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李燕月匆忙一句:“知道了,小心此地。”

騰身又起,直撲‘順來樓’。

李燕月身法何等快速,全力施為疾苦奔電,不過幾個起落間已抵達‘順來樓’諭,只見“順來樓’外,“查緝營’的幾名弟兄正路幾個黑衣人拼鬥,有兩三個已經躺在了地上“順來樓”內人影閃動,叫聲連連,似乎也是拼鬥正烈。

李燕月氣息攻心,舌綻春雷,霹靂大喝:“住手。”

這一聲大喝震大懾人,‘順來樓,’外跟‘查緝營弟兄拼鬥的那幾個黑衣人,被震得把式步法為之一頓。

而就在喝聲中就在一頓間,李燕月已如行空天馬,夾千鈞之力撲到,舉手投足間那幾個黑衣人全倒了地,李燕月毫不停留騰身拔起,淩空又撲“順來樓”。

也就在李燕月那一聲震天攝人的喝聲中,‘順來樓”中閃動的人影也為之一頓,隨即慘呼外傳,尖叫揚起。

李燕月破窗撲進“順來樓”,只見鐵王威若天神與玉倫郡主還有幾個貝勒、貝子一字排列,擋住近十個黑衣人,那黑衣人中,有老者也有中年人,赴宴的男女賓客則被鐵王等擋在身後。

地上已躺了幾個,一時間看不清是赴宴的賓客還是來襲的黑衣人。

李燕月一聲:“王爺諸位清退後,自有李燕月對付他們。”

話落,側轉身月中威棱直逼過去,但這一看,只看得他心神狂震,險些叫出聲來。

近十個黑衣人,凡有一半他認識,領頭的瘦削老者是祁奇,索超、馬天風、崔玉衡都在裏頭的,只是祁奇等神色冰冷,臉上毫無表情。

李燕月忙一定神揚聲道:“退出‘順來樓’去,天大的事,咱們外面解決。”

李燕月面對祁奇,畢竟不忍,他的意思是暗示祁奇等退出去,只要到‘順來樓’外,不當著這些皇族親貴、王公大臣的面怎麽都好解決,而且這麽說也不著痕跡。

孰料——

祁奇冰冷道:“既奉令諭,我們只有進,沒有退。”

李燕月縱有不忍之心,有這一句話也全完了。

李燕月忍著,再加暗示:“我不願驚擾所請貸賓,更不願見血濺“順來樓’。”

祁奇還是沒表情,冰冷又道:“那由不了你,也由不了我。”

這句話也未著痕跡,別人不懂,但是李燕月醫,他對馬大爺的一意孤行又多了一千痛心。

吸了一口氣,他道:“這麽說,你們顯不願退出‘順來樓”了。”

祁奇道:“除非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躺下。”

忽聽玉倫尖叫:“李燕月,不要再跟這罪該萬死的叛逆羅嗦,‘順來樓’上,咱們能動的人不少。”

玉倫話落,鐵王一步跨到,跟李燕月站了個並肩,威態逼人,道:“我幫你伸把手吧!”

李燕月一急要說話。

帶著一陣醉人香風跟凜人殺氣,玉倫也到了另一邊。

李燕月更急,忙道:“王爺、格格,不敢勞動,我一個人應付得了。”

鐵王道:“我知道也不多我這把手。”

忽聽祁奇冰冷道:“上。”

兩名黑衣人揮動手中刀直撲過來。

李燕月暗一咬牙,大喝:“王爺何必掠人之美。”

喝聲中,抓起一張椅子直迎兩把單刀,同時右手暗用力,拆下兩把單刀砍在了椅子上,李燕月右手的椅子腿隨手揮了出去,正打在那兩個使刀漢子的臂上,悶哼聲出,松刀暴退。

李燕月回過椅子,連同兩把單刀扔在一旁,右手還握著那只椅子腿。

於凈利落,一招退敵不知道是誰叫了聲“好’,可是聽得出來,這一聲好”,是男女聲混合著的,男聲不知道是誰,女聲似乎是美郡主玉倫。

隨聽鐵王道:“別讓人說咱們掠他之美,退吧。”

李燕月忙道:“敢煩王爺跟郡主,代我護衛客人。”

鐵王道:“有個差事就行,走吧。”

他一把拉著玉倫,硬把玉倫拉向後去。

其間不過一轉眼間,只聽祁奇二次冷喝:“上。”

又是兩名黑衣人揮刀撲到。

可惜的是,他們跟前兩個一樣,胳膊上在挨一下椅子腿,丟了單刀,抱臂員退。

那條胳閉至少三兩個月不能用,誰都明白,此時此地,這已經是最輕的傷了。

只聽玉倫叫道:“李燕月,你為什麽不用他們的刀?”

的確,眼前扔著四把呢?

玉倫這一聲,帶起了無數喊叫“用刀,用刀。”

都叫著用刀,也都希望李燕月用刀。

一旦李燕月舍椅子腿改用單刀,祁奇帶的這些人受的傷,就絕不能再這麽輕了。

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刀背砸人。

李燕月正感為難,只聽祁奇三次沉喝:“都上。”

有這一聲,祁奇自己,連同索超、馬天風、崔玉衡都動了各自揮動兵刃齊撲,祁奇仍是那根旱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