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情有獨鐘斯很同(第2/12頁)

一德貝勒“嘿”一聲,手中剩下那支骨筷,忽地打出。只見小閻羅屈軍也趁這當兒,使出金剛散手中“六丁開山”之式,欺身直去,掌風呼呼,鐵掌未到鄭敖身上,負力已將他的衣服壓得向後直飛。

徐元盛鋼鞭抖得筆直,疾點右腰下的命門穴,鄭敖同時受三面夾攻,卻是神色不亂,身形滴溜溜一轉,如珠走五盤,恰好在掌力鞭尖之間錯開,手中長劍吞吐如蛇,頃刻之間,已連刺了小閻羅屈軍三劍。左手銀光同時飛出,分作兩處,一射徐元盛,一迎德貝勒骨筷。

圈外的人但見他忽然卷起渾身銀光,在這眨眼之間,把小閻羅屈軍逼退了好幾步,而徐元盛更是大彎腰,斜括柳,才將劈面射來的銀光進過。那根骨筷也撞退回來,掉在席上。德貝勒禁不住喝彩道:“一心三用,果然是魔劍……”

魔劍鄭敖總是少年心性,聽到席上德貝勒采聲,更加抖擻精神,三道銀光,交叉飛出,小閻羅屈軍不敢硬摘他寶劍,只好再見卻見徐元盛十分狼狽,肋下衣服已被一口短劍刺開一道口子,這到比他退得更遠,幾乎要貼近墻壁。

那鄭敖十分機智,情知小閻羅屆軍掌力驚人,只因怕自己手中這口長劍能削金截玉,故此有退元進。

若是用左手兩口短劍取他,短劍雖然也是百煉利劍,可說不定屈軍敢硬搶硬奪,那樣便吃虧了。

故此這時他兩口短劍,連環疾飛,盤空飛舞,卻是罩著徐元盛一人。右手的長劍,則是狠毒地攔住屈軍,不讓他有機會奪取短劍。

小閻羅屈軍屢次用空手人白刃的功夫想搞下敵人長劍,可是那魔劍鄭敖的招數詭異已極,倉淬之間,簡直鬧不清來龍去脈。試想連人家劍招都模不準,如何搶到劍?屈軍只好守多攻少,暫時支撐住。

魔劍鄭敖自幼服過石精丹,練就兩心魔功,能夠一心兩用,宛似化身為二,的確是世上不曾見的怪技,”徐元盛雖非弱者,而小閻羅屈軍更是一等好手,恰好被他這種怪異劍法和寶劍吃住,施展不出來。

院外兩人已掩到廳門,兩棲鋼刀在燈下光芒如雪,把席上一幹女人和梁士倫、於師爺嚇得魂不附體。

本在席旁獻技的海棠紅曲班,已在魔劍鄭敖動手之前,退人倒邊房中,地上遺留有一面琵琶,還有幾支蕭奮之類。

眾人四面回顧,只見後窗處影綽有人守著,刀光偶然閃動,大概也是盜黨,守住後窗退路,這一來變成甕中捉鱉的形勢。

梁士倫和於師爺可看不出方才德貝勒曾和魔劍鄭敖鬥內力,雖然僅勝了一點,但最少他一出手,不會輸給鄭敖,這刻空自體搖膽落,驚魂俱冒。

德貝勒微微皺眉,暗忖道:“我本想出手去鬥那鄭敖,反正屈軍已知我底細,不必再隱瞞。但這後窗仍有盜黨,雖然我只關心懷玉安危,可是如果這時讓盜黨傷了姓梁的,我的面子也無光彩!唉,不好!姓徐的怯敵,自呈敗相……”

這時,屈軍已被魔劍鄭敖連使怪招,裹在銀光之中,但小閻羅屈軍功力卓絕,專用掌風迫住敵人攻勢,卻是有驚無險。

可是徐元盛則大不相同,他近日屢遭挫折,信心不比往日,而魔劍鄭赦的兩口飛劍,俄翻電卷,銀蛇亂問,去來無跡,他只好舞起一片鞭影,勉強保住全身,比之屈軍驚險得多了。

德貝勒不能再猶疑了,修然伸手,拿起面前一個瓷杯,力透掌心,那杯啪地碎裂,站起身來,猛然揚手,打出一半碎瓷片,先出手後發聲,喝道:“打!”一片白光,激射廳中後窗。只聽哎喲噗通連響,有人掉到窗外地上。

卻說德貝勒把手中碎瓷片發出一半,便聽到後窗有人負傷跌下之聲。當下更不怠慢,跟著將手中剩下的碎瓷片,向廳外打去。他用的是極上乘暗器手法,稱為“蝴蝶飛”,那十余枚碎片,連串射出,走的是半弧形路線,宛似十余只小白蝶兒,連翩測飛。

可是在這一刹那間,德貝勒已笑一聲,手楊處,還有兩聲細片,勁突鄭敖本人。鄭敖百忙中右手長劍一削。小閻羅屈軍喝一聲,縱身去奪外面的兩棲短劍。

這一下,屈軍這一補,怕絲割,用力斷,那樣等於縱使魔劍鄭敖有兩心之術,卻也手忙腳亂,因為小閻羅不必奪到短劍,只消撈住劍柄連腕的銀絲,他的手掌不一扯時,他的手腕系著的皮套,必定吃不住勁,被他扯少了一個人作戰。

魔劍鄭敖長嘯一羅屆軍。另外銀光連他雖比屈軍退動起神威,雙拳一齊打這股硬力。

聲,長劍外吐,身劍合一,疾如完魁,卷向小閻閃。兩棲短劍已收回來,連環襲攻德貝勒。

身形,卻比屈軍更快,攔在頭裏。小閻羅屈軍奮出,拳風如山壓到,使鄭敖不暇攻人,回劍破解廳外峰叫一聲,一個漢子已拋刀到地,原來鄭敖一對飛劍,只破去前面六七枚碎瓷,其余的來不及打落,便收劍拒敵。外面的黨徒,哪裏躲得開這種上乘暗器打法,慘降一聲,便自倒地。另外未受傷那個,倉皇收刀,把那受傷漢子背起,越墻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