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第6/8頁)

俏姑娘被乃祖強行拖住動彈不得,方欲掙紮,人耳此言,嬌靨一熱,螓首倏垂,再也不好再動,只得傍依乃祖靜觀柳不肖與對岸答話。

柳不肖方抵河邊,恰巧“二龍莊”內疾掠而出的三條人影也自抵達對岸,朗笑一聲,揚聲說道:“三位朋友之中可有貴莊莊主在麽?”

三人中居中一個神情陰沉,身穿黑色勁裝,外罩黑色大蹩的中年漢子,冷冷喝道:“尊駕何人,可是‘百家村’人氏?為何無端傷我‘二龍莊’居民?”

柳不肖一笑揚聲說道:“小可柳不肖,並非‘百家村’人氏,有道是‘路遇不平事,則做不平嗚。’何謂無端?尊駕等橫行霸道,占莊殺人於前,欺淩善良漁民於後,論罪就該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小可石擊死穴,留彼等全屍已屬客氣,如若惹得小可性起,也許要將爾等‘二龍莊’夷為平地啦。”

“住口!”黑衣中年漢子一聲暴喝,厲聲說道:“尊駕有多大本領竟敢出此狂言?”

柳不肖依然笑說道:“小可本領不大,如是夷爾‘二龍莊’為平地,倒不過舉手之勞,如同吹灰耳,若說小可口出。

狂言,小可不欲爭辯,狂言與否,屆時爾等自會知道。”

“尊駕真是狂妄的可以,膽大的令人佩服,何不渡過河來讓在下等好好領教一下尊駕的驚人絕學?”

“這個可以慢點談,小可孤身一人,尊駕共是三人,再加上‘二龍莊’所有的匪徒,人多勢眾,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敵人多。’小可不願輕易言戰,況且河道寬闊,小可無力飛渡,勢必借重漁舟不可,然而小可又不諳水性,蘆葦叢中,爾等又不知隱伏多少蝦兵蟹將,設著船至中渡,爾等暴起偷襲,小可豈不如同三年來諸村民一般地葬身魚腹,這種賠本生意,小可不做。”

話聲方落,對岸黑衣中年漢子突然仰天一陣狂失,笑聲一落,極為輕蔑地道:“我道尊駕是哪路高人,有何驚人絕學,有何超人膽量,原來只不過是個畏首畏尾之輩,的確是太令在下等失望。”

柳不肖卻毫不在意,仍是笑容可掬地道:“朋友罵得好,沖著這幾句乍聽起來頗為豪邁的活兒,小可也得留你個全屍。”

話鋒微頓,劍眉微軒地又道:“高人也好,畏首畏尾之輩也好,小可全不在意,朋友不必相激,至於驚人絕學,超人膽量,小可兩者俱無,僅有的只不過是些降魔捉妖,打狗趕牛的小玩意兒,此時言之過早,屆時爾等不妨試試。”

“朋友不必徒逞口舌之利,是漢子何妨請過來一趟。”

柳不肖朗笑一聲說道:“觀朋友年歲不過三四十歲,怎地如此健忘?小可適才已經說過,此時不擬過河,同時就憑二位朋友也不見得能請得動小可,說一句朋友不太願意聽的話,朋友爾等三人實在不配與小可言戰。”

顯然,對岸三人在口舌上是鬥不過這位美書生。

柳不肖幾句話兒已把身後數丈外的徐振飛祖孫二人聽得暗暗大呼痛快不已。

悄姑娘笑容滿面,一張小嘴兒,再也合不攏,一雙深情款款的流波妙目,更是凝注柳不肖俊朗挺拔,如臨風玉樹的身形上霎也不霎一下。

柳不肖話聲甫落,對岸黑衣中年漢子即與身旁二人一陣交頭接耳,片刻之後,揚聲說道:“朋友,你我不必在口舌之上極費時間地空自遙鬥,殺我六居民,這筆帳依你之見,咱們怎麽算法?”

柳不肖“哦”地一聲說道:“怎麽?小可只殺爾等六人便要算帳,那麽請問,三年來上百條善良漁民的性命,這筆血帳又如何算呢?”

話鋒微頓,倏地劍眉雙挑,目射神光地沉聲說道:“爾等以為少爺有那麽多閑功失與爾等鬥口?少爺正事尚多,再問爾等一句,爾等之中可有‘二龍莊’莊主在內?”

“朋友欲找本座莊主做甚?”

“找他出來,少爺有話問他。”

對岸黑衣中年漢子倏地一聲狂笑,說道:“本莊莊主日理萬機,尊崇無比,豈是朋友你這等人所能見得?有話只管沖著在下兄弟說好啦。”

柳不肖冷哼一聲,說道:“即連爾等那所謂莊主,少爺也是出於無奈,方始找他答話,爾等就更不必談啦。”

黑衣中年漢子怪笑說道:“那麽就不必談了,朋友如不願屈駕渡河,就等著與‘百家村’上百戶人家一同授首吧。”

說完,領著身邊二人,轉身便欲離去。

“站住!”柳不肖突然一聲怒喝,聲似晴天霹靂,震得河水微波蕩漾,徐振飛祖孫耳際嗡嗡作響。

對岸二人倏然轉身,居中黑衣漢子冷笑說道:“怎麽?

朋友還有何指教?”

柳不肖冷冷一笑,說道:“指教不敢當,少爺有一事教爾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