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淫徒欲火玩鬼影

阮玉嬌並不驚懼,還嬌媚地瞟他一眼。

林元福又道:“但丁天厚卻不然,他心思用的太多,以致連欲念都沒有了,你是一個女人,跟著這等男人,有何趣味。”

阮玉嬌訝道:“這和他用心思過多,有何關聯。”

林元福笑道:“真不憧抑是假不懂。腦與腎向來是息息相關的,用腦過度之人,很少有不是腎虧的。”

阮玉嬌呸他一口道:“胡說了,腎虧是一口事,對女人不感興趣又是另一回事,你說的根本就是外行話。”

林元福道:”不管怎樣說,他對女人沒有興趣,已是鐵定之事。因為連你這麽動人的尤物,他也提不起興趣,可見得他與正常的男人不同。”

阮玉嬌沉吟道:“表面上看來,你的活沒錯,但若是深究起來,卻未必如此。”

林元福幾乎跳起來道:“未必如此?你說什麽?”

阮玉嬌冷靜地道:“我說丁元厚不一定是對女人沒有興趣,你得知道,他如是格調很高之人,口味必與常人不同。”

林元福聚精會神地聆聽,一點兒也不敢把阮玉嬌之言,當作笑話。

阮玉嬌又道:”所謂格調很高,那是說他追求的是精致的享受,並不是像一般男人,只求泄欲了事。”

林元福道:“聽你說來,學問可大得很呢?”

阮玉嬌道:“一點兒不錯,他可算是吹毛求疵的類型,人不對不要,場所不對不行,情調不對亦不行,總之,他並非為泄欲而泄欲的男人。”

林元福拱拱手道:“聽卿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了。”

阮玉嬌笑一笑道:“林兄不必客氣,你也是深不可測之人,我決不敢小覷了你。”

林元相嘆一口氣道:“你這句話若是從前對我說,我可能會沾沾自喜。但現在形易勢改,我已得見很多高人。”

阮玉嬌道:“你也用不著這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老實說,你大概是四大邪派中,俞百乾以下唯一可以與朱一濤及智慧門顏頑之人了。”

林元福道:“朱一濤的滋味,我還未領教到,但智忑門的神通,卻真是萬難企及。”

阮玉嬌道:“丁天厚能令你那麽驚服麽?”

林元福在她身邊坐下來,現在不但沒有對她毛手毛腳,反而像是一對知心密友,正在談著終身大事一般。

他道:“丁天厚的確很了不起,至少我對他十分忌憚,不大敢與他正面為敵。”

阮玉嬌道:“這個人果然厲害之極,連陳仰白那麽無懈的身世資料和經歷,他都能找出了毛病。”

林元福訝道:“你意思是說,陳仰白果然有問題麽?”

阮王嬌道:“是的,難道你還投有看出來麽?”

林元福道:“沒有,坦白地說,我還以為陳仰白全無問題,所以把你弄走。”

阮玉嬌問道:“你為何要把我弄走?這與陳仰白何幹。”

林元福道:“要解答這個問題,首先你得了解我本是很自負自大之人,一直不服氣智慧門和朱一濤。當然以前俞百乾在的時候,我也對他不服氣的。”

阮玉嬌道:“等一等,還有我們幻府呢?”

林元福笑一笑道:“幻府根本上是以女色為最大武器,在三仙四佛的身份,當然很是忌憚,唯恐失足墜落。但我身為百邪派之人,對女人有什麽好怕的。”

阮玉嬌頷首道:“這話很有道理,怪不得朱一濤全然不把我幻府放在心上,因為他基本上並不忌諱女色啊!”

林元福道:“你知道就好,現在說回咱們剛才之事。我由於有心與朱一濤及智慧門較量,故此一看陳仰白沒有問題,則了天厚只好回過頭來,從你身上打主意。所以我早一步把你弄走。”

阮玉嬌道:“假如丁天厚可以從我身上,找到朱一濤,你何樂麗不為?為什麽還要加以破壞?”

林元福道:“假如他能從你身上找到朱一濤,我也能做。”

阮玉嬌道:“這話說得很是豪氣。”

林元福笑一笑,又道:“況且丁天厚自以為已經把咱們都掌握在手中,我偏偏給他一個意外.叫他以後不要小看了天下之士。”

阮玉嬌訝道:“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說了半天,別的話都比不上這一句。”

她甜甜一笑,又道:“我想知道你打算怎樣做法?”

林元福道:“目前我還不知道,你呢?”

阮玉嬌道:“我目前還在你控制之下,任憑宰割,毫無反抗之力。在這等情況下,還叫我談到別的計劃,豈不是存心挖苦我麽?”

林元福目光在她頭面和身上來回巡審視,好一會兒才道:“你真是一代尤物。”

阮玉嬌道:“承蒙誇獎,但這活你早先已講過了。”

林元福道:“我說不定會無條件釋放你。對了,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一件事,那就是幻府一嬌喬雙玉,比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