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卷 第 三 章 毛遂自薦(第4/5頁)

關山月微怔。

倒在地上那白凈,斯文,像是讀書人的那個叫了起來:“胡說,我只是不願給‘南霸天’的女兒看病,怎麽說我可惡,說我不是人,說我想害死她?”

又有這麽一說!

關山月不由又微一怔。

先前那黑衣漢子擡手指白凈,斯文的那個,也叫:“你家兩代名醫,你卻不肯給我家小姐治病,你不可惡麽?你是人麽?你不是想害死我家小姐是什麽?”

白凈,斯文那個又要叫。

關山月說了話:“究竟是怎麽回事?”

先前那黑衣漢子搶了先:“我家小姐得了怪病,病得很重,我家老爺請了不少省城大夫,都治不好,這才派人到此地來請他給我家小姐治病,接他送他,供他吃住,待如上賓,不惜重金,哪知他卻不肯去給我家小姐治病。”

有這種事!

關山月轉望白凈,斯文那個:“這是為什麽?”

白凈,斯文那個道:“因為她是‘南霸天’的女兒。”

關山月道:“‘南霸天’的女兒怎麽了?”

白凈,斯文那個道:“你不是本地人?”

關山月道:“不是!”

白凈,斯文那個道:“‘南霸天’是個惡人,‘廣東’沒有比他再惡的了,也是‘廣東’一霸,不信你隨便找個句‘廣東’人問一問。”

原來如此,能讓隨便找個人問,應該不假,那黑衣漢子不是也沒說話嗎?

關山月明白了,但是他別有看法,道:“‘南霸天’是‘南霸天’,他女兒是他女兒。”

關山月道:“醫者治病救人,是天職。”

白凈,斯文那個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治惡人,不救惡人,不然那是害人,害好人,反倒是罪過!”

挺固執,也有他一套理。

關山月只好轉望黑衣漢子:“他既然不願去給你家小姐治病,你等不該勉強,只有另請高明。”

先前黑衣漢子倒說了實話:“省城的名醫都請過了,他是全‘廣東’的名醫,只有他還沒有請。”

關山月道:“既然如此,你等怎麽還要殺他,要他的命?”

先前黑衣漢子道:“我等哪裏會殺他,要他的命?那不是害死我家小姐?我等只是嚇嚇他,讓他跟我等去給我家小姐治病罷了!”

原來如此,如今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可信。

關山月道:“可是,他不願……”

先前黑衣漢子道:“他不願意也得願意,我家小姐病得很重,我等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今天要是不能帶他回去,我家老爺絕對輕饒不了我等。”

白凈,斯文那個又叫了:“你做夢,我寧死也不會給‘南霸天’家的人治病!”

這應該就是讀書人的硬骨頭倔脾氣,是對?是錯?似乎真不是每個讀書人都如此!

先前黑衣漢子臉色大變:“你……”

他似乎要動。

關山月擡手攔住,道:“你等跟他,雙方各有立場,不能說誰對誰錯,這樣,讓他走,我跟你等去給你家小姐治病。”

黑衣漢子、白凈,斯文那個,還有結實小夥子,都為之一怔。

黑衣漢子道:“你願意去給我家小姐治病?”

關山月道:“是的。”

黑衣漢子道:“你會治病?”

關山月道:“是的。”

黑衣漢子道:“你是……”

關山月道:“我學過歧黃之術。”

黑衣漢子搖了頭:“不行,多少省城的名醫,都治不好我家小姐的病……”

本來嘛,這麽重大要緊的事,可以說關系人命,怎麽能輕易相信一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

關山月道:“事關重大,我不能說讓我試試,我只說我擔保治好你家小姐的病就是!”

“不行!”黑衣漢子仍搖頭:“你擔保?你拿什麽擔保?”

關山月道:“那怎麽辦?他不願意……”

黑衣漢子道:“由不得他,說什麽我等今夜也要帶他去……”

白凈,斯文那個又叫:“你等那是逼我死!”

似乎還真能不惜死!

關山月道:“你聽見了,要是果真不幸如此,你等是不是還得另請高明?”

黑衣漢子似乎沒辦法了,眼前的情勢還真是讓人沒辦法,他道:“可是,我等怎麽跟我家老爺……”

關山月明白,這是說難覆命,難交待,他道:“你放心,自有我替你等做證,自有我跟你家老爺說明,擔保你家老爺不會責怪你等。”

黑衣漢子一臉為難色,也一臉猶豫色,道:“那好吧!只好……”

關山月轉望白凈,斯文那個:“你可以走了!”

白凈,斯文那個急忙爬起來,急忙走了,急忙得連謝關山月一聲都忘了。

這就不像個知書達禮的讀書人了,是不是?

先前那黑衣漢子望著如逢大赦的白凈,斯文那個,口齒啟動,似乎想攔他,不讓他走,但話沒出口,望著白凈,斯文那個跑遠了,回過頭向著關山月說了話:“你什麽時候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