤便像是烈火一般燃燒起來。

“你還有什麽話說?”天空大師聲音冷得像冰一般問道。

煩難心種有些麻木地凈望了破六韓蓋世一眼,依然果決地道:“不是我輸的,但我無話可說。”

“事實具在,你還否認?”天空大師怒意大熾地問道。

“這絕對不是弟子偷的,師又難道還不明白弟子的為人嗎?”煩難大師解釋道。

“你還狡辯——”天空手掌高揚就要擊下。

煩難將雙眼一閉,竟變得異常平靜地道;‘師父要弟子的命,弟子無話可說,但弟子的確是不甘心我不知道是誰要陷害我,只是若能以一死了卻師父心頭恨意的話,那便請師父下手吧。”

天空大師一呆,破六韓蓋世括日道:“對呀。師父,或許真的有人陷害師見也說不定呢,請你饒了師見這一次吧、”

天空大師冷冷地打量了破六韓蓋世一眼,吸了口氣道:‘我們門下絕對不能容許有任何不誠實的人,事實具在。我絕不容他在我的門下。”說著竟一掌斬在賓門與風下兩穴之上,決然地道:“你走吧!”煩難只覺得一陣麻痹遍行兩腿,但他卻沒有哼半聲,他的心也似乎隨這一斬而完全麻木,而行眼淚滑出眼眶,只是重重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語調極為平靜地卻有些顫抖地道:“謝謝師父不殺之恩,弟子一定會找出害我的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