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意外收獲(第2/9頁)

白簫聽罷心想,那宅子裏的兩副骸骨肯定跟李公子有關,就是不知道這兩位死者會是誰。這時,就聽徐慶嘆息道:“原來是為這事封的房子啊,那房主可真倒黴。那後來那兩死人的身份弄清了嗎?”

那女人笑起來:“這我哪兒知道啊?你們要問就去問仵作,他姓鄭,還在這縣裏當差呢。人是特別的和氣,你們去時給他帶上壺酒,他準會把什麽都告訴你們。”

“哎呀,謝謝這位大姐了,”徐慶忙道謝,又吹捧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個熱心人。”

後面那句讓女人很受用,她笑道:“呵呵,我也就知道這些,你們問別的,我也不一定能幫上忙。”

這時,她男人開口了。“後來那兩姐妹去了哪兒?”他問道。

“哼,你倒關心起她們來了!”女人橫了他一眼,“告訴你,她們嫁人了,兩個人一起嫁給了中藥街的羅老板,一個做大,一個做小。”

“哎呀,那可是個富戶啊。”

“對啊,走運了唄。”女人頗有些不屑地說。

白簫趁他們夫妻說話的空兒又插了進來:“大嬸,你可知道那宅子的房主是誰?”

“不就是那個羅老板嗎?”女人道,“聽說他本來跟這兩姐妹是不怎麽熟的,後來就是因為這宗案子,漸漸走近了。這兩姐妹是幹什麽的?那是什麽手段?羅老板人老實,哪是她們的對手?這不,後來就娶進門了。嫁給羅老板可是她們前世修來的福,過去還要討生活,現在手不沾水,衣食無憂,哪像我們,成天這麽起早貪黑的,忙得像頭騾子!”

徐慶聽到這裏,從行囊裏掏出十幾文錢來,遞給那個女人。

“今天真是多謝這位大嫂了。還有件事想麻煩你。”

那女人接了錢後立刻眉開眼笑,她男人也在一旁跟著笑。

“有事只管說。”她道。

半個時辰後,徐慶和白簫在那名婦人的帶領下,找到了原鹿角巷丙號那棟廢棄的宅子。

白簫和徐慶一前一後,由墻翻進。

宅子裏果然是一派萬物凋零的景象。屋裏的物品家什雖然還在,但積著厚厚的灰塵。內堂的臥室幾乎已經被搬空,床上空無一物,櫃子裏也空空如也,再走到院子裏,兩百多株茉莉花早已不見蹤影。院子中間只剩下一個大坑,顯然當年那兩副枯骨就是從這裏被挖走的。坑的四周現已長滿了雜草。

白簫蹲下身子,掰開雜草,朝裏望去,坑的中間有幾朵白色的小花,在一片枯黃的雜草中,顯得尤為清麗。她看得心裏喜歡,忍不住探下身子,想伸手去摘花,誰知她的手剛碰到花莖,腳下便是一滑。她身子一個趔趄,朝前沖去,幸虧她及時用手臂撐住泥地,否則還真會在那個大坑裏摔個狗吃屎。

白簫一邊抱怨自己下盤不穩,一邊拍拍手裏的泥站起,驀然,她瞧見手掌上有個清晰的紅印。咦,哪兒來的?這時,她想起自己剛才把手撐在泥地裏時,好像按在了什麽硬東西上,出於好奇,她彎下身子,朝那個泥坑裏面看去。

“少夫人,你在看什麽?”徐慶已經在內堂巡視了一遍出來了,看見她一頭鉆在坑裏,很是奇怪。

“慶叔,你來看看。”白簫擡起頭,朝他招招手。

徐慶走了過來。

“少夫人,你讓我看什麽?”他問。

“你瞧!”白簫指著泥坑裏的東西。她剛才用手刨掉了那東西周圍的泥,現在它已經露出了大半個身子——看上去像個黑色的木碗。

“這是什麽?”徐慶立即瞪大了眼睛,隨即跳下了大坑,使勁將這半個碗從泥裏掰了出來。他才剛拿了它想仔細端詳,又聽白簫叫道:“還有,還有!”

徐慶又用手指在木碗是周圍搗鼓了一番,果然又挖出兩個相似的黒木碗來。

“啪!”徐濱重重跌倒在地。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被丁灝撂倒了。

“小師弟,你是怎麽回事?昨兒個不是練得好好的,今天怎麽全忘了?可是肩上的傷又發作了?”丁灝關切地問。

徐濱也覺得慚愧,這幾個招式明明昨天已經練得很熟,可今天跟丁灝一比劃,卻顯得異常生疏,究其原因,他想可能是他今天的心思沒用在練功上。不知為何,今天從早上起,他腦袋裏就雜念紛紛,他首先為爹的病死痛心,繼而為白簫的離家擔心,隨即又想到了在家日夜念叨他的娘,最後他又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他已入門三天,沈皓清還未教他任何功夫,只是讓丁灝先教他一些基本功。丁灝告訴他,他入門後,也是先由大師兄教他基本功,三年後,師父才親自傳授劍招。徐濱一聽要等三年沈皓清才會親自授藝,若是這樣的話,他豈不是五年十年都回不了家?再說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在島上看見的女人就是那個什麽皓月師叔,假如他弄錯了,最後證明那女人根本不是沈皓清要找的人,她還肯教他功夫嗎?如果她明明心裏不想教他,卻還不明說,讓他抱著一線希望,就讓他這麽等著,這不是沒頭了嗎?這樣的話,他投在她門下不等於是白白浪費時間嗎?那怎麽行?白簫和娘還在等著他,他們還有好日子要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