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卷 第 四 章 第一鹽家(第4/6頁)

顯然,這些人是仗著兵刀,想倚多為勝。

武領班依然下令攔人,拿人。

還好,他沒有下令撂人,或者是砍人。

可是,刀劍沒長眼,一旦動起手來,誰知道會不會傷人?

這十幾個護院,十來把兵刀也沒能攔住關山月,關山月掣出軟劍,只出了一劍,那十幾個不是兵刀脫手,就是急忙退後,關山月像根本就沒遇到阻擋似地就進了白家大門。

過影背墻再看,好大的一個院子,廂房,大廳,總共有十來間。大廳宏偉,廂房、精雅,不愧是‘揚州’鹽商裏的第一家。

大院子裏又是十幾二十個,也是不是提刀,就是仗劍。

關山月沒看在眼裏,提著軟劍往後闖。

他要往後宅去,白家主人白老爺在後院。

那十幾二十個就要撲擊關山月。

關山月說了話:“我不願傷人,不要逼我傷人。”

他背後,也傳來那位武領班的叫聲:“拿下他,撂倒他!”

多一個“撂倒他”了,兵刀交手,這是說……

護院當然聽武領班的,喝聲中就要動。

一個叫聲傳了過來:“住手,不許動!”

隨著這叫聲,大廳方向快步走來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人,白白胖胖的,一臉的肅穆。

眾護院忙收勢,齊躬身:“總管。”

敢情是位總管,難怪。

白胖灰衣中年人轉眼間來到近前,在眾護院跟關山月之間停住,揚聲說話:“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

這應該是問他白家的人。

當然要先聽自己人怎麽說。

關山月沒說話。

那位武領班上前來了,帶者那兩個,他雖然左手已沒再撫右肩,右胳膊卻直直的垂著,看樣子還擡不起來,那兩個也一樣。

武領班他欠個身,把關山月的來意跟剛才的經過說了,沒少說,也沒多說。

聽畢,白胖灰衣中年人望關山月:“是這樣麽?”

這是問關山月了。

關山月說了話:“不錯,是這樣。”

白胖灰衣中年人道:“我是白府前宅總管,姓孫,你貴姓,怎麽稱呼?”

前宅總管!

這不有個前宅護院領班麽?

姓武的只是前宅護院的領班,姓孫的則是前宅總管,姓孫的職位比姓武的高。

關山月道:“我姓什麽,怎麽稱呼,無關緊要。”

他不說。

姓孫的前宅總管也沒再問,問了別的:“雇你的是‘揚州’鹽商的哪一家?”

關山月道:“武領班剛不說了麽?敝東認為不能跟第一家比,交代不說為宜。”

姓孫的前宅總管也沒再問,也改問了別的:“那麽,你來見我家老爺有什麽事?”

關山月道:“這武領班剛也說了,不是麽?”

姓孫的前宅總管臉色不對了,明顯的有些下高興了:“武領班是不是也告訴你了,我家老爺不是任何人都見,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見的。”

關山月道:“武領班他是告訴我了,不過武領班剛也跟孫總管說了,今天我勢必得見貴東白老爺,貴東白老爺也非得見我不可,所以我才闖了進來,事非得已,孫總管多包涵。”

姓孫的前宅總管臉色更不對了:“你這不願說,那不能說,只說今天非見我家老爺,提著一把劍硬闖白府,你不要以為白府沒人!”

“孫總管。”關山月道:“我這是被逼無奈,我不願傷了兩家和氣,被逼無奈還留三分情;否則,以我,大可以不必經過通報,此刻早已見著白老爺了,即便是如此這般的硬闖,相信也沒人攔得住。”

這既不是吹,也不是擂。

姓孫的前宅總管怒笑:“好大的口氣,照你這麽說,白府養這麽多人白養了,我倒要看看……”

關山月截了口:“孫總管,不要看,不要逼我傷人。”

姓孫的前宅總管充耳不聞,他顯然是非要看不可,他拾手指關山月,大叫:“人都闖進前院了,你等還能在這兒站著,還不快動手?”

那十幾二十個要動,但是都沒敢動。

因為關山月掌中的軟劍挺得筆直,那鋒利的劍尖已遞到了姓孫的前宅總管的咽喉前。

這一下驚住了整個前院,也鎮住了整個前院。

總管他站得離來人不近,來人是怎麽到了總管眼前的?在場這麽多人,都是不錯的練家子,誰也沒看見來人動。

姓孫的前宅總管嚇白了臉,既沒敢動,也沒敢吭一聲。

關山月說了話:“孫總管,兵刃沒長眼,一旦交手,而且是要人命的打法,很難不傷人,傷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傷一個兩個就不必在意了,你是不是願意往後宅通報了?”

姓孫的前宅總管說了話,他不是個練家子,沒受過這個,話聲都發了抖:“沒有用,就算我給你往後宅通報,我家老爺還是不會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