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仵作驗屍(第3/4頁)

聽他說得在理,徐士清不得不相信,於是也就沒再多言。

林湧泉又問道:“姐夫,現在驗屍可有結果了?”

“還得再等一個時辰才能開始初檢。”

“一個時辰?”林湧泉的反應跟最初的徐士清一樣,覺得耽擱時間有點長,但轉眼,他的眉頭又舒展了開來,“看來姐夫請來的這位仵作是個高人,我過去出門在外,也看過不少仵作驗屍,可沒見過這麽仔細的。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白志遠笑了笑,又沒回答。

徐士清代為回答:“這位是我請來的白志遠,白先生曾經在蘇州府擔任過仵作。”又問,“你有沒有聽文蘭說起過我嶽父最後接的那趟鏢?”

“她能知道什麽?鏢局的事她向來從不過問。”

徐士清一想,也對,文蘭除了玩,什麽都不懂。看來還是得找小蓮多問問,如果這趟鏢有陰謀,那托鏢人就與該案大有牽連,所以,一定要找到那個托鏢人。

“妹夫。”徐士清低聲道,“我有幾件事,要托你回去向文蘭妹子打聽一下。”

“姐夫請說。”林湧泉一臉正經地回道。

“我想知道,在嶽丈出門之前,有誰來過家裏,最好讓她寫個名單給我,我也好一一去查找。”

“呵呵,姐夫,這事我早讓她做了,可惜這丫頭也不知是蠢還是粗心,竟是一個也回想不起來。後來我才想到,平日裏,她要不是在後院練武,就是在自己的房裏發呆,真的有客也輪不到她出來招呼。”

“那倒也是。”

“不過,既然姐夫說了,我就讓她再想想。”

“那就有勞妹夫了。”

“本屬份內之事,何必客氣。”林湧泉道,“話說,我總覺得此事跟紅籌寺大有關聯,因而想去一趟紅籌寺,明日中午我便動身。只是文蘭一個人在家,她的傷又未痊愈,故而,我想讓她去貴莊跟姐姐同住,也好有個照應,姐夫,你看如何?”

聽他說要去紅籌寺,徐士清便跟陳南城相互對視了一眼。他當然不想跟林湧泉同行,兩人差不多時間趕到那裏,極有可能在那裏相遇,如果他現在不說出自己的打算,到時候碰到了,反而會很尷尬,於是他只好說:“我也想去紅籌寺,既這樣,明日中午我們一起出發。”

“好啊!”林湧泉一擊掌道。

這時,有人在身後輕輕咳了一聲。

徐士清知道那是白志遠。

“莊主,你此去紅籌寺路上大概要耽擱好幾日吧?”白志遠問道。

“我盡量速去速回,不過究竟要花多長時間,我現在也不能確定。白先生有何吩咐?”徐士清問道。

“吩咐不敢當。只是,我剛剛粗略查驗了一番死者腦部的傷口,覺得頗為眼熟,但我已經想不起該手法出自何處,我恐怕得回去查驗舊案資料方能確定。莊主既要遠行,我又不宜在此久留,我想請莊主將死者屍體運至為我指定的地點,待莊主回來,再到寒舍找在下,不知莊主意下如何?”

徐士清聽他說,嶽父腦部的傷口似曾相識,心中一興奮,又聽白志遠要將屍體運回,顯然是要細致勘察,哪還會反對,當即應道:“多謝白先生,明日我便著人將屍體運至先生指定的地點。”

“好。那我們就說定了。”白志遠道。

這時,徐慶帶了幾個人送水進來。徐士清知道這水是要來沖洗屍體身上的酒糟和醋的,他恐洞內人太多,會打擾了白志遠,便對林湧泉道:“賢弟,我們出去聊會兒吧。”

林湧泉呵呵笑道:“知道知道,白先生幹活不喜歡別人在旁邊。”

兩人一起走出山洞,不消多時,陳南城也跟了出來。幾個人在洞外的斜坡上坐了下來。

“賢弟,我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麽認識文蘭的?”等坐定之後,徐士清便問林湧泉,其實,這個問題在他心裏蹩了很久了,文蘭總是對此支支吾吾,怎麽都說不清楚。

林湧泉倒很坦白。“我們是在今年的元宵節燈會上認識的,可說是一見鐘情吧。當時,她被一群地痞流氓調戲,我正好在場,就替她教訓了那幫人,後來,我又將她送回了家。從那以後,我們便常常出來私會。”

徐士清心想,怪不得文蘭不肯說,她還真是輕浮,隨隨便便就跟這小子出門遊玩,禮義廉恥,男女大防全都丟在了腦後,怨不得她姐姐總說她是惹禍精。再說這個林湧泉,比文蘭大幾歲,文蘭不懂事,他總該懂吧,卻也如此胡鬧,看來這玉龍山莊的家教可真不怎麽樣!他心裏便對林湧泉有了幾分輕視,問話的語調也不知不覺生硬了起來,“林賢弟,你也是富家子弟,按理說,你對文蘭有意,完全可以直接上門提親,為何要偷偷摸摸跟文蘭私會?你要明白,如果她爹娘在世,聽到你上面說的這些話,斷不可能將文蘭許配給你。我嶽父最是老實守舊,豈能容得下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