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7/8頁)

三個女孩子都不作聲,靜靜聽靜靜想。

王勇又道:“除了妖法還有毒藥。藥之苦我亦已嘗過。每年毒發前一個月必須到安居鎮,奉上金銀珠寶。然後替我解毒。但又種下明年之毒。”

花解語說道:“相信每個受制的人都查證過自己的確中毒。所以這點不必討論。”

王勇道:“正是,但小姐們不可不知。除了妖法毒藥外,還有武功。我兩年前很自命不凡。江湖已闖了兩年多幾乎未碰到敵手。但那‘魔鬼’。唉!我其時神智清明亦未受毒藥所制。居然在他手底走不上三招。然後他身邊三名隨從輪流出手。任何一個我接不住十招。”

綠野微哼一聲,道:“就算如此,我也決不低頭。”

王勇嘆口氣,道:“他最厲害的是把出我幾件見不得人的醜事。”這時他面紅一下,又道:“我初出道進荒唐該死。但除此之外,我師門和家小有什麽人是我最關心的都查得明明白白。小姐們,這絕非一死就可以了事的。我……我能不屈服麽?”

綠野道:“你做過什麽壞事?”

在她想來年少氣盛武功又不錯的小夥了,最多不過欺負人,充其量亦不過殺人而已。

誰知王勇低道:“強奸。”

這花解語也怔一下,才道:“怪不得你被‘魔鬼’吃得死死。換作我也一樣,連自殺都不敢。”

她停一下又道:“葛沖之必定亦是陷於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慘境,怪不得你們都出身大門大派。

如果是不三不四家派弟子根本不怕他查出過錯。”

閻曉雅輕輕道:“你見過‘魔鬼’,長得怎樣?武功手法如何?”

王勇道:“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面色黃得像金紙,眼珠黃褐色,頭發連衣服也是黃色,雖然五官很端正。可是沒有人願意多看他一眼。因為他有一股說不出邪氣惡毒味道。”

他停一下,又道:“但在夢中他卻變成綠色,頭發服珠手腳一切都變成綠色.我掙醒後總要病三四天,喉嚨留下瘀黑手印。”

花解語道:“你有橫練功夫尚且如此,別人豈不是老早連脖子都斷了?”

王勇道:“正是。所以凡是聽武林有知名人物暴斃,我一定盡量設法偷偷去瞧。去年武當派出身的名鏢師‘日月連環’範琦自縊命案。衡山派後輩高手‘迥雁孤飛’郭峻墜崖命案等等,我都用盡辦法看過屍身。”

綠野道:“難道他們喉嚨都有扼痕?”

王勇道:“正是。一個自縊一個墜崖其實是對外間掩怖傷痛藉口而已。”

綠野生氣地道:“如果睡夢中被扼死那多氣人,這拼一下機會都沒有。我最恨這種躲躲藏藏的壞蛋。”

王勇深深嘆口氣,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們。請你們保重,我走啦!”

既然他武功遠遠不是“魔鬼”的對手。留下來亦無用處。

三女默然尋思。花解語忽然道:“還有些細節,例如安居鎮他去見什麽人?在什麽地點等都要弄明白。我自己過去問問。”

花解語去了不久就回來。

只見綠野生氣地向閻曉雅瞪眼睛。

閻曉雅苦笑道:“綠野動筷子,我攔阻一下,她很不高興。”

花解語道:“綠野,有一件事你這輩子一定未做過。”

綠野本來等她一幫忙解釋就狠狠碰回去,誰知花解語卻說到別樣事情去了。

花解語又道:“喂男人吃喝,我試過了,你試過沒有?”

綠野疑惑道:“你試過?哼,他們喂我我都不肯。任何男人休想我這樣服侍他。”

花解語道:“這次不妨一試。桌上的酒菜他一定不敢吃。”她指住的是“葛沖之”。又道:“他不敢就喂,好不好?”

綠野其實亦不是不知閻曉雅的用意。但她自信一直監視得很嚴密,絕對不會被人動過手腳。同時又不願領閻曉雅的情,所以生氣瞪眼睛。但賭氣究竟不及自己性命安危重要。便一言不發,一手捏開“葛沖之”下巴,一手挾萊塞入去。

閻曉雅配合行動解開穴道,但仍然扣住他背心要穴。

“葛沖之”眼中現出驚駭之色。綠野又一手硬生生揭掉人皮面具。“葛沖之”痛得叫一聲,但還好頂上沒有損傷。

此人年約甘三四,五官及面部輪廓有點像葛沖之。

他已吞下一大口菜,面色大變。

綠野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漢子道:“小人張煌。哎喲,小人活不成了!”

綠野道:“為什麽?”

張煌道:“酒菜內都已放了東西。”

綠野給他一掌,登時半面又紅又腫,她道:“你自作自受,毒死活該。”

但張煌忽然睜大眼睛,骨碌碌朝雪停全身上下直瞧。

任何女性一望而知他心中打什麽主意。綠野反而笑道:“張煌,你色膽好大啊,明明性命難保卻還有心思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