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卷 第 一 章 十面埋伏(第5/6頁)

關山月道:“我的來意不在侵犯,無意傷人。”

白衣女子道:“也因為閣下的來意跟先前那些人不同,而且閣下的所學與修為,也不同於先前那些人,是這麽多年來,唯一能知我‘十面埋伏’劍陣,破我‘十面埋伏’劍陣的人,所以我願意破例與閣下相見。”

關山月道:“無論如何,我還是該謝謝芳駕。”

白衣女子道:“閣下真不必謝我,因為我所以願意見閣下,全是因為閣下。”

關山月沒說話,他認為在這個話題上,他沒必要再說什麽了。

白衣女子也適時換了話題:“閣下說,來意跟先前那些人不一樣,我也確信閣下的來意跟先前那些人不一樣,那麽,我請問,閣下的來意是……”關山月道:“我來‘小孤山’找個人……”

白衣女子道:“閣下來‘小孤山’找個人?”

關山月道:“一位姑娘。”

白衣女子道:“一位姑娘!”

關山月說了,說他找的是怎麽樣的一個姑娘。

聽畢,白衣女子立即道:“閣下上錯了‘小孤山’,找錯了地方,‘小孤山’沒有閣下要找的這麽一個姑娘。”

關山月道:“芳駕,那座‘紅樓’前,紅土鋪成的車馬道,‘紅樓’裏案上瓶中插的一枝‘百裏香’,就是最好的明證。”

白衣女子道:“閣下,紅土、‘百裏香’,並不是只有‘小孤山’才有……”

關山月道:“我認為,芳駕不該是說這種話的人。”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那麽,閣下上‘小孤山’來,找閣下所說的那麽一個姑娘,是……”

這是不是承認,關山月找對地方了?

關山月道:“我找她要個人。”

白衣女子道:“閣下找她要個人?”

關山月道:“正是!”

白衣女子道:“閣下找她要的是……”

關山月道:“‘鄱陽縣’正堂,董縣令之子,董少卿董孝廉。”

看不見白灰女子的表情,只聽她詫聲道:“怎麽說?閣下找她要的是……”

她住口不言,沒說下去。

關山月道:“正是!”

白衣女子道:“我不明白,閣下怎麽會找她要……”

關山月道:“我認為她劫擄了董孝廉。”

白衣女子道:“怎麽說,閣下認為……”

關山月道:“正是。”

白衣女子道:“閣下上‘小孤山’來找閣下所說的那個姑娘,沒有錯,但是閣下認為她劫擄了‘鄱陽縣’令的兒子,找她要人,閣下錯了。”

關山月道:“芳駕這是說……”

白衣女子道:“她沒有‘劫擄’‘鄱陽縣’令的兒子,沒有劫擄任何人。”

關山月道:“芳駕知道?”

白灰女子道:“我當然知道,她是我的人,任何事都會對我有所稟報。”

關山月道:“是麽?”

“當然!”白衣女子道:“何況‘小孤山’與世無爭,更不沾官,更何況她跟‘鄱陽縣’令無冤無仇?”

關山月道:“芳駕應該知道,有些事不必因為爭鬥,也不必因為冤仇。”

白衣女子道:“我知道,也不可能,沒有我的話,我的人絕不敢,也絕不會擅自……”

關山月道:“我相信,我絕對相信,所以我直接見芳駕,我沒有找芳駕那名侍婢。”

白衣女子話聲-轉冰冷,話聲也提高了不少:“閣下這話什麽意思?”

關山月道:“芳駕明白。”

白衣女子話聲更冷,但並沒有再提高:“我是一個孀居之人,你指我指使侍婢劫擄男子,壞我名節……”

關山月道:“芳駕言之太重,指使侍婢劫擄董孝廉,必有原因,但不一定關系名節。”

白衣女子冷怒:“你……”

不是“閣下”,是“你”了。

關山月道:“我有證據。”

白衣女子道:“你有什麽證據?”

關山月道:“董孝廉臥房窗台,後墻墻頭,都有鞋底掉落的紅泥。”

白衣女子道:“你說‘鄱陽縣’那座‘紅樓’前,紅土鋪成車馬道,青樓送往迎來,進出之人多而雜,難道就不許是那些人的哪一個?”

關山月道:“芳駕這話說得好,但我要請問,以芳駕這麽一位,怎麽會指派侍婢,遠赴‘鄱陽縣’購置‘紅樓’做為青樓,寄身風塵?而且就在董孝廉遭人劫擄的當夜,離開‘鄱陽’,返回‘小孤山’?”

白衣女子一時沒說話,但旋即又道:“誰說是我指派?”

關山月道:“芳駕自己說的,沒有芳駕的話,手下侍婢絕不敢,也絕不會擅作主張。”

白衣女子又不說話了,片刻之後才道:“不管怎麽說,我的侍婢沒有劫擄任何人……”

關山月道:“蒙芳駕容我問話,以芳駕這麽一位,怎麽會派侍婢,遠赴‘鄱陽縣’購置‘紅樓’,做為青樓,寄身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