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卷 第 四 章 陜西四靈(第2/7頁)
僧人道:“女施主說的不錯,正是那座‘興教寺’。”
中年女子道:“‘興教寺’無論如何都不能跟貴寺比,貴寺的香火怎麽都轉往‘興教寺’去了?”
僧人道:“這就不知道了。”
中年女子道:“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煩師父帶領,讓我逐一見見那些位師父?”
僧人道:“女施王是不放心?”
中年女子道:“不瞞師父,我還真怕我跟這位要找的人,把胡發也剃去了。”
僧人道:“兩位施主要找的這位是……”
中年女子道:“是我一個親戚,原在城裏‘臥龍寺’帶發修行,前兩天我到‘臥龍寺’去找他,都聽說他已經離開不少年了,‘臥龍寺’的師父不知道他的去向,我卻知道他不會遠離‘西安’一帶,因此來各寺廟逐一找尋。”
僧人道:“原來如此,佛門本該與人方便,兩位施主請跟貧僧來。”
他合什一躬身,轉身先行,往剛走過來的“大雄寶殿”旁走去。
關山月跟中年女子跟了去。
僧人帶著關山月跟中年女子,逐一見了八名僧人,有老和尚,有中年和尚,還有兩名年輕和尚,中年女子並沒有認出哪一個是剃渡過的大胡子來。
關山月在旁察言觀色,也相信中年女子沒有認出是真不假,“牛頭寺”的這些僧人裏,並沒有他要找的那個大胡子。
道過“打擾”之後,中年女子跟關山月離開了“牛頭寺”。
往山下走,中年女子道:“你我上‘興教寺’去。”
關山月道:“悉遵芳駕帶領。”
中年女子道:“除了找他之外,也該去看看,‘牛頭寺’的香火,為什麽會轉往‘興教寺’去。”
關山月道:“一定有他的道理。”
中年女子道:“我想不出任何道理。”
關山月道:“或許是因為‘興教寺’有玄奘大師的埋骨塔。”
中年女子道:“修‘興教寺’,有玄奘大師的埋骨塔,可不是近年的事。”
關山月道:“這倒是。”
那就不是因為這。
究竟是因為什麽,如今誰也不知道。
關山月並不關心這,他只關心哪裏可以找到大胡子,所以他並沒有再說什麽。
既想不出任何道理,中年女子也沒有再說什麽。其實,在她來說,也只是好奇,並不真正緊要;她真正緊要的,也是哪裏可以找到她要找的人。
就這麽說話間,兩人已下了“牛頭山”,到了山下之後,中年女子才又說了話:“去快點怎麽樣?”
關山月道:“悉聽尊便。”
他這裏話聲方落,中年女子已騰身而起,飛射不見。
一看就知道,功力一流。
關山月暗點頭,也騰身追了去。
這跟出“西安”城往“牛頭山”走不一樣了,二十裏的距離,不過一瞬間。
兩人雙雙現身在“興教寺”前,同時現身,關山月沒有落後,也沒有超前;從容、泰然,像個沒事人兒。
中年女子額上卻微現汗跡,她深深看了關山月一眼:“由你的輕功,可以知道你的其他,謝謝你給我留面子,我要對你重新評估了。”
關山月道:“芳駕不要過於高估我。”
中年女子道:“至少我知道,我說動你,讓我跟你一起找他是對的。”
關山月沒再說話。
到目前為止,中年女子沒有告訴關山月,她姓什麽,叫什麽,也沒有問開山月姓什麽,叫什麽。
關山月也沒有告訴她,沒有問她。
兩人的現身處,是在“興教寺”旁不遠的地方,一眼可以看見“興教寺”的全貌。
寺裏三座寶塔,高高矗立,沒什麽奇特之處。
一圈圍墻圍著的這座“興教寺”,也不及“牛頭寺”古樸,不及“牛頭寺”大,當然也不如“牛頭寺”有名。
可是它跟“牛頭寺”不同的是,那大開的兩扇寺門,善男信女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不管是進去的,或者是出來的,人人臉上是一片肅穆,無限虔誠,進出那麽多人,不但井然有序,而且鴉雀無聲。
當然,這都是因為肅穆,因為虔誠。
是什麽讓這些善男信女肅穆?
又是什麽讓這些善男信女虔誠?
當然是佛!
“牛頭寺”“大雄寶殿”裏供的,難道不是佛?
各個寺廟香火盛與不盛,當然有差別。
天下一樣。
各教也都如此。
可是,這“興教寺”無論哪一樣都比不上“牛頭寺”。
那究竟為什麽,“牛頭寺”的香火都轉來了“興教寺”?
兩人走近去,女人好說話,尤其女人跟女人,中年女子攔住了一名中年女香客:“這位大嫂,我打聽點事兒。”
中年女香客一口“陜西”口音:“你要打聽什麽?”
中年女子道:“這些燒香的人,都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