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白簫莊主(第2/6頁)

“看起來,我爹娘十年前被害就是你幹的!”她喝道。她知道自己只是在生氣,並沒有真的認為覺乘就是兇手,但不知怎的,說完這句,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舉劍便朝覺乘刺去。覺乘猝不及防,想要還擊,卻已經晚了。白簫的劍術早已今非昔比,且她用的是青木教的歸心劍。歸心劍雖招式簡單,但它以快攻為主,同樣的時間,別人刺一劍,用歸心劍則可刺十劍,且劍劍都直指敵方心臟及腹部,絕無虛招,所以殺傷力極強。覺乘雖是一流高手,卻也不防身邊這個小女子突襲,且白簫的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只聽“嘩”的一聲,他的衣服已被刺了個大口子。他頓時面黑如炭,退後三步,喝道:“你是誰?你怎麽會使本門的歸心劍?”

“哼,覺乘,還不快快向蓬萊派第十一代掌門行禮!”沈英傑道。

“掌門?”覺乘大吃一驚。

白簫這回也不客氣,伸出右手,故意讓他看自己手腕上的黑玉手鐲。覺乘更覺疑惑,眼光朝沈英傑瞄去:“她到底是誰?”

“她是青木的關門弟子,日前青木剛將掌門之位傳給她,還不快快行禮?”

覺乘盯了白簫好久,突然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去他媽的!老子早就離開蓬萊派了,管他什麽掌門不掌門的!”接著,他又用刀指著白簫道,“你剛才說,你爹娘十年前被人殺了,你爹娘是誰?”

“我爹是白志遠。”白簫道。

“哈!”覺乘又退後一步,細細打量她,“原來是白志遠的女兒。”忽而又問,“你說他十年前被害了?”

白簫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沈英傑回答了他:“十年前,她爹娘在家中遇害,我問你,這是不是你幹的?”

覺乘點點頭道:“我也希望是我幹的,但是我一路找他,好不容易找到無錫,他居然已經搬走了!”隨即又低聲呵呵笑起來,“好啊,

白志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開眼啊!”

白簫氣得打哆嗦,喝道:“喂!我爹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覺乘臉色一沉,道:“當年若不是他,我也不會離開蓬萊,我若不離開蓬萊,這掌門之位怎麽會是青木的?那肯定是我的!師父當年可是答應要讓我當掌門的!”

“那誰讓你殺了你的老婆?”沈英傑冷冷道,“你殺人倒也罷了,可還笨到用你自己的刀去殺人,偏偏咱們的遠樵師叔知道每把刀,每個人砍下去留下的痕跡都不一樣,你說你這不是撞到了他的刀口上嗎?”

覺乘氣得臉色發青,說話越發大聲:“沈英傑!你說,我會這麽笨嗎?我若是要殺她,用得著刀嗎?她不會遊泳,我把她推入河中,不是一了百了了?要殺個不會武功的女人,還不是有幾百種方法?何況,當時她還有孕在身,我若向師父稟明實情,相信師父終究會成全我們。你說,我何必要殺她?”

這一席話倒是讓沈英傑狐疑起來。

“怪不得青木說,遠樵師叔曾經回島重新查你那件案子,看來,是有可疑之處。”

“他去查,早就晚了!”

“那你是說,是別人幹的?有人偷了你的刀?……可是……”沈英傑又向白簫伸出了手,白簫無奈,只得將剛才的那個竹片又丟給了他,“你瞧,這上面有下刀的力度,我看過當年記錄你刀痕的那張竹片,上面說,下刀的力度大於兩百斤,那除了你,還有誰?”

“我哪知道!根本不是我幹的!可是,當時也找不到其他的兇手,我沒辦法,為了不讓師父為難,我只好離開蓬萊……”說罷又質問道,“你說,我要不要找那白志遠算賬?”

白簫忽然想到,也許當年爹突然搬家,是為了躲避覺乘,而不是為了躲避那個身上有茉莉香的故人。如此說來,藏在爹身上的那張紙難道是別人放進去的?是想嫁禍他嗎?可是,誰又會做這種事?

“得了,現在師叔也死了,過去那事就別提了。”沈英傑一邊勸,一邊把竹片丟還給白簫,“我且問你,你現在在搞些什麽?為什麽亂抓人?是不是在找你的刀?”

覺乘這次承認了。

“我確實在找我的刀。它丟失了也快二十年了,我懷疑當初住在我家隔壁的一個小子是賊,因為刀後來不見後,他就不見了,我聽出他有宿城口音,便離家去宿城找刀。也是機緣巧合,我半路遇上了個王爺,那王爺途經宿城遇上了黃河十二流,合該他倒黴。帶的侍衛都沒什麽功夫,一會兒就全被殺了。眼看著他要被劫,我恰好路過,便救了他。他為感激我,便將我帶到京城去當他的侍衛。我在宿城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我的刀,正好有人說,我找的那人好像去了京城,於是便跟著王爺去京城當差了,這一幹就是二十年。近些日子,王爺重病,他因感激我日夜守護他,便想保薦我個一官半職,於是我就跟他說,我想來宿城,他一聽,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