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4/8頁)

梁永佳道:“上人若是有興致,敝府倒是有不少漂漂亮小妞們,能歌善舞,更善解人意。哈哈……”

無嗔上人道:“興致有得很,不過灑家一向眼光很高,下看不上眼,咱們還是喝酒吧,免得那些庸脂俗粉掃了興頭。”

梁松柏大笑道:“上人真是快人快語,不過敝府也有當絕色,保證上人一見就舍不得走了。”

這話連小鄭也知道梁松柏所指的“絕色”是誰。又見無嗔上人笑容變得十分淫邪,不禁恨得咬牙切齒。要是這賊禿下來,花解語等三女至少可以平平安安等到明天。雖然明天有何結局尚未可知,但總勝過被淫僧糟蹋蹂躪玩弄。

無嗔上人算盤精得很,手法也很多,所以終於把花解語等三女全都瞞過。

他那種垂涎欲滴樣子使他討價還價時處於下風,最後才議定等小辛落網後三個女孩子都歸他,任他帶走處置。

無嗔上人道:“小辛前赴舒城途中,湊巧遇見九幽使者金陽。小辛親口透露說因見金陽居然能役使厲鬼,所以找個機會冷不防殺死金陽,不過在殺他之前卻也探問得知他來自安居鎮,所以小辛馬上會趕來無疑。”

梁松柏道:“仙親口說已殺死九幽使者金陽?還有沒有別的話?”

無嗔上人道:“他的確這麽說的,他還追問我世上到底有沒有鬼,石來他好象真見過鬼因而心中暗暗恐懼,所以到處打聽,這一點希望對老員外有幫助。”

梁松伯道:“幫助大得很,但只不知小辛來到敞府時,上人如何幫忙我們?”

無嗔上人道:“若是動手只好瞧老魏的,灑家自問不行,不過灑家使毒有點心得,如果灑家全力布置的話,適才那三道毒功禁制就變成兒戲了,哈哈……”

他的確闖過三重“武功”關卡,跟著又闖過三道毒功禁制,所以沒有人懷疑他吹牛皮,事實上他也沒有吹牛皮。

梁永佳恭恭敬敬問道:“晚輩亦修習過少許毒功,只不知上人是毒教何派?”

無嗔上人道:“毒教門派又神秘又多,灑家的門派來歷說出來天下無人曉得,所以不說也罷。”

梁永佳道:“普天之下都無一人得認麽?”

無嗔上人道:“那當然有,例如‘海枯石爛’李碧天,幸而這類人物並不多。”

梁永佳道:“如若大師的毒陣禁制能擒殺小辛。我擔保你世間之物無求而不得。”

無嗔上人聲音遠露出隨口敷衍意味道:“真的?那我豈不是可以不再飄泊江湖可以安居了?”

梁永佳道:“當然可以。你甚至可以生一大地孩子熱熱鬧鬧住在一起。”

廳外有人來報告幾句話,梁松柏向無嗔上人告罪帶同白袍人和魏雙絕出廳去了。

梁永佳道:“大師遠來想必門渴肚饑。待我著人辦備酒菜又叫幾個女孩子來相陪解悶可好?”

他詢問之舉其實很多余,因為大廳另一角馬上就擺好一張不大的圓雲石桌,酒菜流水般端來,還有三個年輕貌美侍女。

梁永佳陪他落座,喝了兩壺酒。忽然問道:“大師你剛才為何老是瞧著地面?莫非我的毒陣收不幹凈?”

無嗔上人雙手都摟住細軟腰肢,大有樂不可支之態,嘻嘻笑道:“不,不,我數磚塊面已。但我數來數去都弄不清楚此廳立有幾塊橫有幾塊?你呢?”

梁永佳聳聳肩道:“我從未數過,簡直沒動過念數磚塊。為仆麽要數呢?”

無填上人道:“我猜大概是令尊之故,自從我們去看過花解語等三女之後,回到此廳,我忽然發覺令尊與我的距離老是若遠若近。你知道我們修習過武功的人總是對‘距離’很敏感。所以我不覺分心去數磚,以便確定一下究竟怎麽回事。”

粱永佳道:“不瞞你說,我有時也有這種感覺呢!你想不想知道是何原故?”

無嗔上人嘴巴馬上從香嫩臉頰縮回,道:“當然想,是何原故呢?”

梁永佳道:“那是因為家父修道幾十年之久。他可以使人感到他縹渺朦朧不象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忽然啊一聲又道:“大師且放懷享受一會,我有事會去就回來。”

事實上梁永佳並沒有去別處,只不過出廳轉個彎就到了隔壁一個寬敞空蕩房間。

房內一張桌兩邊坐一人,其一是梁松柏,另一個是三十余歲衣著隨便的男子。雙眉微垂面膛寬闊,望上去完全是極老實厚道樣相。但老江湖決不作此想,因為凡是“扮豬吃老虎”型厲害角多半是這樣子。

梁永佳一進去就道:“那和尚果然是數磚塊,他很坦白說出。”

粱松伯冷笑一聲,道:“不管他坦白與否,既然是數磚塊測距離,就是有向我出手的意圖。”

梁永佳道:“他已喝酒吃菜,李碧天那邊怎樣了?拿藥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