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白簫莊主(第3/6頁)

“原來這二十年你是在京城享福啊。”沈英傑道。

“可惜我在京城二十年,始終沒找到那把刀。”

“那你可有回家?”

“回過,可是家裏早沒人了,我弟弟也不知去向。”京城說完又搖頭嘆息。

白簫想,當年義父曾派人守在覺乘家待了一兩年,想來肯定是錯過了。

“那你這樣到處抓人,是不是還懷疑那刀在宿城?”沈英傑又問。

覺乘的眼睛盯著沈英傑道:“我到過那麽多地方查訪我的刀,只有在宿城遭過偷襲,你說這刀會在哪裏?”

白簫想,他是不是不知道那花生米其實是我姥爺丟的?難道除了姥爺還有別人偷襲過他?

“所以,你才抓那麽多人,半夜三更試探他們的武功,是不是?”沈英傑又問,“那個偷刀賊是不是有武功?”

“當年他會使蓬萊的功夫,他是偷學我的,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他現在的功夫怎樣就不知道了。但當年那小子不過二十出頭,現在也該四十多了。”覺乘道。

“若你再見到他,可還認識他?”沈英傑問。

覺乘皺眉搖頭。

“這我說不準,我腦子裏還是當年他的模樣。”

沈英傑聽到這句,忽然朝白簫望來,白簫不解其意。

“你可曾懷疑過,偷刀賊是皓月?”沈英傑問覺乘。

覺乘吃了一驚。

“皓月?”隨即搖頭,“是男是女,我總分得清楚。再說,我認識皓月,我可以肯定,那小子絕不是皓月。”

“雖不是皓月直接偷的可沒準是她指使那人幹的呢?”白簫插嘴道。

覺乘又是一驚。

“你跟當年相比,模樣變得不多,那偷刀賊不知能不能認出你。”沈英傑又道。

“當年我倆打過不少交道,他應該能認出來。近日,我又發現常有人偷襲我,幸虧我平時極為小心,才未遭遇什麽不測。其實我這麽大張旗鼓地抓人,也就是想把他激出來。”

“如此一來,他定會覺得你是個大麻煩。”

“不錯,我現在就等著他現身了。”

沈英傑沉思片刻,道:“過幾天簫兒出任雲台山莊莊主和雷震派掌門,山莊會邀請眾多江湖人士出席。他既是偷襲你,說明想除掉你,因而如果你來,我估摸著這偷刀賊也會來。到時候,只要他一現身,你便趁機抓住他,我從旁協助你,我也想看看這廝長什麽樣,你看可好?”

覺乘當即同意。

“好!這機會百年不遇!我倒要看看這廝如何偷襲我!”說罷,得意地大笑起來。

白簫的莊主就任大典定在十月初十。就在大典舉行的前一天,才離開雲台山莊沒兩天的文蘭突然又哭哭啼啼地跑了回來。

“我什麽都沒說,就是聽說她回來後一直身體不舒服,就讓丫頭特意煮了一碗蓮子羹送過去,可是,那女人竟然把蓮子羹全部倒在了地上,還說我想毒死她,這不是冤枉我媽?我氣不過,就去找她評理,就見地上躺著一只死貓,她硬說那是吃了我送去的蓮子羹才死的,你說這不是故意給我下套嗎?我要去找林湧泉評理,可他二話沒說,就把我休了,娘啊……姐姐啊……我的命好苦啊……這叫我今後可怎麽辦哪……”文蘭說到這裏,已經哭倒在文蕙和母親的腳下。

竺素心連忙將她攙起來,嘴裏罵道:“這林湧泉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別怕,如今你娘家也是有人的。”

“就是!那分明就是栽贓陷害!”文蕙一拍桌子,隨即又問,“那蓮子羹,你可是自己煮的?”話問出口,才覺得多余,文蘭幾時自己煮過東西。

“我是讓丫頭煮的。”文蘭果真說道。

“那你有沒有問過那丫頭?”文慧問。

文蘭哭道:“我想問來著,可這丫頭,一聽說出事就跑得沒影了。我到哪兒也找不到她,可憐我這邊找不到那丫頭,那女人就誣賴是我成心給她下毒!我倒是真希望她死了,可我真的沒下毒啊……”

文蕙冷笑道:“我看這事八成是那女人跟林湧泉串通好的,為的就是把你休了,把她扶正,那毒藥就是她自己下的!”

竺素心也在一邊咬牙罵道:“這對狗男女!”

“那怎麽辦?”文蘭驚慌地抓住姐姐的手,“姐,你說,湧泉要是執意想把我休了,那我這後半輩子可怎麽辦?”

文蕙推開她的手道:“你啊,就是多事!我說你沒事給個妾煮什麽蓮子羹?她要吃,不會自己去煮?”

文蘭面露尷尬,低聲道:“我也是想著木已成舟,將來總是一家人,再說,聽說她懷孕了,我想她終究懷的是林家的骨肉……我哪想得那麽多……她們又說,她前幾天在房裏埋怨,想吃個蓮子羹也沒人做……所以我就……”

“她們她們,她們是誰啊?”