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第 七 章 生死蠱毒(第2/4頁)

“是,是……”那名偏將惶恐地道,但仍有些不死心地望望戰龍,希望對方能夠改變主意,現在就給他解藥。

“還不快滾?若再不滾,你就在家裏等著受死吧!”戰龍怒叱道。

“是,是,小人這就滾!”那偏將一臉哭喪,連滾帶爬地向外跌撞而去。

望著那名偏將狼狽的樣子,麻鷹和他的幾位兄弟心頭都在發寒,他們心中想著,戰龍將會以怎樣的手段來折磨他們?

“能麗被鮮於修禮關在哪裏?”淩滄海淡然問道。

麻鷹沉聲道:“我不能出賣大帥,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軍情!”

“跟著鮮於修禮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良禽擇木而棲,亂世之中,你與人講原則,但別人不一定會與你講原則,我勸你及早回頭為妙。”淩滄海飲了口酒,淡淡地道。

“你說話未免也太自信了吧?誰能估到明日將會是怎樣一個局面?誰又能斷言成敗是非?

良禽擇木而棲,誰又是好木?誰又是朽木呢?我麻鷹只講自己的原則,只依據自己的眼光去判斷事物,別人如何做我實在沒有必要理會太多!”麻鷹極其倔強地道。

“砰!”麻鷹慘叫一聲,被戰龍一腳踢得翻了個大跟鬥,而插在他背上的羽箭,終因重力一壓,竟一下子刺穿了麻鷹的胸膛,鮮血隨著前胸刺出的箭頭飛射如泉湧,灑落一片淒慘。

“我只能向你說聲抱歉,因為我是個不相信原則的人,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戰龍冷殺地道。

麻鷹的眸子睜得極大,兩腿撐了撐,脖子一歪,就此斷氣,他身邊的那三名屬下從驚愕中醒過神來,禁不住全都撲在麻鷹的身上,呼道:“老大,老大……”叫了幾聲卻並無應答,全都一吼而起,向戰龍撲去。

“不自量力!你們這幾個怕死鬼也跟著他一起上路吧!”戰龍冷哼一聲,雙袖一拂,一股霸烈無匹的勁氣激撞而出,那三人還未能近身,就已被氣勁貫體,“嘩……”地幾聲,撞開蘆葦席子,摔出了酒肆,跌在地上爬不起來,更有一人也被羽箭貫穿身體,卻非致命的位置,慘呼和哀號之聲不絕於耳。

淩滄海似乎並不介意戰龍這樣做,對於生死,對於殺戮他絕對不是初次見到。

“吃吧,戰龍,吃飽了,好去定州!”淩滄海毫不掩飾地吩咐道。

“是,主人!”戰龍似對淩滄海的話根本就不會加以任何反對。

戰龍坐定之時,那名語氣中帶著蜀中口音的漢子大步行到麻鷹身邊,蹲下,伸手合上麻鷹那睜得大大的眼睛,自言自語道:“格老子的,骨頭硬,老子敬你是條漢子,好好去吧!”

“唐兄!”另一名漢子忙行過來,拉住那自語之人,有些擔心地望了戰龍和淩滄海一眼,生怕那漢子的這句話激怒戰龍,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鐵兄,別拉,我唐旦平生就敬重硬漢,說說話又有什麽關系?”那蜀中口音的漢子坦然道。

“唐兄,我們走吧,還有事情要辦呢。”又一人自角落中行了出來道。

“各位英雄,我們先走了,告辭!”那名被唐旦稱作鐵兄的漢子極為客氣地向眾人作了一個揖,三人這才有些畏手畏腳地行出了酒肆。

“幾位兄台可知道能麗被關在什麽地方?”淩滄海悠然問道。

鄭飛這才醒悟,忙道:“我們暫時不知,但只要我們去定州之後,稍作探察,就一定能夠知道。”

“何不讓麻鷹屬下所剩的這三個家夥帶路?”馮敵插口道。

“這三個人就交給幾位小兄處理了,最好能自他們口中弄清能麗被關在何處,否則留他們也沒用!”淩滄海沉聲道。

※※※

新樂守將白傲是在當天晚上知道安國鎮所發生的事情,禁不住大喜。

白傲知道,只要內丘攻下,包家莊一破,就是攻擊鮮於修禮的時候了,而這些天來,他也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至少有著六成勝算的機會。

鮮於修禮比葛榮想象中更詭,更老謀深算,一入定州城,就在城內進行大清理,雖然元融攻城攻得很緊,但他仍抽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對城內進行治理,這使得城內許多思反之人根本就無容身之地,只得逃出城外。

鮮於修禮早就防到葛榮會從城內外攻,這也是葛榮的一貫做法,何況定州先為葛榮所占,如今對方這樣輕易撤出定州,豈會不留下殘余部眾?是以,鮮於修禮哪怕是花費再多的人力,也要清理城內屬於葛榮的殘余勢力,以確保定州的控制權。所以,葛榮想攻破定州,絕對不是當初想象的那麽簡單,這也應該是葛榮失策吧!

葛榮若想控制北魏的整個東北部,就必須首先控制定州城!這是絕對不可否認的事實,因此,他讓白傲在這裏足足準備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