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卷 第 五 章 漕幫攔截(第5/7頁)

關山月說了話:“垣兄弟,不要讓人家船家為難,在這條水路上謀生,得罪不起‘漕幫’。”

船家連說:“是呀!是呀!”

高垣可不管那麽多,看也不看船家:“你不知道,‘漕幫’的船不能上。”

關山月道:“還不知道是為什麽,是不?”

還真是。

高垣道:“絕不會是什麽好事,你沒聽那人說麽?辦事,辦事會是什麽好事?是好事,就不會說辦事了。”

年歲不大,倒是多知多懂,挺有見解的。

關山月道:“我知道,不要緊。”

高垣道:“你不知道,‘江南’、‘江北’這一帶,這條水路你不熟,你不知道‘漕幫’不能招惹,連官都不敢惹。”

關山月道:“可是咱們碰上了,既然碰上了事,就不能怕事。”

高垣胸脯一挺,頭一揚:“怕事?誰說我怕事?我才不怕事呢!我就不知道什麽叫怕事!”

這不假!

關山月道:“真不怕事?”

高垣道:“當然真不伯事,不信等回去你問我爹我姐,高垣會怕事?那是笑話,誰怕事誰是烏龜王八!”

急了!這詞兒都出來了。

關山月的激將有了效,道:“既然不怕事,咱們就上他船上瞧瞧,究竟是為什麽,能把咱們怎麽樣!”

就在這時候,那不大不小船上船頭那人又發話了:“船家兄弟,你聽見了沒有?”

關山月道:“聽他的,把船搖過去。”

船家如釋重負,如遇大赦,也像奉了聖旨,忙應一聲,忙搖船。

兩下裏的距離本就不遠了,加上船家搖船搖得急,船快,所以船很快就到了一條雙桅大船旁。

那條雙桅大船上垂下了繩梯。

關山月道:“咱們不用他的繩梯。”

話落,伸手抓住高垣一只胳膊,飛身騰起,直上大船。

關山月此舉本就有顯給“漕幫”看看的用意。

關山月不是個喜歡顯露炫耀所學的人,他此舉的用意只是讓“漕幫”知道,他不好欺負不好惹,盡快了事,不耽誤他的行程,免得高通海、高梅父女在家久等心焦。

此舉還真收了效,不但大小幾條船上“漕幫”的人都看直了眼;小高垣,雇的船的船家,還有來往船只上的人都看見了,高垣,雇的船的船家瞪圓了眼,看傻了,來往船只上的人則是想停船看究竟,可又不敢。

關山月拉著高垣落在了這個大船船艙前的船板上,船艙前船板上站著的幾個“漕幫”的人還怔在那兒,沒定過神。

還是關山月先說了話:“諸位,我二人遵貴幫囑上船來了,諸位有什麽指教?”

“漕幫”那幾個人這才定過了神,站在關山月對面的是個穿長袍的魁偉中年漢子,兩只袖子卷著,露著兩段筋肉僨起的小臂,他炯炯有神的兩眼緊盯關山月,說了話:“朋友是哪條路上的,怎麽稱呼?”

這就表示“漕幫”沒有輕看關山月。

這也是關山月所顯露的收了效。

關山月淡然一笑:“貴幫一不知我的來歷,二不知我姓什麽叫什麽,足證彼此素不相識,那麽,貴幫為什麽攔我的船?”

魁偉中年漢子道:“本幫是接獲知會,說朋友搶了‘揚州’地面第一鹽商家的稀罕珍寶,並得知朋友要從水路離去,所以才派船在‘運河’上攔截。”

原來如此。

關山月道:“我說嘛!我初到貴寶地,既不曾跟貴幫有什麽來往,也不曾得罪過貴幫,貴幫怎麽會派出船來攔我?”一頓,問道:“貴幫可知道,那位‘揚州’鹽商第一家白家的稀世珍寶是什麽?”

魁偉中年漢子道:“不知道。”

關山月指身旁高垣:“尊駕請看,就是我這位小兄弟。”

魁偉中年漢子一怔。

關山月又問:“貴幫可知道,白家所說這稀罕珍寶,是怎麽來的?”

魁偉中年漢子道:“不知道。”

關山月道:“不惜重金,與‘揚州’眾家鹽商比價得勝,買來的。”

魁偉中年漢子又一怔:“怎麽說,與‘揚州’眾家鹽商比價得勝,重金買來的?”

關山月道:“不錯。”

魁偉中年漢於道:“不惜重金,還與‘揚州’眾家鹽商比價,買這個孩於?”

關山月道:“只因為我這位小兄弟精通水性,簡直就是一條人魚。”

魁偉中年漢子道:“白老爺他不惜重金,買這麽個會水的孩於,有什麽用?”

關山月道:“據說他要等聖上南巡,駕臨‘揚州’的時候,獻與皇上。”

魁偉中年漢子道:“不過一個會水的孩子,‘江南’、‘江北’一帶多水,會水的孩子多得很。”

高垣不愛聽了,說話了:“我能潛伏水底幾天幾夜,水裏能看東西,‘江南’‘江北’還有誰能?”

魁偉中年漢子睜大了眼:“怎麽說?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