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卷 第 四 章 秘密人物(第2/7頁)

還有,飲酒、吃飯、喝茶是什麽事?誰會在這時招惹不痛快?

只是,說酒樓、茶館裏的這種客人不多,並不是說絕對沒有……

“陸羽居”進來個要飯的,是個年輕要飯的,十七、八,眉清目秀的,只是一臉臟,一身臟,一手端著個破碗,一手是打拘棒,進來就挨桌遞出碗去,也不說話。

不用說話,誰都知道他要幹什麽?

這時候挨桌央求施舍,不也擾人聽曲?

一桌又一桌,想給的給,不想給的不給,看也不看一眼,都沒事兒。

到了那兩個紮眼的那一桌了,碗剛遞出去,一個眼一瞪,手一揮,叱喝:“去,滾一邊兒去!”

碗飛起來,落了地,不但更破了,根本就碎了,前面幾桌有客人給的幾枚制錢也落了地,到處滾,有的還看得見,有的不見了。

年輕要飯的怔住了。

滿座的茶客也怔住了。

唱曲的也停住了!

那一個,臉上現了兇相,兩眼也露了兇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娘的,瞎了眼的臟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時候,跑來擾大爺聽曲!”

掄起大巴掌來就摑!

這一巴掌要是摑中,年輕要飯的準慘。

距離近,出手快,沒有摑不中的道理。

還好,理雖如此,事卻不然……

年輕要飯的被人及時拉開了,這一巴掌落了空。

拉開年輕要飯的人是關山月,他先一句:“小兄弟這兒來。”拉開了年輕要飯的之後,他向年輕要飯的道:“我給。”他擡手遞出了一塊碎銀,又道:“這夠你吃幾天了,也再買個碗吧!”

年輕要飯的兩眼都瞪圓了,沒伸手接。

大半是從沒人給過這麽多,不敢接。

關山月拉過他的手,把碎銀塞進了他手中,道:“拿著,去吧!”

年輕要飯的一躬身,轉身去急急忙忙的撿起了地上幾枚看得見的制錢,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沒事了,關山月要回座去,剛要邁步。

“站住!”一個冷怒-聲響起。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

關山月收勢停住,回身望那一個:“叫我?”

那一個臉上的兇相,兩眼的兇光增多了三分:“廢話!”

關山月沒在意:“有事兒?”

那一個道:“當然有事兒!”

關山月道:“什麽事兒?”

那一個道:“我要問問你,多管什麽閑事!”

關山月道:“就是這事麽?”

那一個道:“就是這事。”

關山月道:“我只是把那位小兄弟拉過來,給了他一塊碎銀,算是管閑事麽?”

郡一個道:“當然算,他擾我聽曲,我打他,你為什麽把他拉開?”

關山月道:“你打人倒有個理了,我沒有怪你,你倒怪起我來了,一個要飯的,怪可憐的,你不施舍也就算了,憑什麽打人?”

關山月說的是理,但沒人說話。

那一個道:“他擾我聽曲,該打,我就要打他,就算他沒有擾我聽曲,我想打就打,關你什麽事?你管得著麽?”

那一個顯然不講理,可也沒人說話。

是不願管閑事,還是怕事?

關山月道:“我不能讓你隨便打人,不只是你,任何人都-樣;只要隨便打人,就關我的事,我就管得著!”

那一個冷怒而笑:“你不是本地人吧?”

關山月道:“不是。”

那一個道:“別管別人了,管你自己吧!”

依樣畫葫蘆,也是掄起巴掌就摑。

關山月一把抓住了他的腕脈:“別打別人了,打你自己吧!”

抓著腕脈就往那一個的臉上送。

那一個還真聽話,“叭!”地一聲,自己的巴掌住自己臉上摑了一下。

“哄!”地一聲,有人笑了,笑的人還不少。

另一個臉上變色,霍地站起:“你找死!”

他要動。

關山月手一揚,松開。

那一個給了另一個一個反巴掌,打得另一個砰然又坐了下去,差點沒把鼻子打出血來。

又是“哄!”地一聲,笑的人更多了。

剛才不是沒人說話麽,如今怎麽有人笑了?

恐怕是忍不住。

或許是從沒受過這個,那兩個氣得“哇!”“哇!”怪叫,另-個又猛然站起,跟那一個一起要動。

關山月擡手攔住:“別在這兒擾人喝茶、聽曲,壞了人家的東西也得賠,外頭去!”

他轉身要往外走。

那兩個可不管這個,各自抄起凳子來,向著關山月就砸。

許是關山月一句“壞了人家的東西得賠”,提醒了他倆。

他倆一砸關山月後腦,一砸關山月後背;後腦也好,後背也好,算起來都是要害。凳子那麽硬,力又那麽大,只一砸中,腦袋開花,脊梁骨斷折,不死恐怕也差不多了。

距離這麽近,眼看……

沒人笑了,有人叫了,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