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卷 第 五 章 漕幫攔截(第2/7頁)

關山月道:“敞東出不了白老爺競購時出的價,否則他也不會敗給白老爺了。”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道:“我知道,我認了,我是問他能出什麽價?”

關山月道:“敝東恐怕也出不了白老爺想要的價,因為敝東的財力,根本不能跟白老爺比。”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道:“他不是要我割愛,要我讓麽?總得出個價。”

關山月道:“事實上敝東不打算出一文錢。”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一怔:“你怎麽說?”

關山月道:“白老爺當初以財力壓敝東,加今敝東要以武力掙回顏面。”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臉上變色:“世上哪有這種事?”

關山月道:“怎麽沒有?白老爺以財力壓人不就是麽?如今敝東以武力掙回顏面,又有什麽不同?”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道:“當然不同,我花了錢了!”

關山月道:“敝東雇我前來,一個不好我得賠上一條命,白老爺,人命更值錢。”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道:“你這是仗恃武功欺我白家,欺我太甚!”

關山月道:“白老爺當初不也是仗財力欺‘揚州’眾鹽商麽?有人雇我仗武功找上門來,白老爺是不是也可以憑養的眼前這些人,把我趕出門去?”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怒叫:“你真以為我白家已經沒有人了?”

關山月道:“只要白老爺還有人能把我趕出門去,恐怕敝東也只有認了。”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一點頭:“好!孫、田兩位總護院!”

他背後那兩名中等身材灰衣老者應聲越前,一左一右撲向關山月。

原來這兩名灰衣老者是總護院,一個姓孫,一個姓田。

照穿著打扮看,豹頭環眼高大老者跟長眉細目瘦削老者,應該也是。

既然都是總護院,所學、修為,應該不相上下,縱有高下,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從這兩名中等身材灰衣老者出手撲擊的情形看,確是如此,他二人的所學、修學,比那兩個恐怕還要高半籌。

可是沒用,結果一樣,三招之內都遭關山月擊退,而且也都受了傷,一時是不能再動手了。

看傻眼了。

關山月道:“白老爺,是不是只有聽敝東的了?”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叫道:“還有天理麽?還有王法麽?”

關山月道:“只要有利可圖,殺頭的生意都有人做。白老爺,生意人有幾個怕天理,怕王法的?拿人不當人,可以買賣,不管爹娘盼子不歸多麽心焦,這是怕天理,怕王法?白老爺,交人吧!”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沒說話,還猶豫。

關山月道:“難道白老爺真願意為一個孩子賠上白家?”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道:“我花了大錢……”

關山月道:“總比一個白家便宜,白老爺幫了不該做的事,也應該受到懲罰,不是麽?”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道:“我那是要等聖駕南巡,駐蹕‘揚州’的時候,要恭呈敬獻。”

關山月道:“當今若是無道,他不會以此滿意,當今若是有道,你會以此招禍!”

還真是。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還待再說。

關山月道:“白老爺,你只答我一句,交不交人?”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說了話:“交人!”

他臉色白得像紙,牙關咬得好緊。

白老爺說了話,前宅這些人沒有動,有人從後宅出來,一前兩後,前頭一個是個穿黑長袍的瘦削中年漢子,後頭兩個則是兩個仆從打扮的黑衣漢子,他二人架著那一身水靠的高垣,高垣睡著了似的。

轉眼來到近前,卻不敢太近關山月,就在長袍馬褂白胖老者身邊停下。

關山月問了一句:“白老爺,是給我送過來,還是要我過去?。”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道:“停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把人送過去。”

顯然,白老爺他也不敢讓關山月近。

其實這是關山月不打算近他,否則他離再遠也是一樣。

那瘦削黑衣中年漢子忙帶著那兩個,把高垣送到了關山月跟前,畏畏縮縮的,一定是膽戰心驚。

關山月看也沒看他三個一眼,伸手接過高垣,攔腰挾起,道:“謹代敝東謝謝白老爺。”

轉身就走。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沒有說話。

前宅裏的這些人也沒一個動。

直等關山月轉過影背墻不見。長袍馬褂白胖老者才猛跺一腳說了話:“冤死我了!”

那瘦削黑衣中年漢子說了話:“老爺放心,人丟不了。”

這話——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忙道:“怎麽?”

那瘦削黑衣中年漢子道:“奴才已經派人知會‘漕幫’了,‘漕幫’會在‘運河’上攔截。”

長袍馬褂白胖老者有些激動,忙道:“快派人再去知會,只要能把人截下來,我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