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窺妙舞狐命銷(第4/10頁)

不過,在另一方面,他們又大感寬慰。因為朱一濤這樣說法,分明對阮玉嬌並無占有之意,否則阮玉嬌也不必施展出渾身風流解數了。既然他沒有占有之心.也就是說他們少去一個情場的大敵。

這個想法產生出另一個感覺,那就是在爭奪阮玉嬌這宗事情上,胡倪他們兩人,才是真正的對頭。

戒刀頭陀繼續施展上乘的離問攻心之術,大大跨前一步,威風凜凜的道:“來吧,瞧瞧你們哪一個先毀在我手底?”

胡倪兩人雖然都作應戰的準備,但奮勇爭先,擊殺敵人之心已經完全消失。因為戒刀頭陀已提醒他們,哪一個先上而受創的話,就失去獲得阮玉嬌的機會了。

不過他們也知道,以朱一濤的武功造詣,若不是兩人聯手,那是必敗無疑。因此,他們目前又不得不聯合起來。

戒刀頭陀出手先攻,拳搗掌劈,一連搶攻了四五招,只打得胡炎和倪不平兩人團團直轉。

戰況顯示,這兩人雖然互作策應,卻都是消極的合作,毫無制敵取勝的意圖。

局勢忽然完全改變,使得阮玉嬌為之目瞪口呆,一時測不透其中的奧妙,更沒有法子控制全局了。

戒刀頭陀的拳掌,有幾次擊中了對方的刀劍,那強大無倫的內力,只震得胡倪二人都險險兵刃脫手,他們都略略嘗過苦頭,戒刀頭陀認為時機已經成熟,突然躍出戰圈道:“你們如是單打獨鬥,都不是本人對手,這一場架不必打啦!”

倪不平大感狐疑,間道:“不打又如何?”

戒刀頭陀道:“武林中的規矩,凡是印證武功,點到為止,咱們印證過了,還有什麽好打的?你們哪一個想得到阮玉嬌,須得失較量出武功強弱。強者可來向我要人。”

阮玉嬌接口道:“不,不,他到時不但不給人,還要你們性命。這叫做逐個擊破之計。”

胡倪一齊點頭。

戒刀頭陀忖道:“我的計謀,豈是你輕輕一語,就可以破得的?”

當即仰天一笑道:“兩位幾時聽過我朱某人說了話不算數的?”

胡倪二人一聽,也有道理,是以又連連點頭。

阮玉嬌道:“可是……可是……”她本以為這話甚易反駁,哪知臨到當真要駁之時,才發覺找不到一個有力的理由。

戒刀頭陀淡淡道:“阮玉嬌,你用不著再鼓勵他們,反正你顧著我,只有受罪的份,何不投入他們一個的懷抱中.好好的作樂一番,不致虛度了大好青春。”

胡倪對望一眼,這兩個著名的惡人,無須說話,已從對方眼中,瞧出了森森殺機。當下更不搭話,一齊退出這個房間。

戒刀頭陀等了一陣,這才冷笑數聲道:“阮玉嬌,你竟敢作怪與我玩起手段來,哼,哼,你大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想起這個妖女,曾經使佛門同道為之動了淫欲之心,道行大損。而自己也感到不容易抗拒,不由得泛起除去禍根之意。

阮玉嬌何等聰明憐俐,一瞧他的眼色,竟是如此殘忍可怕,頓時花容失色,渾身發抖,心中叫聲我命休矣,於是閉起雙眼,等候最後的一刻降臨。

戒刀頭陀向她行去,面上帶著冷酷無情的笑容。

霎時已走到切近,這時候即使有人搭救,也來不及了,只見戒刀頭陀五指一拂,掃中了阮玉嬌的面孔,這個女郎輕輕慘叫一聲,仰跌地上。

阮玉嬌跌倒之時,雙手掩面,是以那件已經解開扣子的褻衣,散垂兩側,胸前挺起的雙峰便沒有衣物遮擋了,雪白一片,完全暴露在眼前。

戒刀頭陀低頭望去,但見她那曲線玲瓏的晶瑩肉體,像蛇一般橫陳地上,仍然極富有誘惑力。

他的目光移到她胸前,只見豐滿雪白的胸脯,不住地起伏,除了更增搖曳顫蕩的魅力之外.還可得知她尚未死亡。

戒刀頭陀的目光再往上移,只見她掩面的指縫中,滲出血跡。

她一面急促地呼吸,一面發出呻吟之聲,似是痛苦萬分。

戒刀頭陀冷冷道:“這一點點皮肉之傷,你就受不了嗎?”

阮玉嬌沒有回答,戒刀頭陀怒道:“你不說話是不是?”

“啊,我說,我說……”她連忙回答,雖然雙手仍然掩著面孔。

“我不是受不了皮肉之傷的痛楚,而是……而是你的手段太狠毒了,你把我面孔毀去,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阮玉嬌的話幾乎是帶著哭聲說出來的,可見得她心中實是無限痛苦。

戒刀頭陀沒有半絲幾憐憫,還笑著道:“這樣豈算是狠毒,你總算還活著呀!”

阮玉嬌悲吟數聲道:“你幹脆把我殺死吧,若然你還念著我們相聚了兒日的情份,那就解了我穴道禁制,好讓我活下去。”

“那不行。”戒刀頭陀斷然拒絕道:“咱們還要同袋共枕,若是解了你的穴道禁制,我豈不是等如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