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 四 章  刀渡虛空

“付彪,刀疤三此刻在何處?”破六韓修遠打斷了付彪那得意的笑聲,冷喝道。

“我仍未曾見到淩姑娘,為什麽要告訴你呢?”付彪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二寨主請看!”玉手羅刹款款地道,同時讓開身子,再掀起一層羅慢。

付彪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那正是淩能麗,那讓任何男人都為之震撼的容顏,這一刻,卻顯得那般憔悴,但那自眼中所透出的堅強與無畏之色,更讓任何人拜倒。淩能麗果然也認出了付彪,那日付彪曾到過她的村中,還在她家中吃過一頓飯,因此她知道,這的確是蔡風的人,但她又能說什麽呢?似乎一切都是如雲如霧,對於江湖中的恩恩怨怨,她並不清楚,但她並不是一個傻子,知道眼前形勢的復雜兇險程度!“淩姑娘,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付彪聲音居然有些微微顫抖,高聲問道。

淩能麗依然沒有開口,只是有些激動地搖搖頭。

付彪朗聲大笑道:“好,破六韓修遠,既然你如此大方,我也不必太小氣了!”說著仰天一聲尖嘯。在眾人緊張的戒備之下,長街的盡頭,閃出了三條極為矯健的身影。

破六韓修遠微微一震,眼中射出極為復雜的神情低呼道:“刀疤三!”

眾人卻感到極為驚愕,因為,三人中,有一人是整個頭全都罩在一個黑布袋之中,除這個人之外,並沒有刀疤三的身影。而破六韓修遠一口便呼出了刀疤三的名字,眾人不再會懷疑,那被套住腦袋的人便是刀疤三。只是並不明白,為什麽要將刀疤三的腦袋套住?“破六韓修遠果然是破六韓拔陵的好兄弟,單憑這份眼力,便足以讓付彪心服了!”付彪淡然自若地笑道。“你把他怎麽樣了?’破六韓修遠厲聲問道。

“我只是把他的腦袋砍了而已。”付彪開玩笑似地漫聲應道。

“你…—”破六韓修遠說到此處,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立在刀疤三身旁的兩個年輕人,已伸手揭開了刀疤三罩住腦袋的黑布袋,露出了那張刻了一道長長刀疤的臉容。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全都投向了刀疤三那微有些憔悴的臉。

付彪眼中微微露出一絲極難捕捉的笑意,破六韓修遠未曾看見,因為他的眼中也閃出了一種難以抹去的得意之色。付彪卻瞧得很清楚,一絲不漏地將破六韓修遠的眼神,捕捉得十分清楚。

“老三,他們有沒有對你如何?”破六韓修遠高聲詢問道。

“不必太過操心,刀疤三只不過是被封住了幾處穴道而已,其他一切都十分安好,要說有什麽差錯的話,那便是他已經有兩頓飯未曾吃,因為一路上趕來時太匆忙,也便省去了這喂他吃飯的時間!”付彪極為悠閑地道。刀疤三也跟著眨了眨眼,沙啞著聲音道:“他們不敢對我怎樣!”

付彪冷哼一聲,道:“你未免將自己擡得太高了一點,我還未曾想過有我們不敢做的事情!但願你不要有下一次,否則,你定會知道我們敢還是不敢!”龍人作品集·亂世莢雄摹列“哼,你遊山黑龍還不放在我的眼裏,下一次,最後你不要落到我們的手中,否則,我也會讓你瞧噍我們的手段!”刀疤三恨恨地道。“我會拭目以待的。’付彪淡然自若地笑道。

刀疤三的目中閃過一絲狠辣的殺意,但卻有些無可奈何。

“付彪,你是不是可以代替蔡風作主?”破六韓修遠凝目瞄付彪沉聲問道。

“你們此刻不是已經見到刀疤三了嗎?”付彪這時似乎有些不耐煩地反問道。

“好,那我們便一起放人!”破六韓修遠沉聲道,同時神情微微有些緊張地望著付彪。

付彪淡然一莢,道:“既然我們都走到一起來了,自然要實行換人的行動了,但是你不覺得這樣極不公平嗎?”破六韓修遠臉色微微一變,冷冷地問道:“有何不公平?換人之舉是你們所提,此刻不公也是你們所說,你到底還想怎樣?”付彪漠然一笑道:“貴縣下全都雄踞戰馬之上,一副整裝待發之舉,這豈不是明擺著要在換人之後進行無情的攻擊嗎?那樣,我便是將人換回,仍免不了會被你們重新擄去,那我換回又有何用?”破六韓修遠只氣得臉色有些鐵青,怒叱道:“若說你們未備戰馬,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嗎?若是你們沒有準備,你們豈會傻得自己送死?”付彪不由得啞然失笑道:“破六韓兄說得真是有趣,那為什麽你明知我們有了準備,還會堅持在此處換人呢?”破六韓修遠不由得啞口不語,神色間極為尷尬。

“那付二寨主要女p何才肯交換人質呢?”玉手羅刹插口解開破六韓修遠的尷尬之局面,淡笑道。付彪這才收回目光凝於玉手羅刹的俏臉之上,極為冷硬地道:“事情極為簡單,在長街之內不能有任何馬匹存在,就是那馬車之上的馬也要解開,長街之外無論你們怎麽運用馬的靈活,我可不管,只要不再讓我在長街之中見到馬匹就行!”“哦?”眾人一陣驚哦,卻想不到付彪只不過是如此一點小小的要求,本以為付彪會故意刁難眾人,可是此刻這個要求的確不能算是過分,在長街之外便不受限制,這其實已經夠寬松的7。“好,既然付二寨主如此要求,也不算過分,那便由洛生將所有的馬匹領出長街吧!”破六韓修遠籲了一口氣道。玉手羅剃與淩能麗依然是停駐在四輪大車之上,但刀疤三此刻又被布袋罩住了腦袋,想到曹在大漠縱橫馳騁這麽多年,而這一刻卻受到如此遭遇,令刀疤三滿腦子中充滿了殺意,但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對方絕對是不好惹的!宇文洛生的辦事效率極快,充分顯示出一派高手的作風,沒有半絲拖泥帶水之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