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6頁)

此言一出,馬鑫武不由大窘,啞然半晌,方始暗一咬牙地點頭說道:“不錯!‘地幽幫’確有東山再起之心,尊駕

黑衣書生冷哼一聲道:“夠了,這樣才能稱得上一條漢子,馬師傅,這居後暗中策動之人不知又是哪個?”

馬鑫武聞言暗忖:這家夥分明已將自己二人談話悉數入耳,此際卻要明知故問,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先告訴他,然後再見機行事,憑他老人家那身功力諒這小鬼也無可奈何幹笑一聲,說道:“這位老人家誼必尊駕也有耳聞,就是昔日‘地幽一判’,武林人稱‘鬼見愁’司馬唯我老前輩。”

黑衣書生目中冷電光芒一閃,冷冷說道:“好極,好極!

原來竟是司馬唯我,這才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馬鑫武與刀疤大漢睹狀聞言,心中一栗暗道不妙。

黑衣書生冷哼一聲,又道:“武林中只要有我……‘幽靈書生’在,‘地幽幫’就休想東山再起,馬鑫武,你且說說看,那司馬唯我現在何處?”

馬鑫武心中一緊,幹笑一聲,拱手說道:“尊駕這是何必,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住口!”黑衣書生突然一聲輕喝,冷笑連聲地道:“好個井水不犯河水,馬鑫武,你且看看少爺究系何人。”

倏舉右掌在自己臉上閃電一抹,隨即垂下,就在這一刹那間,馬鑫武已藉著昏暗月光,將幽靈書生的一張臉看得清清楚楚。

如遭電殛,神色大變,心膽俱裂,連退數步地瞪目顫聲呼道:“啊!你是那……”

“住口!”黑衣書生一聲輕喝,冷笑說道:“既知少爺為誰,向不留一活口,馬鑫武,你還不與少爺快快說出司馬唯我藏身之處,難道還要少爺動手不成?”

馬鑫武想是被適才這做夢也未料到的變故震懾的呆住了,此時又為對方的話兒驚醒,略一思忖,一絲寒氣直透發梢,顧不得出聲招呼刀疤大漢,一聲不響,轉身飛逃。

黑衣書生視若無睹,容得馬鑫武逃出五丈外,方始冷哼一聲,右掌疾探向著馬鑫武背後,微微地一抓一帶。

馬鑫武一個疾進身形,恍若受了牽引般,突然倒飛後退,無巧不巧地又落回原處。

馬鑫武一時魂飛魄散,方始閉目一聲長嘆。

黑衣書生已自冷冷說道:“馬鑫武!在少爺掌下你還能逃得了麽?還不乖乖……。”

刀疤大漢人目黑衣書生絕世功力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此際卻趁著對方說話分心暴喝一聲,一掌擊過。

黑衣書生,冷冷一笑:“螢火之光,也來爭輝,去。”

對刀疤大漢擊去那片狂飚般掌力竟然視若無睹,右掌一探,五指箕張,一圈一伸,閃電般扣上刀疤大漢發掌手腕,微微一拋,刀疤大漢身形已自應勢飛起,猛向左方十丈外山石撞去。

“砰廣地一聲,刀疤大漢連慘嗥都未來得及出口,便自腦漿迸裂,墮地而死。

馬鑫武睹對方舉手之勞已將一個功力與自己伯仲間的夥伴摔斃,而且死相又是那麽慘,禁不住心中一寒,打了個哆嗦,兩條腿幾欲發軟跪下。

黑衣書生若無其事地冷冷一笑道:“馬鑫武,你該看到了,這個就是你的榜樣,你倒是說不說?”

馬鑫武心知自己今夜撞上煞星,勢難幸免.心中一狠.將日緊閉,不發一言。

黑衣書生睹狀冷笑說道:“看不出你馬鑫武倒還是條硬漢,少爺失敬啦!馬鑫武,如果你不健忘,當應記住少爺有一套讓人自己招供的手法。”

馬鑫武聞言,腦中閃電掠過一幕慘狀,全身機價伶地打了個寒噤,暗一咬牙,方待要說,突然想起司馬唯我對自己說過的幾句話兒,心中一寒,又將已到唇邊的話兒吞口腹中,正在進退維谷,左右為難之際,倏聽黑衣書生冷哼一聲,道:“馬鑫武,看你是有心一試少爺這套手法啦!好,少爺倒要看看你是否鐵鑄的。”

就在黑衣書生右手緩緩擡起,方欲點下的刹那間。

“撲通!”一聲,馬寶武竟然雙膝跪倒,面如死灰、冷汗直流地顫聲哀求道:“少俠請高擡貴手,饒老朽一條狗命,老朽願說,老朽願說。”

黑衣書生發出一聲滿含輕蔑不屑地冷笑,緩緩垂下右手。

馬鑫武心中微微一松,顫聲又道:“其實老朽也是受人驅使身不由己,老朽說出後,萬望少俠高擡貴手,讓老朽改過自新,度此殘生。”

黑衣書生略一沉吟,微一點頭。

馬鑫武心中一喜道:“司馬唯我現在南荒古森林中,少使……”

黑衣書生微一搖手道:“夠了!你去吧。”

馬鑫武以為自己從死亡邊緣拾回老命,暗忖道:小鬼,咱們走著瞧。

口中一聲:“多謝少俠不死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